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
喬慕楠安靜的坐著,眼楮看著窗外,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整個人卻由內而外的透著股說不出來的壓迫感,就像只嗜血的獸,猙獰著想要撕毀一切試圖靠近他的生物。
張政忍不住偷偷咽了口唾沫,越發不敢吭聲了。
他知道少爺的心病,打從發現二少對大少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之後,他就知道早晚有一天兩個人之間會產生一場注定的廝殺。
且不提大少和二少之間的血緣關系,就單單大少喬家下一任繼承人的身份,就不是二少說拿下就能拿得下來的。
雖然老爺一直以來都很看好二少,可別忘了,老爺上面還有個老太爺在呢,而且大少不論是頭腦還是能力又或者手腕都不錯,除了心不夠狠,人又太過謙和溫良實在不太適合扛起喬家黑暗的一面之外,沒有哪一樣比二少差。
愛上那樣一個人,于二少來說還真不算意外,可在那樣一個人的身上再加上親哥哥的符號的話,就很讓人意外了。
真的,不是哪一個出來混的都擁有很強大的心理素質的,張政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的三觀有些歪,但與二少比起來,瞬間變成筆直筆直的了。
「張政。」
「在。」條件反射的挺直身體,張政一邊小心開著車,一邊透過鏡子暗暗觀察喬慕楠的臉色,當再一次看到二少額角上那處足有三寸多長的疤痕時,還是不由得嘴角微抽。
大少威武,被下了藥還能重傷二少的面部,這是何等的犀利身手。
「你說,為什麼他沒有懲罰我?」眼楮還是看著車窗外,喬慕楠的語氣里透露著顯而易見的失落感。
我去∼張政在心里暗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感情二少對于大少的高抬貴手很失望?他該不會被大少犀利的身手弄得腦子出內傷了吧?沒挨打不是更好?
也許喬慕楠並不想听張政的回答,不等張政開口,接著又道︰「我故意用他最受不了的方式得到他,本就算準了他會報復,可我猜到了前面卻沒有猜準後面,他的恨他的憤怒明明那麼濃,為什麼有了機會卻不肯讓手下人教訓我?反而輕輕松松的讓我離開了?到底是他的心性太過于堅韌,還是,他仍舊不夠重視我?」
想到喬斯楠即使被他強了還是不肯正眼看他,喬慕楠狠狠抿緊嘴唇,嗓音暗啞而幽沉,「如果還是不行,我……」後面的話,說不出口。
他愛喬斯楠勝過一切,對著疼入心坎兒里的人自然不肯傷害其分毫,他更可以為了得到喬斯楠用盡非常手段去爭取,但前提必須保證,在出手之後,站在自己面前的還是完完整整的喬斯楠,而不是什麼失去靈魂殘破不堪的人偶。
這回也是看準了喬斯楠的心性,再加上擺明了自己就是受氣桶,有怒有恨盡管往這邊撒不用客氣,務必確保喬斯楠有多大的痛苦都憋不壞自己才會斷然出手的,誰知道自己都躺好了,人家卻壓根沒有心思湊過來踩。
所以喬慕楠失落了,也委曲了,劍眉細細的皺起來,拼命往外放冷氣。
‘吱’車子在馬路上晃蕩出了一個大大的s形,顧不得擦去額角上的冷汗,張政趕緊急打方向盤,好不容易才將車子重新拉回到正軌上。
回頭,張政欲哭無淚的看著表情陰郁的喬慕楠,求死的心前所未有般強烈。
二少,您到底知不知道昨兒個您老把大少從生日派對上帶走,屬下費了多大的勁兒才幫您老把後患掃清?還是說,您當真以為老太爺和跟在大少身邊的人都是死人不成?
好嘛,如今您老不滿意結果還想著再來個更重口的是不是?比強x更重口的是什麼?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