琣憶一看就知道不對勁,模著她的腦袋問,「快告訴琣憶姐哪里疼?嗯?」
「我的頭沒事。是手……」謝芷晴強忍著疼痛說出這句話,看著自己的右手腕,連聲音都在發抖了,「我的手腕……好疼……」
琣憶一听到她說手腕疼,心里「咯 」一下,立刻把謝芷晴扶到了出租車上,前往距離這里最近的醫院,動作和神態里都掩飾不住的慌張。
結果還算樂觀,只是手腕骨存到了一下而已,沒有什麼大礙。琣憶松了一口氣,生怕謝芷晴出事。
醫生說謝芷晴的手腕之所以會這麼疼是因為之前受過重傷,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給她包扎上了厚厚的紗布。
謝芷晴看著自己的手腕,沒什麼表情,又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折騰了一下午,現在已經是傍晚了。
醫院走廊里傳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的聲音,琣憶打開病房的門看里面沒人,又退出來一看謝芷晴坐在門口挺遠的椅子上,于是走過去翻了翻手里的病歷,對謝芷晴說,「琣憶姐去幫你取藥,你答應我老老實實坐在這里等我,哪也別去行嗎?」
謝芷晴腦袋一耷拉,從鼻子里「嗯」了一聲。
琣憶嘆了一口氣,拿著病歷走了,走了沒幾步又停下來回頭,還是放心不下。
「你當心一點,別亂動了啊!我很快回來!」
謝芷晴又「嗯」了一聲。
琣憶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漸行漸遠,直到後來就听不到了,醫院走廊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牆上的秒針轉動的聲音十分清晰明顯,提醒著謝芷晴時間始終在流逝著,它從未停下過。
他一個電話也沒給自己打來……就這麼忙嗎?
從車上滾下來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用手護住了頭,所以壓到了手腕才受了傷。可是為什麼現在頭也痛,背部靠著冰涼的牆壁也跟著酸溜溜的痛起來。
折磨人的痛覺和脆弱的精神聯合起來攻擊心髒,分分鐘將她拉近失望的邊緣。
還是忍不住,掏出了電話。
手機沒壞,屏幕卻碎的不成樣子了,好幾道歪歪扭扭的裂痕霸佔在屏幕上,很丑狠壯觀。
謝芷晴滑開了屏幕,看到一條未讀短信,打開,是顧逸塵發過來的一個問號。
謝芷晴低頭盯著那個問號看了好久好久,最後直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之前怎麼了?」顧逸塵很快就接听了,聲音里帶著濃郁的關心。
謝芷晴吸了一口氣,忽然反應過來這一下午的「情感大戲」都是她一個人在自導自演,不禁假笑了兩聲,說,「沒,之前跟以前的幾個同學玩游戲,輸了。」
顧逸塵的聲音頓了一會兒,「你怎麼聲音怪怪的,不舒服?」
「沒。」
過了幾秒謝芷晴覺得自己說的可能太簡單了,又補充了一句,「天氣涼,穿的少了。」
「你在哪里?」
謝芷晴吸了吸鼻子,醫院里濃郁的消毒水味充斥著鼻腔,「在家里。」
「你呢,相親相完了嗎……」
「傻麼你……」顧逸塵無可奈何的輕笑了一陣,「想吃點什麼?我回去的時候給你買,pizza想吃嗎?」
「不想,我想你現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