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有著極為妖艷霸氣的紫色狐狸眼女獸人。麥色皮膚,大波細腰,三點式般的獸皮衣裙,看上去有著熱帶姑娘的性感火辣以及熱情奔放。驚人的是她的身材一點都不強壯,肩上卻扛著一把估計超過她身高的黑色巨劍。
這一詭異的組合使人不禁聯想到了食人花,漂亮的勾人極了,但又及其的危險。叫人心癢不已,蠢蠢欲動,但又因為幾分膽怯而不敢侵犯。
白水對這個霸氣的美人簡直太熟悉了。
不就是那個「冬雷」女海盜——馬格利特嗎?!
她後面還跟著的那個扛著大炮的大個子他雖然不知道名字但也是個熟人那。
這些家伙不是已經跟著他們的老大下監獄了嗎?怎麼沒被砍腦袋還出現在這里?難道是逃獄了不成!或者是來追殺某人?
白水疑惑極了。忽而,像是聯系到了什麼,他轉過頭望向了唐樽。
雖然只看得見半個剛毅的側顏,但那太過鎮定的模樣還是讓他心里咯 了一下。
馬格利特對周圍對她投來的驚訝目光視如無睹,扛著巨劍搖曳著曼妙的身姿一臉高傲的朝唐樽的方向走了過來。
隨著她的步步接近,白水的呼吸都變得微微有些急促,她到底是想做什麼呢?真的已經是唐大校的手下了嗎?還是有其他目的?
這麼高傲又忠誠的女人,真的會願意歸唐大校所用麼?
白水想到馬格利特身受重傷還忍受著酷刑絕不屈服的模樣,有些動搖了。
事實證明白水是想多了,馬格利特走過來後將大劍一把插入地下,深深陷入了近半米,卻神色絲毫不動,接著,她彎下了膝蓋,垂下了她高傲的頭顱。
「大校,我們來晚了。」
白水……
不會吧……
唐樽目不改色,裝13的機能早就是滿點,只是平靜的說︰「你們來的剛好,叫你們查探的事如何了?」
馬格利特雙手作揖,恭敬的不得了︰「回大校,船長已經派人打入了敵人內部,我們還在附近等待接應。」
我這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Σ 白水閉緊了嘴巴,埋著腦袋數他已經采集了的蔬菜。
大校不說不問,他就絕不多嘴!
看看摩地納他們這些親信中的親信,居然也是很鎮定的模樣,看來是早就知道這個海盜團子已經被收服了吧……
「小夫人,兩年不見了,你還好嗎?」馬格利特轉移了注意力,看到那身體過分縴細,完全撐不起叢林行軍服的人,忍不住嘴角揚起了一抹有些壞壞的笑,對他打招呼。
「啊?……」白水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她點了點頭,回答,「還好。」
馬格利特看他那迷糊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白水看著她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問出口心中的疑惑,而是望向了唐樽。
「冬雷被解體後,就已經降歸我的麾下,現在是私人軍隊的其中一個領隊。」唐樽如是解釋。
白水有些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關于冬雷他還是在事後有些了解,雖然是個「惡名遠揚」的星際海盜,但在某種程度上還是說得上是個「義匪」。要真的是大奸大惡的,早就當場給喂槍子喂藥了,還關他勞什?
人才是哪個地方都是稀缺,唐大校把他們吸收過來也就不是那麼不能理解了。
雖然想到那個電車痴漢他心里還是有那麼一些的不太舒服。
「我怎麼可能在不保證萬無一失的情況下帶你出來。」唐樽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輕輕捏了一下白水的手。
「……謝、謝謝。」
不知為何,竟被這個親昵的小動作弄得臉紅心跳了一下,白水立刻轉移話題︰「對了,既然馬格利特在這里,那麼博古呢?」
白水的話音剛落,唐樽就猛地撲過來將他壓在了身下︰「有埋伏,趴下!」
不愧是訓練有素的軍人,長官一聲令下就紛紛以最能保護自己身體的姿勢趴在了地上。
然而就在那瞬間,頭頂上就傳來了嗖嗖的破箭聲音,不絕入耳。
白水被近兩百斤的唐樽壓在身下,沒死也喘不上一口氣。但又听到幾乎是擦著頭頂過去的聲音,臉色都白了。
差一點,他們就成了篩子!
但沒一會,白水就感覺到了臉上滴下了一些溫熱的液體帶著白水熟悉的信息素味道。
白水心里猛然一顫,雖然被壓得極為難受,但還是努力發出聲音問道︰「大人、大人……你是……是不是又受傷了?」
「沒事,小傷,你別擔心,別說話。」
白水于是閉上了嘴巴。
但眼楮卻在四周到處觀察。
雖然還是看的不是很清楚,但白水還是能看得出來那些模模糊糊的身影在向他們靠近,只是太過模糊,看不清他們手里到底有什麼,也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
就好像一個七百度左右的大近視眼取下眼鏡後看人。
白水忍了忍,但看見有人已經接近了一個還渾然不覺的士兵,高高舉起的手好似要用什麼東西攻擊他,白水終于還是叫出了聲︰「東南39度士兵往左邊滾!」
很多士兵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朝白水他們這個方向看過來,那個士兵還好反應快,發小白水說的就是他,居然很听話的就往左邊滾了一圈。
但到底還是遲了一步,一條胳膊掛上了彩。
「叫你不要說話!」
唐樽看起來十分的氣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將他一把抱了起來。
白水這才發現唐樽竟是傷到了眼楮,一只眼楮被劃出了一道大口子,看起來好像傷到了眼珠子,可怕極了。
白水這才終于反應過來。他招來了敵人的覬覦!
再望向四周,模糊的身影越來越多,冰冷的寒光一晃一晃著他的眼楮,一股濃郁的香到惡臭的味道撲面而來。
完了!都是我害了他們。
這是白水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他怎麼還不醒來?會不會是哪里受傷了?」
「沒什麼大事,只是用的藥太大量了,他的身子又比雄性和亞獸都要弱的多,多睡一會就能醒了。」
「他好小啊,還沒有成年吧?居然都已經給標記了,真可憐。」
「這麼小的孩子,真不知道他那丈夫怎麼下得了手。」
……
「哎,你看見這個小雌性的丈夫沒有,在牢里都快發狂了,眼珠子再不管下去,可能就會廢了。」
「看到啦,受了那麼重的傷還這麼折騰,當這里是新聯邦麼,感染了就等死吧。」
白水其實意識里已經開始一點點的清醒了,那些人這幾天在他的耳邊說什麼他都听著,默默的記在心里。
但是听到唐樽出事了,他頓時就淡定不下來了。努力著讓自己的身體能動彈。
這都是他的錯,他不能害了唐樽他們因為他白白死掉。
他的努力還是有用的,但是用力卻過猛了,把自己從床上摔了下來,摔得七葷八素。
「啊呀!你怎麼了?來人啊,來人啊!」
白水的視線恍惚了一下慢慢聚焦,這才發現他的身邊不知什麼時候起已經圍了一大群穿著皮裙,像極了原始人的人們。
白水雖然嚇了一大跳,但是看見這些人的眼里其實並沒有惡意,甚至明顯的還有些關心擔憂的味道在里面。所以慢慢的就沒那麼害怕緊張。
「不用害怕,這些人沒有惡意。在你昏迷的時候還一直在床邊仔細的照顧你。」’「小女敕芽」見白水醒了,便出聲安慰道。
「我看出來了。」白水在心底默默的回答它,「這些人看起來應該都是屬于照顧家庭的人,沒什麼武力值。」
大家看起來對這個小雌性很是恭敬好奇和關愛,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推攘了半天,才讓一個年紀看起來比較大的亞獸老人出面。
老人很慈祥,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藥草香味。
他對白水保持著距離微笑道︰「你好,我叫利利木,可以坐在你的身邊嗎?你不要害怕,我們傷害不了你。」
一邊說一邊緩慢的靠了過來。
白水沒有答應,但選擇了默認。
利利木老人在白水的身邊坐了下來,慈祥的眉目讓白水忍不住想起來那個給他看病體檢的老醫生。對唐樽和他的徒弟老是動不動的就吹胡子瞪眼,但是對他總是慈祥的笑著,還和他講故事喝茶,毅然已經成了忘年交。
「孩子,你還有什麼地方覺得不舒服嗎?」
就是問話的方式也非常相似。
白水搖了搖頭回答︰「沒什麼大事了,不用擔心。」默了一會,「我可以問一下這里是那里嗎?」
他在假性昏迷的時候其實都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這里是摩洛哥星球,我們是生活在這里的獵戶。」老人和藹的回答。
「那麼……我剛剛好像听到了我丈……我家大人的消息,他怎麼了?是不是受了很重的傷?」白水誠懇的望著老人,希望老人能給他滿意的回答。
老人的眉微微皺了一下,猶豫一會說,「你丈夫知道你被我們帶走,很著急,不肯接受傷藥還和我們的人打了起來,現在連送飯的都不敢靠近他。」
白水的心里咯 了一下,「其他人呢?」
「都和之前抓到的人一起關著呢,你別著急啊,我們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他們的。」說著,老人似乎生怕他不信一樣,還說道,「等你恢復了過來,利利木爺爺就帶你去看他們好嗎?我發誓,他們真的還好好的。」
白水倒是有些愣了。
不是說這個地方民風剽悍,嗜殺好血,還沒有道德倫理神馬的嗎?可是他怎麼看著都覺得淳樸憨厚比較合適呢?
白水已經是成年人,當然不會隨便相信不認識的可疑的人的話。
從床上跳了下來,抓著利利木的老人的手,做出焦急的模樣︰「請你帶我去看看他好嗎?我很擔心他,我有听到你們說他的眼楮,他的眼楮怎麼了?」
老人看起來心腸軟極了,模了模白水的頭,安慰道︰「別急別急,我跟城主他們說一聲,看他們同不同意,好嗎?不怕不難過啊。」
說著,還真叫人去叫城主。
「……」oo
白水坐在凳子上,竟生生的有種欺騙了老人的罪惡感……
作者有話要說︰不愧是學藝術的,花兒一樣的學妹看的學姐我心情好燦爛啊,給她們扛行李我都好幸福!想到這些嬌花要去軍訓,就好心疼啊。學妹啊,奉勸一句那些對你們獻殷勤的學長可千萬不能信啊,他們也就那一天像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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