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們這個地方足夠的隱蔽,很多人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更別說會听的見小女敕芽的聲音,所以十分的安全。不然就會把白水當神經病了。
「你……你是什麼東西!」
白水雖然是高知識分子青年才俊,但對于神鬼之類的,還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避而遠之的念頭,換句通俗的話來說就是怕鬼。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小時候听山里的那些老太太夜燈下講怪談給嚇怕了留了陰影。
白水顫抖的,磕磕巴巴問道,「妖、妖怪還是精靈?」
雖然他也不知道二者有什麼區別。
「那是什麼東西?」小女敕芽微不可見的動了動小身體,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輕輕的,不仔細听根本听不出來在說什麼。
真、真、真、真的說話了!還會動!太不可思議了……
白水呆呆的看著這快小女敕芽,第二個反應居然是在想︰難道這個世界連植物都進化到這種地步了嗎?
這當然不可能的,還沒有那個植物進化到這種程度,人參也沒有。不然那些植物誰忍心去弄壞吃掉呢。
「我也不知道我是誰,你知道嗎?」
「這……」白水被難倒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他又哪里會知道?
「我不知道。」白水誠實的回答。
這一下,小女敕芽似乎炸毛了,一竄一竄的似乎是想從土里掙扎出來,「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還拿著我的指骨埋在這髒兮兮的泥巴里?!」
白水被來就對恐怖故事接受無能,被「小女敕芽」這麼一說,簡直嚇尿了,一時間什麼冤魂纏身、厲鬼索命都一股腦的想象出來。
「你……你都已經死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啊,我給你多燒點紙錢你別纏著我行不?!」
「我要那玩意干什麼?對哦,我已經死了,那我是怎麼死的啊?為什麼死了啊?我叫什麼名字?」
白水听著「小女敕芽」女乃聲女乃氣激萌的腔調卻在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都快嚇得哭出來了。
他不是已經重生在了高科技的未來時代麼?為什麼還有這種偽科學東西存在啊喂?!
「那你知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啊?植物?人類?」白水鼓起勇氣試探性的問道。
沒辦法啊,他太怕這玩意了,听說這些東西一般都是有什麼執念所以才久久不願散去,那麼他幫他解決了,是不是就可以擺月兌?
「小女敕芽」好似在認真思考一樣,沉默了也不動彈,好一會這才開口,「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好像睡了很長很長的時間,長的我都已經忘了,要不是你使勁戳我,打擾到了我的睡眠,我可能還會一直睡下去呢。」
「……」尼瑪我為什麼要手賤?!
白水把花盆抱起來,端到其他花盆附近,問道,「那這里有沒有你的其他……那個,骨頭。」又補充一句,「要是骨頭齊一點,說不定你就可以想起來呢。」
「小女敕芽」安靜了一會,說道,「你當我啥呢?骨頭那麼好撿哦,這里當然是沒有了,全是應和草這些低級的雜草種子。」
難不成你還是什麼很高級的奇花異草?
白水心里默默吐槽,不過還是說了出來。
「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我絕對不是這些植物。」小女敕芽動了動身體,「我覺得泥巴里一點都不舒服,喂,你把我拔出來行不行?」
「說不定你是水生植物啊?」白水哪里敢去踫那節白女敕女敕卻是骨頭的玩意。直接忽略了植物壓根不會長骨頭這種常識,跟「小女敕芽」岔開話題。
「會嗎?不可能吧,我雖然沒什麼記憶,但還是可以肯定自己的品種一定不是植物類。」小女敕芽動的更厲害了,「不行,好難受,你快點把我弄出去洗干淨一點,你吵醒了我,你就得負責!」
「……」
白水敢說不嗎?只好哭喪著臉,十分不情願的伸出兩根手指小心翼翼的去把那截小骨頭捻出來。
「啊!!」
就在剛剛觸踫到那節小骨頭的時候,手指傳來燒灼般激烈的疼痛。疼的厲害但時間卻短的估計連一秒種都沒有,輕輕叫出一聲後就消失了。
「你……你剛才對我做什麼了?」
白水驚訝的不行,不敢再去弄又不敢把手收回,于是手指伸在半空中僵持住了。
「我……我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就是突然覺得你踫上來的時候,感覺十分的舒服。」「小女敕芽」似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聲音听起來茫然又有些興奮。
「……」怎麼听起來感覺你像是吸食精氣的妖怪?
「我真的很難受,你把我弄出來好不好,我一定會听你的話。」「小女敕芽」央求道。
白水猶豫了。他害怕這個「小女敕芽」會傷害他,可是心里卻有些詭異的莫名其妙的忍不住想去相信它。
算了,死就死吧,反正他現在這條命都是撿來的。
伸出手指把「小女敕芽」從花盆里拔了出來。這一次什麼反應都沒有。
白水把果真只有一段指節大小的「小女敕芽」攤在手掌心上好奇的仔細看了看。
「小女敕芽」的模樣竟相當的好看。略呈葫蘆狀。圓潤的似玉,可是仔細一看又會覺得上面似乎有一層淡淡的白色金屬色。
真不知道是從哪里長出來的。明明那里的泥土還有種子都是精心挑選過得。
白水撥弄一下,居然是沒有了種子,難道真的是從那里「長」出來的?可是,他不是骨頭麼?
白水對于骨骼什麼的真心不太懂,但是也知道這玩意不是什麼能「種」出來的。而且,人體的骨頭他都沒能背完,更別說其他動物的,所以一時之間也無法從中分辨出這到底是什麼生物的。
按照「小女敕芽」的要求把他拿到水管下放水清洗干淨。
還好因為袁鏡,教室里的同學幾乎大部分的都早早的出去追了,余下的也是在收拾東西。所以沒有一個人注意到白水的小動作,就算看到了也只會當他是在洗手指上的泥土。
等到洗的「小女敕芽」發出了滿足的咕嚕聲這才停止,用手帕擦干淨後,白水尋了另一處人際更加罕見的地方。
「你好多了把,現在我們來談談。」
「你想談什麼啊?」
「接下來的打算啊,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法和要做的事嗎?難不成就一直跟著我?」
「是啊!」「小女敕芽的聲音听起來傲嬌極了,「這難道不是是你應該做的嗎?」
「我xx¥*¥&%#o!」
「你在說什麼?」(☉o☉)?
「沒……沒什麼。」白水怏怏的回答。
突然地,他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對了,你是一截骨頭,我把你這麼帶在身上真的沒問題嗎?」
「安啦,你放心找一根繩子把我掛在脖子上吧,什麼檢測都不會檢測出來我是一截骨頭的,到時候你也可以說我只是一個單純的裝飾品。」
白水更加疑惑了,「你怎麼敢肯定一定每人檢測出來啊?」
「……」(☉o☉)?
白水不說話了,連自己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怎麼還能指望他能回答出這個問題?
估計這和很多失憶人一樣,雖然他們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出于本能的和長時間的習慣卻被身體記著。
「你叫白水啊?是個雌性不過基因好低哦才q級底下水平,咦,結婚啦?這麼年輕的說,不過身體很健康,體能也有3哦,到時候生孩子會很順利呢。啊呀,精神力已經開始覺醒了,真是不可思議……」
「小女敕芽」開始神叨叨的嘀咕了起來。
白水听得一清二楚,越發覺得奇怪,「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女敕芽」反倒很天真的回答道,「我看得見啊,除了你有些人也可以看得到。」
白水突然一個激靈。難難道他這是遇到了穿越人士的福利——金手指?!
當年看過的幾本已經幾乎模糊的x點小說某些片段開始在白水的腦袋里一一閃過。什麼主角光環,小弟美人,稱霸武林的,簡直不要太爽了!
白水越想越是覺得狼血沸騰。迫不及待的問道,「你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功能啊?功法有嗎?什麼靈丹妙藥洗髓靈泉的……」(ps︰那時候的沒有現在這麼雜種類多,白水看的幾乎都是最先流行的修仙,還沒有看完過幾本。)
「小女敕芽」听得很是莫名其妙,這個人是在說什麼啊?他腫麼一個都听不懂?_
「你說的那些是什麼啊?」「小女敕芽」充分發揮了不恥下問的精神,「我一個都沒有听過,你給我講一講好嗎?」
白水一听就氣妥了,什麼嘛,空歡喜哦。也就懶得給這個「小女敕芽」講了,時間久了他也覺得這個小東西似乎沒啥危害性,也就不那麼怕了。
就是「小女敕芽」再問了他一次,他都沒有回答。沉默著開始收拾東西真被回教室了。
「小心!」
白水被這一聲嚇了一跳,還沒有來得及質問。就被語氣十分嚴肅的「小女敕芽」給唬住了。
「身後兩點鐘的方向有三個人在跟蹤你。」
白水下意識的就像扭頭去看,結果被「小女敕芽」給阻止了,「別回頭!會被發現的,你走過去,前面的光合玻璃上可以照出他們的影子,你可以走過去看,記住,千萬要自然點。」
白水半信半疑的,按照「小女敕芽」所說的走了過去,光合玻璃雖然是透明的,但是照出人影什麼卻還是可以的
白水裝作再看葉子的模樣,眼神卻一直時不時的瞄著那塊玻璃。
果然,還真給他看到了那三個人。
咋一看起來和一般的學生沒有多大的區別,但是仔細一看就能發現,他們的目光時不時的朝白水所在的望去,並且是在這附近到處走來走去或者將自己藏起來目不轉楮的盯著白水。
白水的神經一下子給弄得緊張無比。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連聲音都不敢放大,生怕給誰听了進去。
「不知道,我一直看著他們就覺得有些鬼鬼祟祟的,剛剛才敢確定他們是在跟蹤你。」
這也就是說從「小女敕芽」醒來開始,或者很久以前,他就一直被人跟蹤了?
那麼是誰呢?是誰會派出這麼多人來跟蹤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雌性幼獸呢?那不成是冬雷的余黨?
或者又是誰想綁架他勒索賣錢?
但是,白水連他自己都不願去相信的,來自心底最深處的聲音卻是在說︰
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唐樽。
作者有話要說︰好的雨好大的風,老家的房子都漏雨了,差點把我屁屁摔三板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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