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兩人倒在了地上,不能說話,可是意識卻沒有喪失。
擊中心髒附近,可以保證半個小時之後才死去,秦陽深明這一點,他就是要讓這兩人,緩緩的感受一下,死亡逼近的恐怖感。
由于秦陽使用的爆炸彈頭,爆裂的彈片卡在了兩人的心髒之中,就算是去醫院,也治不好,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挽救不回這兩人的命。
秦陽瀟灑的點了一根煙,微笑的看著這兩人︰「死之前好好想想,別下輩子投胎的時候又想不明白了,再見。」
隨著秦陽的背影越來越小。
蠶腦和虎東來的眼神也越發的飄渺,他們的眼窩中,還帶著一種深深的——恐懼。
出了門,秦陽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重案組的電話︰「喂!我是秦陽。」
「秦陽先生,有什麼事嗎?」
「我在綠源房屋中介門口,我殺……。」秦陽的話音還未落,手機被楊燕一個騰躍搶走了。
楊燕扯著嗓子喊道︰「秦大哥,你瘋了?你殺了這麼多人,如果自首,還是逃不過一個死字的。」
一口氣殺了六個人,說破大天,也是個死刑。
楊燕越發的有些著急,對秦陽說道︰「現在你趕緊走,走得越遠越好。」
她又伸手︰「秦大哥,你把槍給我。」
「你要槍干什麼?」秦陽有些看不懂楊燕了,不過他倒想看看楊燕到底想干什麼,伸手將沙漠之鷹遞了過去。
楊燕接過了沉甸甸的沙漠之鷹,從口袋里面拿出了一片濕巾,仔細的在槍身不停的擦拭著,確保擦干淨了,她才用手握住沙漠之鷹,說道。
「秦大哥,你快點走,這里的事情我全部承擔下來了,所有的後果我都一力承擔,現場的指紋我待會也會清理一遍,不會露出破綻的。」
秦陽有些感動,這位小女生是打算給自己去頂包啊。
就沖著一點,秦陽當時在太極飯莊里面,就沒有白救這個小妮子。
秦陽伸手撫模了楊燕的頭,將她的發型輕輕給揉亂︰「你呀,別犯傻了,那些公安局的人都不傻,你有槍法嗎?你會開槍嗎?你從哪里買來的槍?」
「這……。」
「好了,我再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抓我,你就不要亂跑了,趕緊搭個車走吧。」秦陽笑吟吟的掏出了手機,他不是藐視法律,而是相信公道。
俗話說,公道自在人心,拆了我家的房子,打了我的母親,還差一點殺了自己的妹妹,如果這都不能反抗的話——要拳頭何用?
「秦大哥。」楊燕猛的撲到了秦陽的身邊,伸開雙手,緊緊的箍住了秦陽的腰。
秦陽回過頭,笑了笑︰「別鬧了,該干什麼干什麼去吧,我還要打電話呢。」
他正準備拿起手機,忽然看到一輛jing車呼嘯而過,他笑了笑︰「車子過來了,我話費也省了。」
楊燕的眼角滑下一抹眼淚,過了今晚,這位如神般的男人,便會在監獄里面鋃鐺一生吧?
秦陽回過頭,看著楊燕悲涼的神 ,輕輕的捧起了楊燕的臉龐,在她那溫潤的雙唇上,輕輕的吻了下去。
「小燕,你去將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丁權,告訴他,可以接受虎眼的地盤了。」秦陽輕輕的推了推楊燕,走向了已經等候在旁邊的jing車。
秦陽走了過去,朝站在車旁的黃元英招了招手︰「嗨!黃隊長,最近抓捕什麼的都還順利嗎?」
「如果都像你這麼主動,那我們的抓捕就順利多了。」
「謝謝夸獎。」秦陽接過了黃元英遞過來的香煙,一骨碌的坐在了後座上面,朝楊燕揮了揮手。
楊燕輕輕的啜泣著,捂著鼻子,幽怨的看著秦陽。
「你這小子女人緣不錯,我看我們那小林對你也有些意思。」
「哦!你說那個凶妹子啊,算了吧,太凶了我可受不了。」秦陽和黃元英之間似乎並沒有所謂的囚犯和jing察的等級,更多的像兩位多年沒見的老友。
黃元英是不知道秦陽為什麼過來自首,至少這個男人如果想跑的話,別說他們重案組了,不管出動什麼部隊,也不可能將秦陽給揪回來。
「今天已經很晚了,你先去休息休息,什麼時候審訊,我提前通知你。」這大概是黃元英當jing察以來,對囚犯最客氣的一次。
「可以!不過請答應我一個請求,不要將我進了監獄的事情,告訴我媽媽和我妹妹。」
「行,可這紙永遠是包不住火的。」黃元英不無擔心的說道。
秦陽打了個響指︰「沒關系,我用不了幾天就出來了。」
噗!
黃元英知道秦陽很牛,但他怎麼會有這種自信,說出這樣的話呢?
不過既然秦陽說了,他也就不反駁了。
名揚市第一看守所的戒備十分森嚴,這里通常是用來關押重刑犯的地方。
秦陽進入了自己的牢房,一共關押了五個人,算他的話,六個。
剛剛進入牢房,秦陽便瞧見五雙如狼一樣的眼楮,緊緊的盯著他。
秦陽微笑著攤攤手︰「新人,求罩。」
「求罩?你他媽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是誰罩不?」人群里走出了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家伙,他長著一對三角眼,鼻子處有一刀很深的刀疤,長相極其丑惡。
絡腮胡子豎了豎大拇指︰「告訴你,我以前是個車匪,人也不是沒殺過,你要喊我一聲王哥,我就罩你。」
「王什麼?」
「王哥。」絡腮胡子有些紊亂。
秦陽稍稍搖了搖頭︰「我是問你的真名叫什麼。」
「關你個毛線事?趕緊給我喊陽哥,不然我削死你丫的。」絡腮胡子似乎對秦陽的話語非常不耐煩,如果在這里混了這麼久,都搞不定一個新來的家伙,情何以堪?以後還怎麼當大哥。
一圈人也都圍攏了過來,各個凶神惡煞的。
秦陽撫了撫鼻子,點著了一根煙︰「吶!我呢,這個人喜歡獨來獨往,也不需要你們罩,你們呢,也給我劃清界限,最好別惹我,能夠做得到吧?」
「呀呵?這丫嘴是欠啊?要不然我給他來個鐵板燒?」絡腮胡子抬頭和幾位牢友商量道。
鐵板燒的意思,就是用他們平常洗衣服的搓衣板,狠狠的抽臉,通常幾板子下去,牙齒都要掉幾顆。
「我是沒啥意見,這樣的家伙,就應該好好敲打一番。」
「嘖嘖,這種人,真是沒有進過牢房啊,來了這里還囂張,不揍他揍誰啊?」
「搞死他。」
這群犯人輪番的嚷嚷著。
秦陽也眯了眯眼楮,看來還要將這一群人給好好收拾收拾才行啊。
就在兩邊都準備動手的時候,看守打開了瞭望窗︰「你們幾個,都給我安靜,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有了看守的話,幾名牢房里面的家伙倒是都收手了,紛紛坐在了床上。
而秦陽也懶得管,自顧自的睡著了,只是半夢半醒十分,他听見這些人的聊天,也分清楚這些家伙叫什麼,干什麼的了。
絡腮胡子那個叫王洋,以前是個車匪。
額頭上有疤的那位,叫豆子,是個扒手,開鎖很溜。
另外還有兩位,一個叫豹子,一個叫老山。
最角落那個,不說話的那位,叫阿八,以前是個瓜農,被城管強行繳貨的時候,氣不過,將城管打了個半死,頂了個「惡意傷人致殘」的名頭,進了監獄。
其實這里人最好的就是阿八,聊天的時候,也勸王洋算了,不是多大個事情。
在監獄里面睡覺是個非常危險的事情。
也許仇人會用削尖了的牙刷柄,捅進你的喉嚨,也許會用刮胡刀上的刀片,狠狠的在你脖子上抹一下。
不過這幾位的罪犯得都不輕,不至于在監獄里面落個死刑,所以晚上秦陽睡得很安穩。
第二天早上六點鐘,距離囚犯醒過來跑c 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突然,牢房里傳來了喊聲。
「秦陽!現在去審訊室。」
「是!」秦陽瞌睡睡得很飽了,伸了個懶腰,穿上衣服就離開了。
從yin暗的牢房到yin暗的審訊室,環境沒有變幻太多。
坐在了審訊室的囚椅上,秦陽打了個哈欠。
啪啪啪!
燈光打開,一句罵聲劈頭蓋臉的噴在了秦陽的臉上。
「你小子可以啊,大半夜的殺那麼多人?真心敬業,老娘是不是應該給你頒發一個模範獎章?」
秦陽睜眼一看, !當是誰呢,原來是林雲舒這位女王陛下啊。
「喲!林jing官,你胸部還疼嗎?上次看你的胸還蠻大的,怎麼今天更大了?我知道了,肯定是看我來了,故意在里面塞了個墊子吧?」秦陽戲謔的說道。
林雲舒旁邊的助手,簡直不敢相信面前發生的事情,n in i的,連重案組極度囂張的木木女王都敢調戲?這個家伙的膽子還真是夠肥的。
果然林雲舒極度生氣,對一旁的助手說道︰「給我把他的手鏈上上,把他的腳鐐也上上。」
「是!」助手幸災樂禍的將秦陽的手拷在了桌子上面,同時又給秦陽上了一副二十公斤的腳鐐。
「你先出去,有事我喊你進來。」林雲舒對助手喝了一聲。
「是!」助手快步的離開了審訊室。
林雲舒也一把關上了審訊室里的監視器,獰笑著看著秦陽︰「嘿嘿嘿嘿嘿。」
「你干啥?我告訴你,動私刑那是犯法的。」秦陽瞪著林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