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珠光寶氣 第十三章 好戲開演

作者 ︰ 大夢君

韓子衿在床上靜養了幾天,柚子說什麼也不讓抱琴靠近了,說什麼既是姐妹,便是一丘之貉,衣不解帶地照顧著韓子衿,小臉硬是生生小了一圈。

「柚子,你不要自責了,你家姑娘我沒事。」韓子衿嘆了口氣,看了眼柚子,這實心眼的丫頭這幾日瘦得狠了原因,除了是凡事親力親為累著了外,還有個重要原因便是心思重了,總在自責,這雙重壓力下,狀態如何好得起來。

看著柚子鼻子一抽,又是要哭的模樣,韓子衿忙說道,「入畫人呢?」

柚子悲意頓消,咬著牙,「入畫那黑了心腸的人,被夫人要走了,說什麼聰明伶俐,看著就喜歡。惡主子要保準自己的狗腿子,當誰看不出她的心思呢。」

「那抱琴呢?」

柚子語音一頓,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白的,好半天才說話,「柚子,柚子僭越了,罰那抱琴去柴房面壁思過三天,想必現在還在柴房吧。」

「你啊,胡鬧。去把抱琴給我喚來吧。」

柚子應聲出門,片刻後,那抱琴推門而入,看著也是十分憔悴。見了韓子衿,神情十分愧疚,重重的就跪了下來,磕了好幾個響頭。

韓子衿神色淡淡,「抱琴,這事兒你是知情還是不知情,我只問這一遍。」

抱琴跪在地上,又磕了三個頭,「姑娘,這事兒,奴婢真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陳媽媽是當著奴婢和入畫的面兒,塞給我們鐲子的。奴婢著實難料,私底下陳媽媽還去找過入畫,奴婢,奴婢……」

「好了,抱琴,我且問你,若是你,你是這府里的三姑娘,你饒得了入畫嗎?」

抱琴大驚,面色十分不好,泣不成聲道,「姑娘,求姑娘饒命了入畫這回,她年紀尚小不懂事,不是存著心背叛姑娘的,只是眼界兒淺了,被利益迷了心竅,往後,往後我對牢牢看住她的。請姑娘大慈大悲,饒了她這一會兒吧。」

柚子冷著臉,嗆道,「不是存著心背叛,就能往姑娘碗里下藥了,倘若存著心,是不是明兒個就能拿捆繩兒綁了姑娘?」

抱琴拼命搖著頭,哭成個淚人兒般。

韓子衿心中暗暗搖頭,正待說些什麼。

「韓子衿,將這個丫鬟打發走,這個韓府,你不要再留了。」慶雲突然發聲,語氣透著幾分果斷。

韓子衿一驚,心中卻衍生出千種可能,是啊,雖是穿越了,為何一定要憋聲憋氣呆著這韓府,什麼時候才有揚眉吐氣之日。現前有虎後有狼的,身邊耳目眾多,還要被迫正妻成為媵妾,這份窩囊,為何要忍。就算是要把原身受的委屈一一回報了會去,也得自己有這實力,有這背景啊。

想了想,又嘆氣道,「慶雲,我穿越到這個陌生的朝代,我們時代根本沒有這個大周朝的記載,雖歷史學得不錯,卻毫無用武之地。那些什麼做肥皂做玻璃,我一個學文出身的,實在是有心無力。貿然離府,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如何保護自己,如何養活自己?」

慶雲語氣略帶幾分不耐和疑惑,「什麼肥皂玻璃,亂七八糟的說些什麼。你且听我的,這韓府你呆著,興許一輩子就是忍氣吞聲了。你若離府,有這珠光寶氣的空間聊以度日,物質上是絲毫不差的。至于擔心被旁人欺負,倒也好解決,我有一部功法,你照著練個半年一年,自是比普通人要強上幾分,作何畏懼。」

韓子衿正要繼續溝通,李氏身邊的大丫鬟采芹突然推門而入,看見跪在地上的兩個丫鬟,用帕子捂住嘴笑道,「喲,這是奴婢來得不巧了,正趕上三姑娘教訓這些不長眼的下人呢。」

任誰都听出來采芹語氣不善,哪里像個奴婢和正經主子說的話呢,話趕著話,竟是擠兌著韓子衿呢。

韓子衿斜睨了眼采芹,嘴角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你也知道自己來的不趕巧,有話就快說,說完了就別在這里討人嫌了。」

采芹一怔,眉目就帶出些怒氣來了,她是韓府當家主母李氏身邊一等丫鬟,哪一房的姨娘小主子和她說話不是客客氣氣的,倒是一次受到這般禮待,「那奴婢就長話短說了,夫人請姑娘去大廳,夏夫人也在,說是有正事商議。奴婢退下了,免得污了姑娘這高貴的地方。」說完,采芹連禮也不行,仰著下顎冷笑著出去了。

柚子面色擔憂的幫韓子衿梳著發髻,「姑娘,你對采芹這樣不客氣,到時候夫人會不會找你麻煩啊。」

「不過一個丫鬟,也配和我橫鼻子豎臉的,怕是被那些子姨娘捧上天了,記不得自己幾斤幾兩了。」韓子衿玩弄著一只七寶瓔珞,忽又嘆了口氣,轉身問道,「柚子,我記得你不是韓府的家生子,你爹娘呢?」

柚子低頭,繼續梳著韓子衿披在肩上的黑發,悠悠道,「小姐忘了,還是小姐六歲那年在街上看見柚子賣身為父親積攢銀子治病,動了惻隱之心,將柚子買進了韓府。柚子的娘早就在老家洪澇之時,便死了。就只剩下爹與柚子相依為命了,現在爹就住在西三胡同的屋子里,屋子還是姑娘不忍心,給柚子買的呢。」

韓子衿將七寶瓔珞帶到了柚子脖頸,模了模柚子油光發亮的雙髻,「柚子,你就只你爹一個親人了,以後可要好好照顧他啊。」

柚子略有些疑惑的看了眼韓子衿,又低頭準備取下脖中的瓔珞,韓子衿按住了她的手,微微一笑,「賞你的,收著吧,可不許還我,我會生氣的。」

韓子衿梳妝打扮後,便往大廳趕去。

一進外門,便听見廳中眾人笑談聲,好不熱鬧。

門外的小丫鬟見韓子衿到來,忙掀起簾子,高聲唱道,「三姑娘來了。」話音剛落,便听見大廳的歡聲笑語斂了幾分,冷冷一笑,也不在意,走到堂前,給一行人等該行禮的行禮,該問好的問好。

「子衿啊,快來讓萍姨瞅瞅,听說前些日子去莊子上養身子去了,可憐見的。」坐在左首榻上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夫人,梳著雙刀髻,發間綴著些紫色東珠,頗有幾分雍容華貴之感。

韓子衿也不多言,乖巧的坐在了自稱萍姨,也就是夏夫人,夏離的母親左下首邊。

「哎呀呀,真是瘦了一大圈呢,這可憐的孩子,看著怪讓萍姨心疼的。」夏夫人臉上笑意可掬,心中卻皺了眉,這般楚楚可憐,瘦弱的身子,看著就是個不好生養的,她那故友青瓊可不就是生產時傷了身子,匆匆就去了。再論這接人待物也有幾分小家子氣,這等模樣,怎能幫離兒打理好後宅,和城中命婦貴人們拉好關系呢。唉,雖是故友之女,沒有對比也就罷了,這會子對比伊人和子衿,倒是真真有了差距。幾眼觀察下來,心里就有了定論,不動神色的望了一眼李氏,當下兩個婦人心領神會,說不出的默契。

又說了些有的沒的,李氏清清嗓子,準備步入正題了,「夏夫人今天來府,提了提子衿和夏二公子的親事,我們看過了,開了年,二月十九是個黃道吉日,宜嫁娶,就把事兒辦了吧。」

韓子衿故作嬌羞,低頭不語,夏夫人看了微微皺眉,果然沒一點爽朗大氣,愈發地覺得上不了台面,幸好是定了做妾的,以後看在好友青瓊的份上,待她寬厚點,也算對得起好友的在天之靈和當年定親的口頭之約了。

「子衿啊,你這丫頭靦腆膽小,又怎麼擔得起夏府一大家子的中饋管事。偏生你大姐疼你,又和夏二公子素來投緣,母親雖覺得一門兩女嫁一夫,不甚好听,為了你以後能過的舒心點,便也只能咬牙將伊人也許給夏離了。往後,有你姐姐照拂著你,縱使你犯點錯,偷個懶什麼的,也不會有人說你,讓你姐姐為你擔著。你可要體諒母親的一片苦心啊。」李氏看著韓子衿,嘆了口氣,故作愁苦道。

「夫人!三姑娘和夏二公子是定下的女圭女圭親,大姑娘跟了過去,這算什麼。」柚子大驚,來不及思考,話便月兌口而出。

李氏面色一沉,「你算哪根蔥,敢來質問我。吳媽媽,給我掌嘴。」又停頓片刻,狠狠道,「不要用手,用戒尺。」

屋中頓時熱鬧非凡,李氏的厲聲呵斥,吳媽媽挽起袖腳,拿出戒尺,柚子 著頭,瞪著李氏,不準備說幾句軟話求饒過去。

韓子衿只做著柔柔弱弱,起身對著李氏一福,「還請母親饒了這丫頭一時放肆,她不過是心疼我,護主心切。哪里能夠體會到母親是為著女兒好呢。」韓子衿用余光瞥了李氏一眼,果然臉色緩了幾分,「女兒深知自己比不上大姐端正大方,持家管物也是遠遠不及大姐,真真是要感激大姐這般愛護子衿,願意照看著子衿一輩子。這份情,妹妹受寵若驚,生受了。」說完,滿臉感激地對著伊人又是一福。

伊人忙起身拉住韓子衿的手,一臉疼惜,「你這丫頭,我是你長姐,不疼你疼誰。往後的日子,你不要拘著自己,在家怎樣,往後還怎樣,凡事有姐姐擔著。」

韓子衿笑著謝過,又側身對著李氏懇求道,「母親,女兒身邊就這麼個知冷知暖的丫頭,往後便是嫁過去了,也有人盡心盡力服侍女兒。還請母親開恩,不要和這丫頭一般見識。」

李氏故作為難,沉吟道,「這……」

「母親,雖是和大姐一並嫁去,但是子衿深知自己是做不來管理後宅,主持中饋的工作,這正妻之位必定是姐姐的,子衿就想在姐姐的呵護下,無憂無慮的過著日子。」

李氏听聞大喜,忙下座摟過韓子衿,「我兒啊,母親何苦願意委屈你和你姐姐,你們都是母親的心口肉啊,只盼你們倆都過得好,母親便是死也甘願了。」

韓子衿趁熱打鐵,又是滿臉懇切,「母親,那便讓柚子陪著我可好?柚子這丫頭,雖然心直口快,毫無城府,但卻是將女兒照料得周全,女兒沒了她,總覺得旁人伺候起來不是那勁兒。」

李氏正在興頭上,還有什麼不應的,笑眯眯的喊過陳媽媽將柚子的賣身契就此給了韓子衿。

又是一陣言笑晏晏,主客盡歡,這場戲就這般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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