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暈……
在一陣渾渾噩噩中,白水一點一點的找回了意識開始清醒了過來。然而,眼前的一切讓他不可置信。頭頂的燈散發柔和卻昏暗的燈光,但是卻能讓他看清眼前的一切。
他躺在一張醫院似得慘白的大床上,最先入目的是一只高大剽悍的黑色巨獸,龐大的身體邁著捕食者的死神之步一點點靠近白水,完完全全的將他罩在身下,讓白水無處可逃。一雙金綠色的眼楮死死的盯著他,就像非洲土地上捕獵的雄獅,充滿了野性和強勢,就那一雙眼楮就足以展現它絕對的霸氣和狂野,令望著它看的白水不禁臉色發白不能發出絲毫聲音,全身僵硬。這是人類天性里對猛獸凶禽的恐懼。巨獸似乎對盯著它看的白善水有些不滿,朝他凶惡的露出白森森閃著寒光的獠牙,發出一聲低低的吼叫,野獸腥臭的味道帶著不知名的惡意撲面而來,凶神惡煞的模樣使白水生平第一次因為太過恐懼而全身一顫,失禁了。
難聞的尿味令巨獸一愣,然後更加氣憤,朝白水凶惡的吼了一嗓子︰「嗷~!」還用粗大的尾巴抽在白水的身上,那一下的力氣幾乎能輕易擊碎一手掌厚的木板。
「啊!!!!」白水活了27年,雖然在社會上吃過不少苦頭,但從沒有人用鞭子這麼大力的抽過他,那一下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再想想自己就要被一頭不知名的野獸吃了,絕望恐懼讓白水驚慌失措地哭了出來。
巨獸突然俯往他身上狠狠一撞,從身後傳來的劇痛讓白水忍不住慘叫了一聲,愣了好半天,才發現了自己的身體居然是光luo著還被折成了怪異的姿勢,有個難以言說的地方里,好似有粗長帶刺的……
「不!不!不要!!!」白水猛地開始掙扎,就像菜板上的魚拼盡全身力量,原本疲軟的身體突然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力氣。
可惜,對于天生就力量奇大的巨獸來說除了使它更加生氣亢奮之外沒有任何用。
「嗷!」一爪子下去就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將對它而言柔弱不堪的白水輕易制服,然後急迫的遵從野獸的某種本能開始律動它強壯龐大的身軀。
……
這一夜白水在余後的一生里都無法忘記。那種震撼和恐懼、疼痛、恥辱,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子里。在之後漫長的歲月里都讓他為之痛苦厭惡,總是時不時的在午夜夢回時分被驚醒落淚,像夢魘般纏著無法擺月兌,就連時間都不能讓它減輕消弭半分。
事後,野獸瀟灑地跳下床,抖了抖身上的油光水亮黑的發綠的皮毛,倨傲強大不羈的氣勢能激起弱者對他的敬畏膜拜。聞見被子上的尿味和腥味後,野獸好似不悅似地皺住了眉,眉心出現了一道十分明顯的「川」字,很驚訝,動物居然有如此人性化的表情。
接著,更驚人的一幕出現了,野獸身上的皮毛開始收縮,骨骼開始變化,龐大的身體一點點開始站起,就像電影里月圓之夜變身的狼人一樣從一只野獸變成了一位全身□□luo的英俊男人。
英俊帥氣的獸人冷漠得看都不看床上已經被折磨得全身傷痕早已昏死過去幾乎只剩出的氣的白水就進了沐浴室。
3秒後床邊就出現了一個一米高酷似安卓小綠人的白色機器人,先是打開空氣清新劑,然後從肚子里拿出一個家用治療儀,放在白水身上,一會兒一道白色光線掃過,身上的血痕淤紫就神奇的一點點減淡直到消失不見,就連傷得最重的器官都只是微微有些紅腫,又把被血液、jing液、尿液等弄髒了的床單收入肚子,再用粒子清潔劑擦干淨白水的身體後才換上新床單,最後細心地給白水蓋上了薄被。
隨後,小機器人就虛晃一下消失了。
與此同時,獸人,也就是唐樽也luo著浴巾出來了,精壯的古銅色性感身軀還帶著水汽,一股子雄性荷爾蒙撲面而來。唐樽對周圍的變化恍若未覺般躺在白水的身邊蓋上另一床被子閉上了眼楮。把剛才被他的粗暴獸行狠狠弄傷的白水給全然無視了。冷漠無情的態度簡直令人發指。
從來都是「拔*無情」的唐樽萬萬不會想到的是,就在這個只有那麼一點特殊的夜晚,可憐又狼狽地睡在他身邊的這個貌不出奇又膽小軟弱的雌性在未來對他而言會是多麼重要的存在。
他曾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為這樣的事煩心,或者受什麼人存在的影響。因為他有外貌身材權利地位,有的是形形□□的男女亞獸人哪怕是珍貴的雌性他們自己撲過來或者被人送到他的床上。只要他想要,他總會有辦法弄到手。得到的太容易,便被遺忘的很快。
然而直到他生命的有一天,出現了一個溫和恬靜如水般的人,讓他一點點的慢慢的溺斃在他的溫柔賢惠,像沙漠的游人般一日不能離他,可是那水又無時不刻從他指尖無情而又無戀的流走,拼命地想抓也抓不住。那時他才意識到在這個世界上還真的就有這麼一個人,讓他隱秘而又瘋狂的思慕著,強烈而又沖動的渴望著,卻注定了要一生一世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