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律菲的首都拉尼瑪市內的皇宮之中,國王奧尼基狠狠的毆打一名躺在地上的侍女,旁邊的幾個內侍哆哆嗦嗦的跪著,長期沉溺于酒色的他,打了沒多久便累了,坐在椅子之上大口喘氣,但饒是這樣,那個可憐的小侍女也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一個臉色微白、身體精瘦的老者沉穩的步入房中,看到眼前的場景雙眼一眯,行禮道︰
「臣馬格爾參見陛下。」
「原來是國丈啊,快快免禮,這個死丫頭,無端端的砸了我一個心愛的杯子。」
「還請陛下息怒,龍體最為重要,這種卑賤之人死不足惜。」
「對了,厄爾瑪德那邊,這次我們能不能狠狠的教訓他一次?」
馬格爾略微思考了片刻之後,緩緩的搖搖頭,奧尼基的臉上泛起一絲失望。看到他的表情,馬格爾解釋道︰
「陛下,厄爾瑪德此次的實力並未受太大影響。也許我們一開始不應該只讓他一人出兵抵抗,應該及時派遣援軍。」
「哼,他手下坐擁百萬雄獅,用得著我們去增援嗎?」
「陛下,眼下的問題是如何及時的平復國內的民眾情緒。」
「還能怎麼平復,難不成讓我們發兵前去跟漢唐帝國干一仗?這不是以卵擊石嗎?蒙塔斯那邊最近不知道怎麼了,李博明對我的求援只是做表面文章,沒一點實在東西,我總感覺這一次,怕是沒那麼簡單了。」
「陛下,我覺的,必須要有人為這次的防守不力來負責。」
「哦?要不我們把厄爾瑪德……」
還沒等他說完,馬格爾急忙跪了下去,
「陛下,萬萬不可啊。雖然厄爾瑪德可惡,但絕不可動他,一是他的實力並沒有多大損失、實力仍舊強悍,二是如此做的話恐怕引發軍閥們的抱團對抗。那我們這五年的準備都等于白做了。」
「那依國丈之見呢?」
「其實這次我們最大的錯誤便是沒有增派援軍,如果一開始我們派出援軍協同厄爾瑪德一起作戰,想必他也不會撤軍的。就是因為我們抱著消耗他實力的想法,沒有及時增派援軍才導致如此情形。」
奧尼基面色復雜的坐在寶座上看著馬格爾,對方的意思他很清楚,這個消耗厄爾瑪德實力的主意,是貴妃麗兒之兄沙克跋所出的,國丈的意思毫無疑問,就是要追問沙克跋的責任,想起麗兒貴妃那妖嬈的身姿,他心中閃過一絲不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看了他一眼,問道︰
「沒有別的辦法嗎?」
馬格爾沒有說話,從懷中掏出一份剪報呈了上去,奧尼基仔細看著他收集的信息,是最近幾天的國內與國外報紙的頭條,沒一會的功夫,他的手氣的顫抖起來,國內的新聞媒體還好,都是拐彎抹角的表達民眾的憤怒,但國外媒體字面上赫然都是充斥著昏君、喪權辱國、懦弱、膽小鬼等諷刺。
「放肆,簡直是放肆。竟然如此羞辱我,看我提兵百萬與漢唐國一決雌雄。」
奧尼基跳起來暴怒道,他說的倒是很有氣勢,仿佛他軍隊很強大似得。
「陛,陛下,不好了,陛下。」
外交部的長官沙丘泥赫匆匆的小跑進來。
「怎麼回事,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
奧尼基壓住火氣,故作淡定的坐到皇位上,他已經下定決心要革除沙克跋的官職了,與他的王位相比,處置沙克跋是最好的選擇,大不了讓他低調幾年再重新復起就是。
「陛下,漢唐帝國向我們發表了紅色通告,要求我們24小時內予以回復。」
「什麼?」
奧尼基和馬格爾身子一顫,齊刷刷的看著他。
「什麼內容,給我念?」
「是,陛下。」
他清了清嗓子,念道︰
「聖曰,爾等蠻夷小國,非法佔我國土多年且欺壓我國居民,更是假扮海盜襲擊我國民用船只,甚是可恨,限爾等于二十四小時之內發布寰宇通電,向我國賠禮道歉,且賠償一切經濟損失。如若不然,漢唐百億雄獅即日南下踏平爾等蠻夷之地。」
奧尼基听完之後一**做到皇位之上,雙眼之中露出一陣恐懼的表情,隨即他看向了馬格爾︰
「國丈,現在如何是好?漢唐帝國欺人太甚。」
「陛下,先不要慌,我們先向聯合國求援,同時請您迅速和李博明議長聯系,說明這一切,順便派人嚴密監視漢唐南部邊疆的軍隊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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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塔斯合眾國as星,倫多市內的一處偏僻農場之中,一個帶著白色草帽的女子悠閑的騎在一頭青牛的背上,她皮膚女敕白,火紅的長發直達腰際,一雙迷人的棕色雙瞳淡淡的望著遠處,小嘴微微皺起,顯得有點生氣,一身明黃色的騎馬裝把她身材勾勒的恰到好處,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
一個騎著棕色大馬、金發藍眼的帥氣中年男子,笑眯眯的跟在她的旁邊,眼中飽含愛慕之情的望著她,草場的周圍,一個個的黑衣保鏢全神貫注的盯著四面八方。
「嘖嘖,博比特家族的大少爺果然不同凡響,陪我踏青都要這種陣仗,你們不是整天鼓吹as星上的治安是全宇宙最好的嗎?」
「哈哈,普洛妮,不要生氣,你也知道,最近我準備參加下一屆的議長競選,安全起見,還是要保險一點。」
這男子赫然便是蒙塔斯合眾國眾議院三十二議員之一的巴澤爾-博比特,博比特家族的嫡長子,相較于其他的那些家族,三十二位議員之中,李博明的李氏一族、博比特一族、班尼迪一族、謝爾頓一族為眾家族的領頭羊,以這四大家族的實力、財力最為雄厚。
雖然巴澤爾好言相哄,但普洛妮並不領情,反而冷冷一哼,騎著大青牛急速的奔馳起來,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並沒有生氣,做為蒙塔斯合眾國內最有權力的人之一,他平時見過太多向他獻媚、趨炎附勢的女子,唯獨眼前這個不把他身份放在眼里的女子,讓他最為在意。
兩年前,在一次遭受刺殺時她讓他躲在了自己的車內,事後卻不辭而別,搞得他十分納悶,博比特家族的名號在這個女子眼里居然跟路人甲一樣,他費了好大的周折才打听到這個女子的資料,國內一個著名古董商行的老板,身家不菲,而且繼承了她父親的百億家產。
面對這個個性獨特,年少多金的小女子,他發覺自己以往泡妞的利器都沒有了作用。
權利?人家可是守法公民,而且做的又是古董行業。
金錢?可不要忘記這女子繼承的百億家產。
但就是這樣,他卻心甘情願的拜倒在普洛妮的石榴裙下,發動了猛烈的攻勢。雖然對方一直不冷不熱,但他卻仿佛找到了初戀的感覺,越加執著起來,原本的幾個小**也被他贈予重金打發走了,專心的追求她一人。
經過一番追趕,巴澤爾終于趕了上去,年僅四十五歲的他,可以說正處在體能的最巔峰之時,看著有點氣喘的佳人,他輕輕一躍,跳到大青牛背上,輕輕安撫了幾下她的後背,
「不要生氣了,親愛的。」
「哼,我才不是你親愛的,選你的議長去吧,你們這些可惡的政客。」
普洛妮的眼中流出兩行淚水。
「親愛的,為什麼如此說呢?」巴澤爾詫異的問道。
「我商行里的小伙計,小約克,你見過的,他父親是一名軍人,前幾天犧牲在中東戰場之上,這幾天他的淚水都流干了,這該死的戰爭。」
他嘆了一口氣,輕撫去佳人的淚水,把她攬在懷里,喃喃的說道︰
「親愛的,你放心,等我當上議長,我一定結束這該死的戰爭。」
就在這時,一名黑衣人硬著頭皮走了過來,顯然他知道現在過來非常不合時宜,
「少爺,老爺的電話。」
巴澤爾不悅的看了黑衣人一眼,接過光腦,
「父親,您好。」
電話中傳來一個有力的聲音,
「我的巴澤爾,又去你追逐你的小兔子去了嗎?」
「是的,父親。」
「哈哈,听你聲音我覺得我這電話打的不是時候啊。」
「沒這回事,父親,您有什麼吩咐嗎?」
「我只是想問問你,這次議長選舉,你的競選口號選好了嗎?」
「我決定以結束戰爭為口號,對,口號就是-讓我們的親人活著回歸蒙塔斯。」
「嗯,這個想法不錯,現在我們深陷戰爭泥潭,但國內失業問題也是一個大問題,你也可以考慮下這個,畢竟以我們家族的經濟實力,喊這個口號心里有底氣。」
「好吧,父親,那我和智囊們再討論一下。」
「嗯,有空帶你的小兔子回來看看我,你母親太想念你了。」
听到這里巴澤爾心里一陣愧疚,「放心,父親,我後天便回思諾敦市探望您二老。」
結束通話之後,他拉著普洛妮的手,深情的說道,
「親愛的,剛才我的父親大人已經給我下了命令,讓我帶著我的小兔子回家一趟,你看?」
「哼,我可不是你的小兔子。」
普洛妮一拍大青牛,又飛奔起來。看著這個女子的背影,他的心里一陣溫暖,雖然四十五歲了,但巴澤爾還沒有結婚,他渴望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但平時那些相親對象基本都是所謂的門當戶對,也就是其余的三十一個家族之中的女子,他對那些女子他沒有絲毫興趣,在他看來,利益結合形成的婚姻和墳墓沒有任何區別。
但自從遇到了普洛妮,這個敢愛敢恨、個性獨特的女子深深的打動了他那顆沉寂已久的心,他突然很想與普洛妮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當然,看目前的情況,他還得繼續努力,爭取早日抱得美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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