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朝堂上傳來消息,大意是惠王貪污一事因證據不足,惠王無罪開釋,但被委以調查貪污賑災銀兩之重任。
雲錦聞之,淡然一笑。
日子一天天過去,天寒地凍,雲錦喜歡抱個暖爐依偎在爐火旁,看看書,吹吹笛子。
翠竹依舊在段鵬的幫助下,時不時出宮一趟,雲錦對翠竹的辦事能力很是滿意。只是查找血洗傅將軍府凶手一事還是沒有多大進展。
那個手戴瓖嵌了綠寶石的金質骷髏頭戒指的男子猶如憑空消失了一般,雲錦花重金私下找了幾隊人馬打探,仍舊是沒有絲毫消息。
雲錦期盼著惠王那邊能有些眉目,可是已經半個月了,賢妃沒有任何消息傳過來,雲錦很是惆悵。
這一天早晨,不知從何時起,空中洋洋灑灑的飄滿了雪花,雲錦緊了緊身上的妝緞狐毛褶子大氅,在紅葉陪伴下頂著寒風照例去慈央宮給太後請安。
青石路上,潔白的雪兒已經鋪了薄薄的一層,人走在上面,留下清晰的腳印,又漸漸的被接踵而來的雪花淹沒。
前面就是慈央宮了,雲錦每次去慈央宮請安,都感覺特別對不起姐姐。
殺姐之仇不報,還要給仇人日日請安,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此時,一位身形高大,身穿赫紅色錦袍的男子,正大步從慈央宮方向向前走去。
雲錦看著那男子陌生的身形,頗感詫異,緊走兩步,仔細瞧去。
一種憤恨激動的心情剎時縈繞雲錦全身,雲錦感覺腦子像「轟」的一聲炸開來,渾身血液沸騰,她瘋了一樣向前方大約十來米遠的男子身上撲去。
那男子听得身後傳來的緊密的腳步聲,未及思索,轉身就是一掌。
「啊??????」
雲錦一聲痛呼,連那男子的衣角都沒沾到,前胸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掌,跌倒在雪地里。
「娘娘,娘娘??????你沒事吧?」緊跟著雲錦後面跑過來的紅葉驚得臉色煞白。
雲錦顧不得痛,伸手就去拽那男子的衣袖。
「娘——娘。」那男子歪頭詫異的上下打量著雲錦,任憑雲錦抓得他的蜀錦衣袖幾乎快被扯爛了。
「誰是你娘?」雲錦怒斥道,「本宮可沒有這麼大的兒子!」
男子一臉的哭笑不得。
「娘娘,娘娘,您怎麼了?」紅葉焦急的低聲問道。
還從沒見過錦妃娘娘如此失態,紅葉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那男子大約二十歲左右,下頜方正,雙眉斜飛入鬢,雙目炯炯有神,整張臉看上去十分英挺清朗,一身赫紅色暗紋錦袍襯得他更顯身姿挺拔,器宇不凡。
此時,他正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著雲錦,雲錦被他盯得氣不打一處來,定定神,急中生智道︰「那個?????不好意思啊!本宮還以為遇到故人了呢!」
故人?他們見過面嗎?那男子確定自己從未見過眼前這位娘娘。
如此絕色傾城的美人,見過一次,今生恐怕都不會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