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允也隨著站起來,看著她的背影心里不知道什麼感覺,「菲兒,他們都該死,今天晚上如果我不殺了他們,他們也許就可能會傷害你。」
藍雨菲不回頭,自顧自的往前走,雖然雙腿軟,走的很慢,但還是極力向前走著。
慕允一晚上的好心情都被磨滅了,現在多少有點不耐煩,深嘆一口氣,腦袋有點認命的垂下來隨意一撇,眼楮盯著地上那三個人看,突然想到了什麼,走過去把他們手里握著的刀拿起來,每把刀上都清清楚楚的刻了一個「楚」字。
慕允眼楮一眯,看來這次還真就不是來只找他一個人麻煩的,回頭看著那個女孩依然倔強的走著,一時間居然啞口無言。
人心都是肉做的,會冷,也會疼。背影這種東西看的太多了,多到因為不想再看見,所以每一次都會死皮賴臉的追上去纏著她一起走,可是這一次,慕允居然連追上去的力氣都沒有了。
保護你的人在你眼里處處都代表著危險,而真正威脅你的人你卻對他心存眷戀,還自欺欺人的認為那里就是安全感。
這是第一次慕允覺得這樣累,大概可能是因為他十八年都活的太容易了吧。
「藍雨菲,你這是什麼意思,變著法的告訴我以後都不要再和你聯絡了是嗎?」
藍雨菲的身體明顯的頓了頓,微微側過頭,話說的很冷靜,「我只是再次確認了而已,我們真的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也就沒有必要硬生生的尋找交集。」
那天晚上終究還是藍雨菲自己一個人回到了公寓,慕允就站在那里直到藍雨菲的背影再也看不到,盯著那把刻著「楚」字的刀,眼里寒光一片……
楚少寒,你說我們兩個,算是誰先招惹誰呢?——
清晨的光線很暖,軟綿綿的蒸著顧逸塵的臉頰,惹得剛剛與四個鬧鐘進行了一番垂死掙扎的他慵懶的把手腕搭在額頭上,身體依舊在苟且多睡一會兒,可是大腦已經清醒了,馬上就反應出今天要做的事情。
在床上賴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坐了起來,幾日積攢下來的疲憊讓他已經感覺到那似乎是一直以來的習慣。右耳上還掛著一只白色的耳機,里面正播放著昨晚睡前播放的英歌曲《buring》。
顧逸塵順手把耳機扯了下來,眯著眼楮揉了揉太陽穴。頭疼的要命,詫異昨天晚上怎麼會听歌听到睡著,看來耳機這個東西戴時間長了還真是要命。
抓起手機,按了快捷鍵,是訂餐的電話。
「商業區藍爵別墅1-2號,兩份黑椒牛排,謝謝。」說完,突然意識到似乎說錯了什麼,睜大了眼楮,連忙改口,「呃,是一份,不好意思。」
那邊答應完就掛斷了電話,顧逸塵再次抓抓頭,心煩的無以復加。
每次訂外賣都習慣了無論什麼都說成是兩份,果然習慣是一種可以殺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