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問道︰「馬局長?你也是體制里面的人,現在這件事,你說說看?怎麼解決才好呢?」
「嗯?」馬萬山搖了搖頭︰「想不到,這件事情我無能為力。」
砰!
秦陽猛的一拍桌子,半站了起來,盯住了馬萬山的眼楮︰「你是公安局的局長嗎?」
「是!」馬萬山位居高位很久,處理事情不可能像一般人那麼慌亂,面對秦陽冰冷得沒有一絲生氣的眼神,他表現鎮定。
「是就好!整件事情,都是虎眼這個組織引起來的,對吧?你們警方卻對這件事情無能為力,而且要拆我們小區的房子,讓這麼多的人無家可歸,你們的責任大嗎?」秦陽硬生生的問道。
周圍的街坊都嚇壞了,他們平常遇到單位的領導都是點頭哈腰的,對于馬萬山這種等級的領導,就是天天給馬萬山燒高香,他們也樂意。
但他們瞧秦陽,不說給馬萬山燒高香了,竟然還頤指氣使,口氣生硬,這得是犯了多大的忌諱啊。
他們看著都覺得腳肚子哆嗦。
豈料馬萬山根本沒有生氣,他笑眯眯的說道︰「是的!我們在這方面確實做的不好,可是秦陽,你是個有本事的人,整個名揚警局的實力都不如你一個,我想這一點,咱們應該沒有任何爭論吧?」
他有意無意的看了林雲舒一眼。
林雲舒立馬點頭,她第一次認識秦陽的時候,還覺得秦陽也就是身手厲害,但她和秦陽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態度已經完全變了。
秦陽緊咬著牙齒,露出一絲邪意︰「責任讓我擔著?行!我只要一點,給我一個可以襲殺黑幫分子的權利。」
「當然可以了,作為華夏的好公民,每一位有能力的公民,都有這個權利。」馬萬山的話無疑是放權了。
秦陽又猛的一拍桌子,立刻換了一副顏色,大笑起來︰「行!咱們喝!」
「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等我這句話了?直接說出來?費勁。」馬萬山端起了面前的海碗,喝了個底朝天。
秦陽微微搖頭,說道︰「跟你們這些當官的,就得這麼聊。」
林雲舒一旁鄙夷秦陽道︰「德行!」
見氣氛又和諧了不少,宴席上的街坊們籌光交錯起來,秦陽拉著馬萬山硬生生的喝了個不醉不歸。
盡管秦陽的酒量大,也架不住一個小區的街坊們來回敬,終于還是躺下了。
他昏昏沉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
剛醒,歐陽馨兒就跟他打了個電話。
「喂!秦陽嗎?你干什麼在呢?打了你十幾個電話。」
「嗯?是嗎?」秦陽揉了揉醉酒後生疼的腦袋,慵懶的回應。
「是,今天晚上,九點鐘,訪談的位置為你準備著,直播哦。」歐陽馨兒的聲音有些調皮,想著最大程度的拉攏秦陽來參加。
秦陽點了點頭;「知道了,八點鐘我給你打電話。」說完,他就掛上電話,躺了下去。
沒睡半個鐘頭,手機又嗡嗡作響。
秦陽很無奈,腦袋還疼得不行呢,怎麼電話一個接一個呢?
他翻了個身,模到了手機,閉著眼楮,迷迷糊糊的劃開了接听鍵︰「喂!」
「陽哥,我丁權。」
「啥事?喝酒不去啊,昨天喝醉了。」
「知道,知道!昨天你喝得酩酊大醉嘛!都听說了。」
此時,秦陽的胃部又開始酸疼了,說話都沒有力氣︰「有事說事。」
「晚上,有一場拳賽,挑戰的是個日本人,就在寧不空他們那個拳館。」
「哦!日本人啊?這不得好好收拾收拾?」秦陽麻木的笑著。
「那是!你來不來?」
秦陽打了個哈欠︰「來!好了,掛電話了,晚上聯系。」
「行!」丁權是個爽快人,事說完了就成。
連續被兩個電話騷擾,秦陽也沒心思睡覺了,從床上爬起來,去廁所洗了一把臉,頓時神清氣爽,有一種重新做人的感覺。
他對著鏡子擺弄一會兒頭發,洗漱完畢時,手機又響了。
「怎麼什麼事都踫一堆了?哥檔期很緊好嗎?」秦陽披著濕潤的毛巾,走到手機旁,伸手接了電話︰「喂!」
「陽仔,下午陪我們去逛街。」
秦陽心里咯 一下,這逛街可是要了老命了?
他趕忙找了個借口︰「不去了。」
「不能不去,你現在是我和寶寶的貼身保鏢。」
「這哪里是貼身保鏢?這是貼身苦力?」秦陽感覺全世界頓時黑暗。
「必須過來,十五分鐘以內。」說著,鄭菲菲掛上了電話。
……
十五分鐘後,秦陽準時出現在富力街,這條街是老街,秦陽小時候最喜歡來這里逛,小吃、雜耍應有盡有。
不過這兩年,這里被改成步行街了,多了一些繁華,少了一些味道。
「怎麼才來?」
「跑過來的。」秦陽撫了撫濕潤的頭發。
「行吧!咱們逛起來,終于有苦力了。」鄭菲菲對正在吃棉花糖的童寶寶說道。
童寶寶猛的點頭,點頭的同時用舌頭舌忝舐著棉花糖,碩大的棉花糖,已經被她給舌忝掉了一半。
三人走在人行道上。
鄭菲菲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位老女乃女乃,說道︰「你們瞧瞧,那老女乃女乃多健碩?這麼大年紀了,還精神奕奕呢。」
「是啊!身體挺棒的。」秦陽順著鄭菲菲的方向看過去,一位老女乃女乃,看那一頭白發,歲數不小,走路卻很穩健。
就在秦陽看的時候,老女乃女乃突然被一位年輕人一撞。
砰!
「哎喲!我的心髒病哦,被你撞犯了。」
倒地的是……年輕人。
這年輕人和老女乃女乃一撞,竟然倒在了地面上,渾身抽搐的**道。
老女乃女乃有些著急了︰「小伙子,你是踫瓷的?我可沒撞你啊?」
「哎喲,心髒病犯了,被你撞的。」
兩聲喊,周圍攏過來三位年輕人,將老女乃女乃圍在了中間︰「這是我的兄弟,你把他給撞犯心髒病了,賠三千塊錢了事?」
「我沒錢,我真的沒錢。」
不多會,一大圈路人就圍成了一團,對著老女乃女乃撞人事件不停的議論著。
鄭菲菲輕輕的在看熱鬧的秦陽肩膀上一拍︰「陽仔,這件事,咱們得管,踫瓷的竟然找到老人了。」
「得管。」秦陽打了個響指︰「不用你們說,我也要管。」他扒拉著圍觀的群眾,緩緩的走到老女乃女乃身邊。
在鑽進人群的時候,秦陽還听見路人的議論聲。
「真是的,這群人踫瓷怎麼找個老太太啊,人家老太太雖然健康一些,可也不至于撞疼他們。」
「唉!你不知道吧?這群人是最近富力街興起來的,專門找老太太老大爺踫瓷,人年紀大了,怕事,很容易就賠他們錢了。」
「昧著良心,也不怕天打雷劈。」
秦陽已經定義這四個年輕人了,就是騙子,騙一般人也就算了,專門找老弱病殘下手,喪盡天良。
「我看今天這事我真要管管了。」秦陽鑽進人群的時候,老太太都快急哭了。
「我真沒錢,我當了三十年的高中老師了,每個月工資就是三千多,養老金還在我老伴的手里呢,你們行行好,放我走吧。」老太太哭著嗓音,苦苦哀求道。
年輕人可不管這些,一位脖子上紋了個八爪魚的家伙嚷嚷道︰「錢在你老伴的身上,就打個電話給你老伴。」
「要不給錢,我們可就要動手了。」另外一位穿著黑背心的家伙,恐嚇老太太道。
四人團伙中的最後一人,剪個茶壺頭,趴在地上抽搐的同伙,哭天搶地︰「弟弟,弟弟你怎麼了?你心髒起搏器才剛剛裝上啊,怎麼就又犯病了呢?這可是五十萬啊,全村人湊錢,才讓你做了手術的,怎麼你就又出事了啊?」
一群人鬧哄哄,秦陽卻看清楚了,這個團伙可以說分工有序,八爪魚和黑背心主要進行恐嚇敲邊鼓,茶壺頭和裝病男則屬于裝悲慘。
「有點意思啊?」秦陽走到老女乃女乃的身旁,一只手壓在老女乃女乃肩膀上面,說道︰「這件事,和老太太無關,你們幾個是踫瓷的。」
老女乃女乃沖秦陽投去了感謝的目光︰「謝謝小哥。」
「我們踫瓷的?我弟弟被撞在地上現在都沒起來呢。」
「兄弟,藥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秦陽微微一笑,撥開了八爪魚和黑背心,走到躺在地上的裝病男面前,伸出了手指︰「我只數三個數,如果你不起來,我就讓你好看。」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
「什麼素質?」八爪魚和黑背心紛紛走到秦陽面前,大聲呵斥。
秦陽管都不管他們,蜷曲了一根手指︰「一!」
「二!」
「你有病吧?」黑背心推了秦陽一把。
「三!」秦陽反手揪住了黑背心的手腕,狠狠一扔,將黑背心從高空拋向了人群外面,同時對著裝病男的胸口,蹬蹬兩腳!
兩腳踩在裝病男的胸口極其響亮。
「嗷嗷!」裝病男立馬半坐了起來,捂住胸口,痛的咿呀亂叫。
「媽的?來橫的了?找死。」八爪魚和茶壺頭紛紛從口袋里面模出一柄手工刀,向秦陽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