第二日夢夕顏便起了個大早,等著赫連觴,不負所望,沒等多久,赫連觴便來了,夢夕顏驚呆了。
平日里愛干淨愛臭美精致的不行的他,竟會這個樣子。
頂著一張國寶熊貓的衰臉。
身上的衣服凌亂不堪,貌似還是中衣。
走路虛浮不堪。
夢夕顏打量打量四周,若不是確定這是皇宮,夢夕顏鐵定會以為這丫的是被搶了。
無精打采的揮退了同樣驚呆了的宮女太監,赫連觴拉拉塔塔的就坐在了門口的門檻上。
「你怎麼了?」夢夕顏決定,還是先問問他的情況,這是被打劫了還是被被搶劫了?!
把頭深深的垂下去,赫連觴沒有說話。
這情況,還挺嚴重?
「你。出什麼事兒了?」坐在他旁邊,夢夕顏頓了頓,還是把懸于空中的手輕輕的在他肩上拍了拍。
這一拍,像是給了他鼓勵似的,赫連觴悶悶的聲音像是從地底下鑽出來。
「有事。」
他能告訴她,因為昨天那件事兒,他對上茅廁都有陰影,以至于一度讓他覺得他的寶貝都被嚇壞了麼?
不能,這麼嚴肅的影響男人面子的事情絕對不能告訴她!
他赫連觴向來雖風流卻絕不下流,而且從來都沒有欺男霸女什麼的,可是為何這段時間總是這麼的倒霉呢?
頹廢的支起身子,赫連觴把頭狠狠的壓在夢夕顏較小單薄的肩上,不知為何,從太醫院渾渾噩噩的出來,自己的第一反應竟是來到這個還不太熟悉的地方。
奇怪!
女人身上沒有或濃重或妖艷的胭脂燻香味,有的只是從身體內出來的輕輕的淡淡的暖香,讓人十分舒爽。
讓整日埋在燻香堆里的他不禁忍不住狠狠的深呼吸。
明明強壯的是他,卻偏偏感覺這女人的肩膀,是讓自己最安心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不明所以的看著赫連觴壓在自己肩膀的大腦袋,察覺到他身上此時散出莫名的讓人難過的氣息,夢夕顏本繃緊的小臉放松,輕輕的拍著赫連觴的背。
其實他,只是一個倔強的把自己用華麗包裹起來的大孩子罷了。
陽光似乎都更加柔軟了起來。
「女人,你讓我……」很安心。
「嗯?你說什麼?」
沒有听清楚的夢夕顏問。
「我說,你還是不開口比較好。」
夢夕顏的手一頓,狠狠的向那寬闊的背砸去,落下的前一秒,又放柔了拍了下來,算了,看在他心情不太好的份上,勉強忍一下!
常年練武對氣流異常敏感的赫連觴察覺到大力的掌風落下又突然變柔,失落的眸子亮了一些,唇,輕輕的勾起。
再狠狠的吸兩口讓人安心的氣息,赫連觴從夢夕顏肩上爬起來,又恢復了那個輕佻又吊兒郎當的樣子。
輕佻的出了個流氓哨,赫連觴又恢復了專屬于他的賤賤的語氣。
「小顏子,你丫的看不出來啊,看起來挺瘦,靠起來還挺有肉感的麼?!」
夢夕顏面無表情起身,拿掃把,打赫連觴!
「喂喂喂,不是吧你,這麼經不起逗,啊——疼!靠,來真的啊?!」
本以為夢夕顏也就是拿著掃把嚇唬嚇唬他,自己也就嬉皮笑臉的躲得慢了點,「 ——」這一棍子打下去,真疼!
眼看又一棍子揮來,赫連觴趕緊蹦到一邊。
「咻——!」空氣中出一聲棒子擊破空氣的響聲。
赫連觴慶幸的拍胸口,這一棍子拍到身上,不得打殘了他這身細皮女敕肉!
夢夕顏覺得這男的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剛就不應該對他心軟,這張嘴,早晚得給他撕了再縫上縫上再撕了一百遍!
越看那張妖嬈精致的臉便越不順眼,夢夕顏牙咬的「咯吱咯吱」響,揮起掃把就往那讓人恨的牙癢癢的俊臉揮去。
靠!這女人瘋了。
這世上誰人不知他赫連觴最愛的便是他自己這張臉,要是他把她這張臉毀了他就,他就,他就哭給她看!
又一棍子打來,一個沒躲好,棍子揮到了他肩膀上。
「啊——!」赫連觴出一聲狼嚎。
轉眼就往門外跑,那速度,絕對不是蓋的。
「夢夕顏,你就是個人頭豬臉的男人婆!」
不到一秒便出了門,赫連觴在離開的最後時刻把毒舌最精簡最惡毒的泄出來。
夢夕顏眼看追不上人,一掃把就離了手隔空飛向了赫連觴。
心里詛咒赫連觴一萬遍,我要是人頭豬臉的男人婆你丫的就是陽痿不舉的丑人妖!
「哎呦~!」
一聲哀嚎從院門外傳進來,緊接著,便是中氣十足的破口大罵「真他娘的是誰要陷害老娘,靠你丫@¥,¥……」
夢夕顏無奈扶額,怎麼到這兒都逃不開這個祖宗的魔爪啊,現在,她還來得及躲嗎?!
抬眼看,先是一身英氣十足的火紅精簡騎馬裝,再是捂著額頭殺氣騰騰走來的人。
「剛才,是誰砸的!」
火紅騎馬裝怒火騰騰的問,那通紅的眼楮,下一秒便要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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