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在天上行駛了約莫兩個多時辰,正午時候,頂著毒辣的大太陽,天道門第一個抵達了之地。
下了玉簪,數百名天道門弟子,有的盤腿而坐,養精蓄銳;有的怔怔發呆,嘴里念念有詞,臉上的神情是憂心忡忡;有的則是不停的從儲物袋中拿出法器,看幾眼,又放了進去,一副緊張不安的模樣。
這一次,韓子衿特意多望了幾眼宋晏晏,只見她和幾個合虛峰的外門男弟子在一起,談笑風生,笑顏如花,整個人看上去淡然自若,倒讓韓子衿心中更加提起了防備。
正打量得起勁時,身後傳來了輕輕地腳步聲,韓子衿心中長嘆了口氣,這都縮在角落里,怎麼還有人來招惹自己呢。
「韓師姐,在下嚴冬。師姐貴人事多,可能不認得我。我是玄水峰的外門弟子。」聲音听上去還是個少年,語氣頗有些怯怯的。
韓子衿心中才稍稍松了口氣,掛起了笑意,轉身看向來人。
是個長相清秀,身量瘦弱的少年,約莫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大吧,臉上露著有些緊張的笑意,讓韓子衿倒沒有了對陌生人的警惕,抿嘴笑道,「嚴師弟你好。」
嚴冬見韓子衿態度溫和親切,眼眸一亮,笑容也自然了很多,「我……我是看師姐一個人在角落,想韓師姐去和我們玄水峰的在一起站著的,一起進了,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韓子衿歪著頭又掃視了嚴冬幾眼,發現對方修為比自己要高個三層,是練氣九層的水平,倒是心中一驚,果然人不可貌相啊,看著這般瘦弱年輕,修為卻是不算低啊。
韓子衿懂嚴冬的意思,是處于好心想拉著韓子衿一起,玄水峰的弟子們抱團,這樣在中,大家也能團結對外,保證自己的安全。
嚴冬見韓子衿半天不出聲,結結巴巴的想開口說話,又不知道怎麼表達,憋得臉都紅了。
且不論韓子衿在腦中演繹了愛恨糾纏狗血言情劇,只說這葒靈的媚態,讓天道門許多男弟子,看得直咽口水,兩眼發直。
韓子衿搖,收回了神思。又饒有興趣的拍著火鍋,看著天道門的男弟子們,眼光已經直愣愣地盯著落歡宗的那一群女弟子了。
韓子衿順著他們的眼光望去,果然是懶舒眉黛,減盡,個個都是麗質仙娥。
早就有耳聞,落歡宗走的是陰陽雙修之路,門中也是女性居多,且個個都是容貌上等的絕色,像韓子衿這樣的小家碧玉長相,卻是連門都入不了的。
這眾多環肥燕瘦,國色天香,天道門的男弟子們顯然已經目不暇接,有些露骨的,只差沒飛身上去貼著人家落歡宗弟子了。
只是看了幾眼下來,韓子衿便覺得不對勁了,為何整個落歡宗來的全是女子,且都是一等一的好相貌。
雖說落歡宗多半是女子,但也是收男弟子的,為何這次試煉,來的清一色都是,相貌更是上中之上,很是有蹊蹺。
便皺著眉頭走向長靜道人,輕聲問道,「師叔,子衿有一事不明,為何落歡宗來參加試煉的全是女弟子,還都是容貌絕好的?」
長靜道人冷笑一聲,「為何?她們素來是這樣的,不走正道,專鑽營些歪門邪道。子衿,我問你,倘若你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兒,在中遇上這麼嬌滴滴的小美人兒,向你拋個媚眼,示個弱,你是不是興許就狠不下心下毒手了?」
韓子衿依舊還是,「修仙之人應當恃欲清靜,怎會受膚淺的美色引誘呢?」
長靜道人側頭,看到韓子衿一本正經的模樣,沉著的臉也帶起了一絲笑意,伸出手指戳向韓子衿額頭,「你啊,平常最逝靈精怪,怎麼到這兒了就想不通了呢。你想啊,來參加試煉的都是一群練氣期的,哪里又談的上清心寡欲呢。說著,長靜道人又用余光瞥了眼紅衣,語帶不屑,「你道師叔我為什麼對那葒靈道人不喜,便是這個原因了,每次試煉,均是帶著一群上好容貌的女弟子前來,損失最少,收獲最多的總是她們落歡宗了。」
韓子衿這才恍然大悟般點頭,心中暗忖,原來這修仙也不殊明磊落的啊,這小心機小手段也是不曾停息的,實在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斗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