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火舌猛地襲來,向火鍋襲來。火鍋不得已松了霧彩綾,側頭向火舌吐出一道冰氣,火舌頓時成了冰稜,被火鍋一爪子打到別處去了。韓子衿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任 ,厲聲道,「任 ,你是我玄水峰弟子,卻幫著合虛峰來對付自己人,你是不要在玄水峰待了嗎?」剛才的火舌便是任 使出的,此人冷哼一聲,「宋師姐和我均是練氣十層大圓滿,只差一步便可築基,韓師姐你不過六層,嚴冬也不過是八層修為,你以為你們還能活著走出去嗎?」韓子衿臉色一沉,便不再廢話,手中的紙扇一展,扇面居然變得巨大無比,飛旋至半空,黑壓壓得向宋晏晏、任 處往下沉去。十幾根光禿禿的扇骨也是「刷」的一聲飛了出去,落在了宋晏晏、任 所站之處,圍成了一個圓形。宋晏晏、任 驚訝之余發現無論是頭頂的扇面還是外圍的扇骨,都有強烈的靈力波動,便顧不得多想,收回了攻擊,一個往頭頂沖去,一個往身側試探性的攻去。扇面和扇骨突然金光大閃,試著突圍的兩人都被金光沖撞了回來,面色十分難看,扇面不停在半空中飛旋著,奪目的金光一道道墜進圓形陣地。宋晏晏也只能咬著牙用霧彩綾朝扇面攻擊著,任 則是拋出符?,取出一柄長劍,朝著扇骨一一擊去。韓子衿見狀,忙雙手一挽,數百根藤蔓從天而降,密密麻麻繞在了扇骨上,直將里面的兩人圍得嚴嚴實實,進不得,出不來。嚴冬見狀,心中更是驚呼這韓師姐的出身不凡,出手就是兩件寶器,一個上等寶器,一個下等寶器。莫說是煉氣期弟子,便是築基期弟子,也是少有人能有一件寶器的。韓子衿雖是佔了先機,略勝一籌,面上卻漸漸顯出吃力,這慶雲贈的紙扇雖是件妙物,可以她現在的練氣水平來操縱,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體內的靈氣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流逝,怕是支撐不了多久。正看得痴迷的嚴冬突然發現體內的靈氣一沉,似乎睡死了一般,怎麼調動也動不了分毫,心中以慌,忙走至韓子衿身邊,將自己的情況小聲說給了她听。韓子衿听了大驚,邊咬著牙邊支撐著攻擊,邊皺著眉想著嚴冬這事到底是怎的回事?身側的火鍋卻突然暴躁不安,拱著**,急躁的刨著地,喉嚨間還發出低低的吼聲。韓子衿看了看一旁臉色驚慌的嚴冬,蹲,小聲問道,「怎麼了,火鍋?」「老大,我有些不對,體內的靈力突然間死了一樣,一點都用不了。」火鍋小聲的回答著,語氣十分焦急。「怎麼會這樣!」韓子衿听了,心中警鐘大響,和嚴冬一模一樣的情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停頓,扇面和扇骨的金光便弱了幾分,宋晏晏和任 雙雙對視,心中升起了喜意,怕是藥效成了。「韓師姐,你莫抵抗了,想必是仙人醉的藥效發了吧,即使你現在還有靈力,也不過一個時辰內,便要靈力盡消了,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任 的聲音听上去有幾分得意,還摻雜著幾聲宋晏晏的嬌笑聲。韓子衿雙眉倒豎,仙人醉!那針對低階修仙者的迷藥,煉氣期、築基期的修士都是談「仙人醉」色變。中了「仙人醉」的低階修仙者,在12個時辰內,必見藥效,渾身靈力盡消,猶如一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任人宰割,也是無法抵抗。雖然這「仙人醉」不會對修仙者身體有任何傷害和抵抗力,但是藥效起效後,三天時間內,中了此藥的低階修仙,體內不會有一絲一毫可以調動的靈力,倘若遇見敵人,可不就是去送死的麼。韓子衿額頭透著些冷汗,背上貼身的小衣也涼了一層,心中飛速想著各種應對方式,卻一一被否決。大敵當前,靈力盡消,這比死還可怕。想著便穿上木屐,一手拽著火鍋,一手拉著嚴冬,就要逃之夭夭,走一步看一步吧。卻哪里想到靈力聚集到木屐上,便不夠維持紙扇陣了,陣中搖搖欲墜,眼看宋晏晏和任 就要闖陣出來。韓子衿這下是真體會到了六神無主的感覺了,心中火燒火燎的,手心冰涼,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嗤!」一聲尖銳的長嘯聲,韓子衿身子一震,眉頭緊鎖,嘴里就滲出一絲鮮血,苦笑著回頭看了過去,宋晏晏、任 破了紙扇陣,站在風中,衣衫飄飄,男才女貌的,倒是一副極好的風景。嚴冬咬牙,送了韓子衿的手,「師姐,趁著你還有靈力,快帶著火鍋跑吧,我來拖延點時間,你快走!」韓子衿心中略有些暖意,還來不及作答,任 就飄聲而至,冷笑著,「嚴冬,你到是不自量力得很,莫說你靈力盡失,便是你靈力充沛,也不過是個練氣八層,敵得過我嗎?」
宋晏晏也慢慢的踱步走來,「韓子衿,我說過,到了這秘境,你莫求我,我宋晏晏定會叫你整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韓子衿手腳一陣陣發冷,心里倒是冷靜下來,語氣也是淡淡的,「我只想知道,我們何時中了‘仙人醉’?」宋晏晏听了,倒是向任 拋了個媚眼,「看不出你倒是挺聰明的,出去了師姐少不了你的好處。」任 喉結滾動了幾下,視線若有若無的閃過宋晏晏渾圓飽滿的胸脯,「不求好處,只希望師姐能記住任 的好便心滿意足了。」韓子衿有些不耐,出言道,「便是要送人去閻王爺那,也得叫人死個明白,宋晏晏,你說是不說?」
宋晏晏揮了揮手,任 上前兩步,神色十分自得,「想知道?也好,叫你們死個明明白白!說來你們應該感到榮幸,這可不是普通的仙人醉,可是宋師姐在黑市上高金買到的特制‘仙人醉’,要價不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