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格斗台,小叮當從武斗場里,租了一間訓練室。
訓練室里,小叮當解除了臉上的弱化,一張精致的小臉,暴露出來,笑嘻嘻的望著劉大聖說︰「大聖哥哥,人家漂不漂亮呢?」
「漂亮!」劉大聖模了模鼻子,緊接著又補充了句︰「就是小了點!」
小叮當把自己的小胸脯挺了挺,不過,還是有些小,有些沮喪的皺了皺小鼻子,小聲嘟囔了句︰「人家還小,將來還會‘長個’的嘛。」
跟小丫頭嬉鬧了一會兒,劉大聖把話題轉移到了武技上,人家聘請自己來,可是花了信用點的!
「十二形,動如濤,靜如岳,起如猿,落如雀,站如松,立如雞,轉如輪,折如弓,快如風,緩如鷹,輕如葉,重如鐵,威力個不同,現在你把十二形全部都給我打一遍。」板起臉來,劉大聖身上氣勢就出來了。
小叮當吐了吐舌頭,也不敢在嬉皮笑臉的,拉起架勢,在一旁演練起來。十二形分別是,龍,虎,猴,馬,鼉,雞,燕,鷂,鶻,蛇,鷹,熊。其中每形又分三式,總計是三十六式!
十二形可以合練,也能分練。
像小叮當專精的就是蛇形,蛇是最靈巧之物,且有擊尾首應、擊中首尾相應的技能,有拔草之精,環繞之技,行走曲折吞吐,伸縮自如,轉折迅速,在十二形中,速度最快。蛇形三式分別是,蛇閃,白蛇吐信,萬蛇攻心!
蛇閃是身法,白蛇吐信是打法,而萬蛇攻心則是蛇形中最大的殺招!
除了蛇形讓小丫頭給練出了幾分精髓以外,其他幾形都是普普通通,勉強算是到了精通的地步。
十二形三十六式,小丫頭打的很快,打完以後,長出了口氣,望著劉大聖嬉笑著說︰「怎麼樣,人家練的還不錯吧?」
劉大聖忍不住一笑,說︰「應付考試是沒問題了,但是想要打人,還是差點火候!」
小叮當听後小臉一跨,朝他皺了皺小鼻子做了個鬼臉。
劉大聖沒理她,沉思了下說︰「十二形被人類聯盟如此推崇,絕對有它過人之處,你別小看它簡單,世間越簡單的招式,往往越是殺招。這樣,既然你喜歡蛇形,那就先獨練蛇形吧!」
說完,劉大聖走到場中,平靜的說︰「你先在一旁看著,我給你演練蛇形三式,我只表演三遍,至于你能學到多少,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只練三遍?小叮當在背地里撇了撇小嘴,心里嘟囔著,本大小姐可是花了信用點的。
「第一遍!」
蛇形三式,就簡簡單單三個招式,就算是三式里最難的‘萬蛇攻心’,也非常容易學,可往往是易學難精!
第一遍,劉大聖把蛇形三式打的非常慢,慢到就像卡在那里了似的,一點點的移動,全身各部位的肌肉,骨頭,都在動。
起初小叮當還沒覺的有什麼,但逐漸的感覺到了劉大聖所練的不同,她的蛇形也非常有功底了,所以才能發現里面的神髓關鍵。
蛇形三式,快打的話,三秒鐘足夠了!
可劉大聖足足把三招打了五分鐘!
沒等小叮當把自己所悟道的神髓想明白,劉大聖的聲音又起︰「看好了,這才是蛇閃,里面的精髓是滑,圓,驚,閃!」
話音剛落,訓練室內皆是劉大聖閃動的影子!
……
劉大聖只把蛇形打了兩遍,一遍慢的,一遍快的,打完以後,收手沒再打第三遍。小叮當在那里,也沒催他再打第三遍。
「不一樣!」小叮咚小嘴里嘟囔著。
劉大聖平靜的問︰「什麼不一樣?」
小叮當抬起頭來,滿眼興奮的叫著說︰「你跟我表姐打的蛇形三式不一樣,你的蛇形三式里,有一種……嗯,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的味道在里面。」
劉大聖笑著點了點頭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種感覺叫‘毒’。」
「毒?」小叮當愣了下,突然猛的點頭說︰「沒錯,就是毒,非常非常的毒,原來蛇形三式還能這麼練呀!」
「你記住了,不管練什麼武技,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殺人。所用的招式,也沒有仁招。敵人,不會留給你仁慈的機會,好好琢磨琢磨吧!」劉大聖說完後,從訓練室里走了出去!
小丫頭需要時間琢磨,劉大聖感覺,以小丫頭的悟性,一個月之內,蛇形三式大概就能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就算追上自己,恐怕也用不了多久吧!
小叮當雖然喜歡搗蛋,可也非常討人喜歡,不然,就算給劉大聖再多的信用點,劉大聖也不會教她的。
說句難听的話,練武的感悟,是一個武者最大的秘密,非親非故,絕不會外露的……
從‘星網’中出來,推開服務器,劉大勝突然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自己不過是一級體修而已,竟然稀里糊涂的在星網里收了個徒弟,雖然人家是‘花錢’的!
再次推開家門,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後了!
劉莽光著膀子,坐在客廳扣著腳丫子,看著星網電視上的‘格斗直播’,前面地板上還有幾個喝干了的酒瓶!
「回來了?」
劉大聖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老頭子今年八十多歲,不過正值壯年,以他的體質,再活個二百年,啥毛病不會有。一身腱子肉,兩米的個頭,跟頭大山熊似的,好像一點沒遺傳給他。
「兒子,你先過來,老爹跟你說點事!」劉莽毫不在意的笑著朝劉大聖招了招手。
「啥事,說唄!」劉大聖對于他這老子,是一點轍沒有,人家到啥時候,都是老子,而他呢,永遠都是兒子!
「你看,你也馬上就十六歲了,那個啥,當年和你媽媽的約定,也差不多該到期限了。」劉莽嘿嘿笑著道。
「什麼約定?」劉大聖不禁愣了下,老頭子在家里可很少會提起母親啊,今天到是有點反常,所以讓他有些意外!
「我把你照顧到十六歲,然後,我該干嘛干嘛去。」劉莽收起臉上的笑容,平淡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