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繁就這樣靠著靈活性與單足的夔僵持著,盡管徐子繁一直在不停的轉身讓夔無法撲捉到,但是徐子繁至也沒有發現夔的弱點在哪里。從這一段時間徐子繁的探查來看,夔的全身皮膚及厚,就算現在徐子繁手中有一把刀,也不見得能夠刺得進去,甚至刀也會折斷在夔身體之外,連插都插不進去一些。
就在徐子繁剛剛躲過夔頭頂一撞時,胡清秋閃到了他身邊。「哥哥,這夔皮粗肉厚的,我們不能在它身邊打。我估計它的下月復部是最柔軟部分,一會你繼續與它僵持著,拖延時間,轉移它的注意力。我去攻擊它的下月復部,
我盡量能用異能一次將它解決。」
「清秋,你盡管放心去。哥哥我沒事的。」徐子繁在听了胡清秋的意見後,腳下轉動得更加快了。
徐子繁本不會什麼武功,有的也只是一些運動天賦而已。只要不是一刀一槍的比劃,徐子繁憑著對當時情況了解,可以運用類似這種牽制的方法與敵人僵持,但是要讓徐子繁擊退敵人,卻有些勉強了。
徐子繁在轉到夔的身後時,重重一拳打在了夔的**上。可是當徐子繁的拳頭擊打到夔的身體時,劇烈的疼感讓徐子繁心中倒吸一口涼氣。徐子繁只感覺到自己像是打到了一堵牆上,一點機會都沒有。
徐子繁強忍住手中的疼痛,單手抓住夔的尾巴,然後順勢扒在了夔的身後。由于徐子繁抓住了夔的尾巴,而的身形龐大,頭無法到尾,所以夔的大嘴,此時已經夠不到徐子繁了。不過夔並不甘心,它不停的跳騰,期望可將身上的徐子繁給甩下來。可是徐子繁卻像頭上的虱子一樣,緊緊抓住夔的尾巴,死也不松手。盡管徐子繁已經夔甩得七葷八素的,但是為了活命,這一刻徐子繁都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力氣,將夔的尾巴死死抓住。
夔此時有些發怒了,任誰背上騎著一個人,都會憤怒的。夔鼻中吐著重重的白氣,上下兩排牙齒緊咬,身體然停止了瘋狂的跳動,但是徐子繁可以感受得出來,夔因為憤怒而開始顫動的身體。
徐子繁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他也看不見胡清秋那里到底進展得怎麼樣了。此時他唯有默默祈禱,祈禱胡清能夠一擊斃命,因為他現在根本無法想象無法擊倒夔,夔在受傷後會爆發怎樣的狀態和憤怒出來。徐子繁想,或他們都能趁著夔受傷逃掉,或許他們都淹沒在夔的憤怒中。
就在夔停止跳動,徐子繁死死抓住夔的尾巴休息的時候。底下,胡清秋已經貼著地面鑽入了夔的肚下。由于只有一只腳,胡清秋並不能從夔前方直接到達它的後月復部,所以胡清秋趁著夔短暫的被徐子繁弄得短路時,趕緊過它的單足,直奔後月復部。
夔,作為鎮守夔門的神獸,對于胡清秋他們藍眸白狐這一系有著天然的壓制。之前由于夔並沒有顯出真身,以胡清秋還沒有感受到。等到現在夔的真身畢現時,胡清秋本能的感覺到了害怕。這種氣味讓她有種想逃的沖動,
如果換在了平時,他們這一系的早就逃掉了,可是胡清秋卻突然想到了徐子繁和陸雨婷他們,如果自己真的逃掉,那麼他們三個凡人肯定會命喪于此。對于當初收留自己的徐子繁和陸雨婷,胡清秋一直當作是哥哥姐姐來看待,
就像在狐狸谷的哥哥姐姐一樣。因此盡管胡清秋害怕到了極點,但是也不得不出手,因為她認為這里只有自己會能,是唯一有希望戰勝夔的。
在胡清秋繞過夔的單足時,她的手上已經蓄積起了一把由風幻化而成的手刀了,而且隨著胡清秋越來越靠近的下月復部,那手刀越來越大,越來越厚重。等到胡清秋剛剛抵到夔的後月復部下面時,胡清秋自信自己的凝結的手一定能夠從夔相對的弱點上,劃破夔的肚皮,並讓夔永遠的倒下。
胡清秋深吸一口氣,看著還懸吊在半空中危險至極的徐子繁和遠處兩團炙熱和感激的眼光後,她一閉眼便將結的手刀刺向了夔的月復中。
果然如之前所料想的,由風凝結的手刀順利的刺進了夔整個粗糙身體中最柔軟的部分。胡清秋心中一松,整人平墜在了地上,後背著地的那一下,胡清秋根本沒有感覺到痛。
在風凝結的手刀完全沒入夔的身體後,夔已經由之前憤怒的顫動,變成了臨死前的顫抖。徐子繁在夔的身上顯的感受得到夔的變化,他心中也非常高興,因為他們已經真的將此頭夔制服,並讓它倒下了。
徐子繁在看到胡清秋平安無事的出現在他眼前後,他也放松的松開了手中抓住的尾巴,然後落在地上,向著清秋走去。
「清秋,你沒事吧?」徐子繁關切的問道。
「沒事哥哥,你呢?」
徐子繁笑著手舞足蹈︰「你看呢!」
就在徐子繁高興得又蹦又跳時,臨死前顫抖的夔,漸漸地倒了下去。它的腳已經無法在支撐住它龐大的身軀,
而夔的口中已經滲透出一股血液來。
徐子繁和胡清秋高興地慶祝著,他們走在一起,準備去解開陸雨婷和王毅的保護圈。可是就在他們距離陸雨只有幾米遠時,陸雨婷高興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轉而升起了從未有過的恐懼和慌張。在看見陸雨婷表情的變後,胡清秋一下就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而徐子繁當時只是疑惑。不過兩人都同時轉了身,想要一探究竟。
原本應該出現在徐子繁眼前的是斷了氣,倒在地上的夔。可是等他親眼看見時,眼前本該發生的一切都已經化了。那倒在地上的夔,已經重新站了起來,而且氣場比剛才還要強大,生機更加旺盛。
「清秋,怎麼回事?這夔難道死而復活了。」徐子繁問到身邊的胡清秋。
此時胡清秋臉色第一次出現了卡白,她看著夔重新活過了的身體,結結巴巴的回道︰「不是復活,是我們剛徹底激活了夔原本的力量。雖然這只是那只夔的神祗,但已經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了。」
「怎麼會這樣?」徐子繁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
胡清秋頓了頓,「剛才我們雖然看似是在殺掉夔,但其實我們是解除了原本封印在夔身上的禁錮。現在夔解了禁錮,將恢復它本體十分之一的力量了。」
此時夔的身體竟慢慢發出刺眼的藍光來,將這個石洞照耀得如同夢境一般,而石洞壁上的火光,也已經在藍的侵越下,漸漸地熄滅了。
「十分之一?」徐子繁用手擋住刺眼的藍光問道。
「夔是鎮守江河的神獸,就算是它的神祗,十分之一的威力,也至少在特異功能的第一境界。而我原本只處異能的第三境界,後來被我母親和族人在臨死前強行灌體,提升了兩個境界到了奪體,但還不是特異功能的境界。
即使我只差一個境界就是特異功能,但是這一個境界的差別可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懸殊分明。一百個我這樣界的才能勉強與特異功能化形期的人勉力抗衡,這還要算在沒有法寶和護身的情況下。然後等到了那個境界,或或少都有足夠強大的武器和護身的。」胡清秋已經愣住,邁不開腳步。
「那我們!逃?」徐子繁第一次說出了逃這個字,這也是徐子繁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和無奈。以前不管到再大的事,徐子繁都信心滿滿的,都認為自己一定能夠解決,但是這一次徐子繁放棄了。他不想讓另外三人受傷害,即使能用他一人的性命去換取,他也毫不猶豫。
「沒用的,現在逃已經晚了。就算是我能拖住一時,你們也逃不出去了。特異功能境界,比你們想象的還要怖。當初就是一個特異功能的煉神還虛境界帶著兩個煉化神境界的人,將我們狐狸谷全部毀了。一個種族就在們三人的手中灰飛煙滅。」胡清秋對著徐子繁搖了搖頭。
「那我們就只能等死嗎?就算是要死,我也要拼著死。」徐子繁握緊了拳頭。
胡清秋抬起手像陸雨婷和王毅的防護罩揮了揮手,禁錮並保護著他們的防御圈消失得無影無蹤。胡清秋淡淡說道︰「對于現在來說,那個防御圈絲毫作用也沒有了。它的存在或許還會拖累到你們,一會我們就只能各安天了。」
陸雨婷和王毅雖然之前不能出了那個圈子,但是並不影響他們听見徐子繁和胡清秋的對話。雖然他們還不是明白,但至少他們知道眼前那個叫夔的怪物變異了,變得連他們認為很強大的胡清秋也只能等死。他們害怕,可無處可逃。陸雨婷的眼中泛著淚光,走向了徐子繁,而王毅一臉哀像,顯然已經絕望了!
夔的神祗復活了,或許一切都是天意,都是命中早就安排好了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