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往往的機場大廳,行李箱的滑輪與摩擦的聲音不斷,此時北京時間10︰45am。
那個少年坐姿優,雙腿交叉著,即便換了一身隨意的裝束也絲毫不影響他的氣質。他就靜靜的坐在那低頭擺弄著手機,無非給這機場增添了一處亮眼的地方。偶爾還會有路過此的少女看見他駐足輕呼。
「喂琣憶。」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顧逸塵從座位上站起來低頭看著光亮的瓷磚地面,右手拿著手機。有點後悔在登機前給琣憶打這一通電話了,因為在對方接電話開始的這五分鐘里對方一直都沒有說話。像是某種賭氣,又像是故意在拖延時間一樣,顧逸塵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馬上就要十一點了,心里越著急起來,他張了張嘴剛想說話,電話那頭清冷溫的聲音就通過听筒傳了過來。
「……顧逸塵,我如果告訴你我是在因為你說話不算話說走就走在生悶氣,你信不信?」她雖然說的平靜,但是從向來波瀾不驚的語調里也不難听出那一點起伏。
「我信。」
他承認,琣憶從韓國回來沒有多久,高中時候那樣要好的五個人終于又聚到了同一個城市,然而現在他就要收拾行李離開。
「……在那邊不要像現在這樣不好好照顧自己……動不動就打游戲打到通宵,要不然就失眠瞪著天花板瞪到早晨,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還有,那邊飲食偏葷你不要一看見好吃的就不要命,不要挑食多吃點青菜。」琣憶永遠都是琣憶,她就算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可是心里還是溫暖的,比常人都要溫暖。她心里的人不多,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能把她心里所有人的習慣和弱點都牢記于心。
沒有「再見」或者「一路順風」這樣的客套話,可是听起來反而更加順心。
顧逸塵不覺得離別是一件多麼傷心的事情,人需要成長,需要磨練,需要某樣東西去衡量自己不夠堅定的心,所以,也只有離別。
「我知道了,別擔心。」顧逸塵順著長椅坐了下來,兩個人又都是在電話兩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顧逸塵才緩緩開口,「琣憶啊,其實你該認定自己的心了,辰睿和……」
似乎意識到了顧逸塵接下來要說什麼,琣憶立刻打斷話題,「嗯……你現在下飛機了吧,感覺倫敦怎麼樣,到家了嗎?」
顧逸塵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就成功被她引來了話題,想想也是,自己的事情都一團糟呢,又有什麼理由去管別人。
「……我等著呢,在機場傻等兩個小時了!」一說到這個顧逸塵就激動了起來了,「我開車走高速遇上道路維修,我就返回去,結果在十字街堵車了,九點的航班沒來得及,我就近又訂了十一點的。」
他說著又看了看手表,距離登機還有十二分鐘了——
雪今天開學了,過幾天有個會考真心忙到要自殺,一邊狂背古一邊又要學科課(雪是理科生),所以就導致作息時間一片混亂……最近更的會晚一點但是不會斷更,寶貝們如果熬不了夜就先睡覺,第二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