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拿出飛劍,看著古樸的飛劍在月光的照耀下,劍刃潔白如雪。秦軒將飛劍背在背上,手捏劍訣,對著面前一指,背上的飛劍鏘的一聲,應聲出鞘,飛到秦軒的面前。
畢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秦軒感到有點緊張。咽了咽口水,慢慢地踩上飛劍,站在上面跺了跺腳,很好,很穩當。手捏劍訣,用心神引導著飛劍,嗖地一聲,一道寒光閃過,飛劍已是瞬間飛出百米。
「啊啊啊!」秦軒被嚇的大叫。好在一會兒後,秦軒看著沒什麼事,身形慢慢地穩住了下來。剛才飛劍從崖頂飛出是,他差點站不住摔下去。秦軒穩住了飛劍後,依然控制著飛劍飛在一百多米的高空,因為這點高度他即使摔下去了也不會有什麼事。
感受著迎面吹來的凌冽的寒風,腳下的樹木大地飛快地往後退,一座座的山頭,一條條的河流,秦軒繞著從每一座高山的山腰間飛過,似乎身邊高山上的大樹伸手可觸。慢慢地,秦軒沿著山腰開始緩緩地盤旋升高。
秦軒沿著山腰往上盤旋主要就是擔心忽然飛的太高掉下來摔傷就不好了,一個金丹期的高手被摔傷說出去讓人笑話。沿著山腰往上飛就比較安全了,即使海拔高了但離地面卻沒有多高。
很快地,秦軒就盤旋到了山頂。就是秦軒前幾天陪羅茜上來迎社火的山頂。秦軒記得在這座山頂的對面有三座石峰,像雞冠一樣矗立著,秦軒就是想飛到那三座石峰上去看看。
一道銀光,咻地從這邊的山頂飛到往對面的石峰飛去,如同架了一道銀橋。幾乎是瞬間地,秦軒就懸停在了三座石峰上面。秦軒看到中間那座最高的石峰頂部邊上的一棵松樹上又一個鷹巢,里面有兩只雄鷹正驚恐地準備起身飛離巢穴。
秦軒連忙用心神對他們進行了安撫,本來大半夜的吵到人家就不好了,還讓人家嚇得離家出走就更沒有公德心了。經過秦軒的心神安撫,這一對雄鷹夫妻慢慢地平靜了下來,不過還是好奇地站在巢穴里看著飛在半空的秦軒。可能他們是被第一次看到能在天上飛的人類給震驚住了。
秦軒也不打算繼續亂飛了,經過剛才的嘗鮮,他也暫時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他干脆就盤腿坐在飛劍上,安安靜靜地坐著,打算等待今天的日出。
巢穴里的兩只雄鷹已經趴下去睡覺了,在經過一開始的好奇後,他們看到秦軒就那麼呆呆地坐著不動,也就沒興趣了。淡淡的,天際之處,似乎出現了第一縷陽關。當那一縷陽光照射到秦軒的身上時,秦軒忽然地感到腦海一片清明。
人類還是渴望光明的,哪怕秦軒已經是夜能視物,但在看到第一縷陽光照射過來時,還是本能地感到一陣舒暢。遠處群山間灰蒙蒙的濃霧之間,突然地出現了一彎金色的小月牙。似乎是一瞬間,又似乎已經過了很久,小月牙慢慢地變大、變圓,接著一輪金色的火球突然地從雲霧里跳了出來。原來灰蒙蒙的霧色也漸漸地被染成了金色、紅色,接著不久這層金黃色又快速地飛退,變成了一層潔白如雪霧海騰挪裊繞于峰頂山頭。
遠處崖頂上的一棵歪斜的松樹,也在晨曦中慢慢地重黑暗中顯露出了蒼翠的身影,天地間又變得一片亮堂。
「啾!啾!」一陣鷹啼打斷了秦軒的思緒,讓他從日出美景中回味過來。峰頂上的兩只雄鷹已經從巢穴里飛出,盤旋啼叫在秦軒的頭頂。秦軒抬頭看了看,兩只展翅一米多的雄鷹正一前一後地圍繞盤旋,銳利的雙眼鷹視著林中草地的每一個動靜,尋找著早上的食物。
回過神來的秦軒抖了抖身上的露珠,從飛劍上站了起來。昨晚他並沒有在身上布著一層護體真元,因為現在已經不需要了。以前秦軒在身上布一層護體真元,主要是怕突然踫到什麼危險。現在他可以一心兩用,金丹里的心神除了溫養金丹,自動引導金丹轉動修煉外,還可以預知危險。
在危險出現之前秦軒的心神就可以感覺到,並提前做好趨吉避凶的準備。哪怕是有人對他發射核彈,他也可以在發射的瞬間感應到危險,並立即進行躲避。只要離開了核彈的中心爆炸高溫區域,較遠距離的沖擊波和核輻射並不會對秦軒造成危險。
既然天已經亮了,秦軒就準備回去了。這次的突破竟然這麼輕松也是秦軒沒有想到的。上次秦軒突破到凝丹期的時候還用了好幾天的時間呢。秦軒想著可能是上次是突然間有所感悟才突破的要比較久,這次則是水到渠成的,才能這麼順利。
駕著飛劍,秦軒一路飛到山下。又沿著林間小路,藏在密林之間,左繞右拐地飛回老屋,主要是擔心被人瞧見。
到家里後,大一他們四個和松松、花花們都出來迎接他。就連憨憨都難得地跑了出來,因為在剛突破時秦軒就用神識傳音告訴了他們幾個。揉揉這個,抱抱那個,秦軒熱情地回應著幾個小東西。
進了屋里,秦軒月兌掉濕漉漉的外套,順便換了套衣服。今天沒什麼事,秦軒打算還是將修為鞏固一下,就起身到旁邊的閣樓里盤腿修煉了起來。
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秦軒記得今天他要和羅嬸羅茜她們去鎮上趕圩買年貨。前幾年他都是不過年的,一個人在外過起來也沒意思,自然也就沒買過什麼年貨。不過羅嬸會給他把關,什麼要買什麼不用到時羅嬸就會跟他說。
秦軒開著羅茜的車,帶著羅茜和羅嬸沿著修好的公路往鎮上開去。羅茜和羅嬸在後面說著話,大部分都是聊等一下要買什麼的。羅茜還拿一張紙記了起來。
到鎮上的時間比以前至少縮短了一倍,半個多小時後,他們就到了鎮上。車子在鎮口的地方就停了下來,里面街上人山人海的,車子也無法開進去。
把車子停在鎮口後,秦軒就負責在前面開路。羅茜和羅嬸緊緊地跟在後面。人實在是太多了,在這過年前的幾個圩日,附近村子的人都會過來買東西或者賣東西。
街道兩邊的攤子都是販賣糖果餅干、紅紙蠟燭、煙火鞭炮等東西。把原本就不寬的街道擠得更是狹窄異常。慶幸的是今天不是雨天,不然更麻煩。秦軒跟來主要就是負責開路和提東西,減價還價自然有羅嬸和羅茜負責。沿街那個喧鬧,就是隔著鎮子上千米遠都可听到。
逛完街道買完過年用的茶品、煙花爆竹、對聯後,羅嬸又帶著秦軒和羅茜來到街邊的服裝店,準備給他們兩個新買衣服。把秦軒和羅茜雷得無語,最後還是羅茜好一陣勸說羅嬸才作罷。
這鎮子上的衣服都是一些一兩百塊的,甚至是幾十塊的衣服,秦軒他們以前小的時候不挑剔,現在長大了也不缺錢了,還去買這種幾十塊錢的地攤貨過年穿起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經過大半天的折騰,秦軒他們終于把一些該買的東西都買了。還好今年像蔬菜魚肉那些都不用買,秦軒家里就有,不然還得去逛菜市場,那個才是又髒又累。
在下午三四點的時候,秦軒他們才回到村里。到羅嬸家後,羅嬸煮了點米粉,中午鎮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秦軒他們只吃了一些路邊買的小吃,擠了半天路也確實是餓了。
現在也沒什麼事,秦軒就在羅嬸家里和羅茜看看電視、玩玩電腦。到傍晚的時候,羅叔背著手晃悠悠地從村里回來了。現在是冬天,又快過年了,都沒什麼農活,羅叔幾乎每天都是到村里跟人聊天,或是看人打麻將、牌九。
這時候秦軒正和羅茜搬了小桌子和凳子在院子里曬著太陽,玩著電腦,喝著茶水呢。秦軒跟羅叔大了個招呼,羅叔也就坐過來喝茶。秦軒和羅叔一邊喝茶一邊聊天,羅茜也時不時地插幾句。
這時候羅叔聊的話題一般都是村里誰打麻將、牌九又輸了多少或是贏了多少。每年的農閑時節,都是村里賭博大興的時候。特別是年前的這一段時間,很多在外面打工的人都回來了,村里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各種賭博活動也就多了起來。
等到夜朗星稀,明月初升時,秦軒就回老屋了。
時光悠悠,轉眼間,一年就過去了。再過兩天就是除夕了,秦軒決定將竹林里的野豬殺掉一頭,準備過年。
在天還沒亮的時候,村里的張屠戶就上來給秦軒殺豬了。接近年關,張屠戶每天都很忙,這幾天他一天至少得殺兩三頭豬。
羅叔和羅嬸以及羅茜都上來幫忙了。要殺的野豬秦軒昨晚就趕下來了,就關在閣樓的底下。這些好吃好喝幾個月的野豬一頭頭都有四五百斤了,把張屠戶嚇得腿軟,直說他殺不了這麼大的豬,更何況還是野豬。最後還是秦軒保證把豬控制好,張屠戶只要負責宰殺就可以了,經過一陣子的勸說後,張屠戶才答應試一試。
秦軒從屋里找了幾條粗尼龍繩,把野豬的四只捆上。其實秦軒只是做做樣子,他早就把野豬用真元定住了,一點都動彈不了。最後的結果很順利,張屠戶直說這是他殺過的最大也最好殺的豬了,而且還是野豬。
殺完豬,秦軒付了錢,送了一些肉後,張屠戶就一步三晃地走了。張屠戶當然高興了,因為在秦軒這殺豬不但容易,而且秦軒給的錢也多。而且給的豬肉也是好肉,而不是豬下水什麼的。
殺完後的豬都給羅嬸和羅叔給清理的,最後秦軒除了留一些準備自己和大一他們四個吃外,其他的都給了羅叔和老村長他們。秦軒留下的已經夠他自己吃了。
羅叔和老村長兩家過年的魚肉蔬菜都是秦軒這里送的,他們也很喜歡,因為秦軒這里的魚肉蔬菜味道都是極好的。只有鴨子和牛羊肉他們要自己買。
秦軒的流雲湖里是沒有養鴨子的,應為這樣很容易把原本清澈的水質弄髒,而且本來恬靜的環境養了鴨子後肯定吵雜的很。鵝秦軒到時有養幾只,反正白鵝很漂亮,叫聲也比較好听,養幾只在湖上也不錯。不過最近慢慢地有一些水鳥跑來湖邊定居了,秦軒相信以後水鳥會來的更多,到時候才漂亮。
羊秦軒也在竹林里養殖了一些,都是他從山上找回來的野羚羊,不過現在數量還少,秦軒是不會殺的。至于牛,秦軒就沒打算養了,主要是沒地方,總不能用圈養吧,那樣也太麻煩了。
其實秦軒之所以不養鴨子,最主要的還是他不喜歡吃鴨肉,而且鴨子的毛十分難拔。可能是小時候秦老頭叫他幫忙拔鴨毛給嚇的。
流雲湖里的水是從山上流下的溪水,不管水質還是營養都是十分豐富的,加上有聚靈陣的作用。流雲湖里的魚蝦蟹貝已經長大了很多。
就這樣,秦軒過年需要的雞鴨魚肉除了鴨外,其他的都可以自產。牛肉則從鎮上買了一些,是附近村子養的水牛肉,味道可是比那些草原上的肉牛好多了;羊肉也是附近村子自家放養的山羊肉,味道也是不錯的。
除夕那天,秦軒是在羅叔家里過的。秦軒在將對聯貼好,祭祀完秦老頭,帶著所有的小動物就去羅茜家里了,就連穿山甲母子也帶下去了,過年嗎,當然得所有人和動物都在一起了。
羅茜還不知道秦軒家里有穿山甲,帶下去的時候可引起了她一陣驚奇。羅叔羅嬸也是好奇地過來看了一會兒,就各忙各的去了,畢竟他們只是一時好奇,平時也是見過的。
羅茜逗弄了一會兒小穿山甲,也就幫羅嬸去了,秦軒則是幫忙羅叔貼對聯。貼完對聯後,羅叔也開始祭祀祖先了,羅叔這里比秦軒剛才祭祀的時候多了樣祭品——年糕。
羅嬸前幾天就蒸年糕了,本來想送一些給秦軒的。但是秦軒不喜歡吃年糕就沒要,因為年糕太甜,又太容易硬,秦軒不大喜歡。
年夜飯吃的很豐盛。秦軒村里過年的風俗不是很多,可能就是年前要蒸年糕算是一種,其他的都是很隨意。年夜飯上也不一定要吃魚,更不用包餃子。在村里可能都沒有一個人會包餃子,甚至大部分沒出去過的村民連餃子都沒吃過。這里是不流行吃餃子的,不過米粉是肯定要有的。
大家坐在一起,邊吃邊聊,至于春晚,吃了一些年輕人愛看,其他村民是不會去看的。在飯桌上,聊的最多的還是村里的是非,畢竟你不可能讓連普通話都不會說的村民去聊政治時事。聊的這些秦軒大部分都沒听懂,因為里面說的大部分人秦軒都不認識,然後羅茜就在一旁給秦軒解說了起來。
夜歸人靜,秦軒一個人慢慢地走在林間小道上。轉眼間一年過去了,秦軒回來也有幾個月了。接下來要做什麼,一時秦軒感到迷茫。也許,有的事情太容易實現了,也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剛開始回來時,秦軒是想著守好秦老頭的果園,一輩子就安安靜靜地呆在村子里。原來秦軒以為這就是他這一輩子的願望的,直到回來了這麼久,他才明白這是他以前身為捕魚工時的願望,而不是現在的。
人的能力越大,他的野心也就越大,這句話看來是沒有說錯。秦軒感覺他現在有點隱隱約約地不滿足于現在的生活了。
「可是這里還有讓自己羈絆的人不是嗎?」
濃濃的夜幕里傳來這一句突兀的話後,一切又都重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