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從汽車天窗上跳了出去,而萬不周也仗著他的「雲水門」功夫,要和秦陽狠狠斗一次,同樣跳了起來。
「功夫還挺俊。」秦陽躍到了高空兩米的時候,嗤笑著看著萬不周說道。
「我要給我哥報仇。」萬不周猙獰著臉,像是一頭遠古巨獸一樣,用自己的雙拳,將秦陽給砸成碎末。
「為你哥報仇?你還真不配。」秦陽猛然抱住了萬不周的肩膀,他的兩只手像是鐵鉗一樣,死死的扣住了萬不周。
「找死。」萬不周的眼神中放出了一絲冷冽,他已經瞅準了秦陽的心髒位置,只要一記手刀捅進去,他擔保能夠重創秦陽。
心髒是人體要穴,一旦被重力擊打,後果是很嚴重的。
萬不周甚至都有些不相信機會來得如此容易,心里琢磨道︰這個秦陽外頭名聲那麼大,其實不過是個草包,雙拳齊出,露出了胸口的要害,一看就知道是蠻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
「去死。」萬不周猛的一縮肩膀,後背竟然對折了起來,整個人像是一本打開的書,突然合上了。
秦陽的雙手突然放空,臉上露出了一股後悔的惱意,恨自己輕敵了。
「哈哈?後悔也沒用,死。」萬不周的左手並作一柄手刀,長驅直入,對著秦陽的胸口,狠狠的扎了過去。
「天啊,陽哥大意了?」林雲舒蹲在路旁的小角落里,她肚子疼得厲害,只能一旁遠遠的看著秦陽。
因為她和萬不周剛剛交過手,所以清楚萬不周是那種一旦得到了機會,就很容易進行無數次反擊的高手。
她覺得秦陽第一招失手,只怕剩下來的,將會是落敗,甚至被重創。
林雲舒不由的給秦陽捏了一把汗,雙拳攥得緊緊的,甚至連她的傷痛都置之度外了。
「秦陽,你個賤人小心。」林雲舒大聲的嚷道。
「小心也沒用,他快要死了。」萬不周極度囂張的喝道,同時手刀離秦陽的心髒僅僅有一寸長短了。
他的眼角,甚至斜視到秦陽臉上那種瀕臨死亡的無助神情。
「哈哈,都傳說秦陽的身手到底有多麼好?原來也不過如此。」萬不周的又將剩下來用于一擊不成逃跑後的力量,全部灌注了到了掌刀之中,打算殊死一搏。
秦陽觀察到萬不周手臂上的肌肉又凸顯了一分之後,臉上恐懼的神情一掃而光︰「嘿嘿,蠢貨,你上當了。」
「上當了?」萬不周的心里升騰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可是掌刀已經抵住了秦陽的皮膚上,只需要輕輕往前一吐,秦陽的心髒就在他的拿捏之中。
「你當然上當了,而且你上當了,賠出去的,是你的命。」秦陽的雙眼噴h 出強大的殺氣。
籠罩在萬不周的身上,萬不周感覺這股殺氣在滲入他的肌骨,讓他遍體生寒。
啪!
秦陽強有力的揮動了自己的左手,緊緊握住了萬不周的手刀。
轟!
秦陽用力一掄,將萬不周狠狠的摔在了水泥地面上。
轟!
萬不周堅硬的身體,將水泥地砸出了數道裂痕。
「打我的兄弟?打我的街坊鄰居?你小子膽是他媽夠肥的。」秦陽極度迅猛的踹在了萬不周的胸口上。
噗!
萬不周的肋骨凹進了一個洞,而嘴里則噴出了一股血箭。
「你詐我?」萬不周含含糊糊的說道。
他是在被秦陽一招制服的時候才想明白,對方開頭是故意誘敵深入,結果他也乖,剛好就中招了。
秦陽微笑著︰「我是用計了,不想和你小子纏斗,結果你個蠢貨果然是蠢得夠徹底,竟然被騙得這麼慘?」
「你……好狠。」
秦陽搖了搖頭︰「我真懷疑你爸和你媽都是b型血,不然怎麼生出了你這麼個2b玩意呢?」他邊說,邊用力蹬了一腳萬不周的肩窩。
嚓!
一聲脆響,讓周圍看熱鬧的街坊們都嚇了一大跳。
「哎呀!這是骨頭都給瞪裂了吧?」
「還是陽子離開,都打不過這個惡棍,他一回來就搞定了。」
「陽子,打死這個蠢貨。」
秦陽眯著眼楮,瞧著周身微微顫抖的萬不周,笑著說道︰「雲水門?我拆了你所有的骨頭,我讓你變化個屁,我讓你常自在個屁。」
說著他又抬起了腳,準備對著萬不周的膝蓋再次踹下去。
「你敢動我們就開槍了?」
一聲聲大喝從秦陽的身後傳了過來。
秦陽收回腳,又迅速踹了出去。
嚓!
萬不周的右腿膝蓋難逃被廢的厄運。
而秦陽則轉過了頭,萬不周的小弟們紛紛用槍指著秦陽。
「喲!還玩槍?」秦陽冷眼旁觀,好像被槍指著的人,並不是他,而是任何一位與他沒有關系的人。
坐在角落里的林雲舒,大喝道;「在華夏,持槍是重罪,你們這些小嘍又沒賺什麼錢,不要自誤,罪加一等。」
這些人還真不是小嘍,都是萬不周的徒弟兼小弟,這兩天的火拼里,他們的心理素質都得到了極大的鍛煉。
此時他們也不懼怕林雲舒。
「得了,女jing官,你就給我好好斜著吧。」
「靠!真以為老子不懂法律嗎?我現在用槍指著秦陽,這叫自衛。」
林雲舒捂住了臉,無力的吐槽︰「媽的,大字都不認識一個,還敢說自己懂法?」
「秦陽,你別太囂張,信不信,我就這麼開槍打死你。」帶隊的黃毛手里端著槍,凶神惡煞的說道。
「就算你身手再厲害,你厲害得過槍嗎?」小弟們都發生恐嚇。
「放開我們老大,咱們今天兩清了。」
秦陽歪著腦袋,手不發抖的點了一根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嘶!你們都確定你們的槍扣得響?」
「哼哼,這槍扣不扣得響?你試試?」黃毛手中有槍,心中不慌。
豈料下一秒,響起了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音。
啪!
黃毛的臉上出現了一個清晰的紅 的手印。
秦陽頂住了黃毛,眼楮里噴h 出狂妄的jing光。
他絲毫不介意黃毛的手槍正頂在他的腦門上,也不介意黃毛的手中正扣著扳機,隨時都會打出一粒奪命的子彈來。
秦陽又給了黃毛一記耳光︰「來啊!開槍啊!你他媽敢嘛?啊?」
黃毛的眼楮通紅,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開槍。
「開槍啊?」秦陽又是一耳光,黃毛依然沒有開槍。
「廢物。」秦陽甩了黃毛一記鄙視的白眼,走到了下一位小弟的面前,又是大耳刮子劈去︰「你敢嘛?你敢他媽的開槍嗎?」
他就這麼一個個的走過去,手指點住了這些小弟的臉,就是一句話︰「開槍!你敢嘛?」
一陣 啪啪的耳光之後,秦陽揉了揉手︰「不是手里拿把槍,就是爺們。」
「陽哥!太**了。」李奎臉上受了重傷,還是忍不住喊了一句。
大王八簡直看呆了,他感覺秦陽就是電視里的絕代大俠一樣,泰山崩塌面不改 。
肖剛狠狠的揮舞了拳頭,剛才秦陽那陣子 啪啪的巴掌聲,真是太給力了,給被萬不周揍了的弟兄們——出了一口惡氣。
而林雲舒和這三人的看法,又完全不一樣。
她倒不是沖著秦陽 啪啪的耳光去思考的,而是沖這秦陽剛才面對槍口的時的表現思考的。
一把槍頂在頭上啊,這種壓力正常的人都沒有遇到過,而林雲舒作為重案組的jing察,經常會踫到這種事情。
別說被那麼多把槍指著頭了,就是一把槍指著頭,都能夠將一個普通人嚇跪著。
畢竟,被槍頭頂住的時候,只要看著黑黝黝的槍筒,就會變得非常沒有底氣的。
而秦陽,剛才在那麼多人用槍指著他頭的情況,竟然如此囂張,這……這簡直是大心髒嘛!
秦陽瞧著面前這些小弟們,一個比一個臉更加腫,慫得不行。
在數千人的小區廣場里面,他們就好像是受害者一樣,委屈著臉,飽含著眼淚,盯著秦陽。
「好了,我接著收拾你了,今天我給你留下一條命,但是我要廢了你的手腳。」秦陽又忽然一腳蹬在了萬不周的左膝蓋上。
嚓!
「啊!啊!」萬不周一手兩腿被廢,已經很難站起來了,只能躺在地上不停的嚎叫。
「呀呀呀!」
秦陽又要出招的時候,只見童寶寶扛著一個大鐵鍬跑了過來︰「陽陽,你別動手了,這個人給我打!我要打死他。」
「你干什麼?」
「我要打死他。」童寶寶已經揮舞著鐵鍬,一鍬拍在了萬不周的肚皮上;「竟然敢吃那麼好吃的牛板筋?簡直不能忍。」
「不能忍。」鄭菲菲給童寶寶呼喊助威。
剛才童寶寶在桌子上面嘗了嘗牛板筋,覺得味道不錯,不過有熱心的街坊,告訴童寶寶︰「這牛板筋,那個壞蛋吃過的。」
這才惹起了童寶寶的怒火,她的理念是︰好的食物是給好人吃的,壞人只適合吃垃圾食品。
「壞蛋,再吃我一拍。」童寶寶再次將鐵鍬掄過了頭頂,然後對準了萬不周的小月復,再次拍了過去。
秦陽一旁搖著頭︰「果然是吃貨啊,邏輯都和人不一樣。」
童寶寶正要開拍的時候,突然萬不周用他唯一能夠動的左手,一下抓住了童寶寶細膩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