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強光乍現,將魍魎和魃的身影都全部掩蓋。在短暫的致盲後,等徐子繁他們看清時,魍魎和魃因為撞擊然紛紛向後飛去了好幾千米。雖然在虛空之中,無邊無際,幾千米根本看不怎麼出來。但對于曾經在虛空中戰斗的徐子繁來說,他們都被撞擊的余波擊退幾千米,可見這次撞擊的程度之猛烈。如果現在徐子繁還留在虛空之中,
只怕會被這次撞擊的余波給撕裂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
「我們什麼時候走?」王毅再次問道。
「再等等,等他們打得頭破血流的時候再走。現在他們都還月兌得開身,萬一他們要是突然達成協議,先將我弄死後,再決戰。也有這種可能性!」徐子繁不管于公于私都還想在觀摩一下。
「嗯!」陸雨婷和胡清秋都堅決的點了點頭。「我們還是等他們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再溜,否則容易出現意。」
王毅無奈,只得獨自哀嘆一聲,然後再次抬起頭,望著虛空。
此時虛空中被強大反沖力震開的魍魎與魃,並沒有停息。他們再次沖向了對方,這一次他們都祈盼能夠將對至于死地。在奔跑途中魍魎黑影中突然散發出許多黑霧來,那些黑霧像是從地獄中永不消失的深淵底部升起來的,
將四周完全籠罩,毫無半點生氣。而那黑霧包裹著魍魎,漸漸地模糊起來,而黑霧的範圍越來越大,並飛速向前,
好像要吞噬迎面而來的魃一般。
魃看見遮天蔽日的黑氣,好像並不擔心一般,他的手上並沒有做出任何防御來,只是一味的沖向那黑霧。
隨著黑霧的擴散,此時整個虛空中都好像被其傳染了一般,隱隱約約的都暗含著黑絲。整個空氣中都彌漫著亡的氣息,甚至連徐子繁他們都感覺到一絲絲地獄的寒意。就在魍魎的黑霧籠罩住魃時,魃突然張開嘴巴,竟然始吸走那些黑霧了。而那些黑霧因為並不是實體,所以根本沒有一丁點智商,被魃這麼一吸,便全部涌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此時就連徐子繁在內都大驚,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虛空中的那一幕,甚至懷疑是自己眼。徐子繁趕緊揉了揉眼楮,發現那魃依然在快速的吞噬黑霧,並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
「是呀,那魍魎發出來的黑霧像是能夠吞噬並至死一切的。為什麼魃反而能夠在吞噬那黑霧呢?而且看他毫問題。」席靜宸也感到相當的震驚和好奇。
胡清秋在听了他們兩人的問題後,有些不是很確定的回道︰「好像魃在上古的時候,就以吞噬一切的而著稱。
特別是凡是他吞噬過得地方,幾乎連水都沒有,往往造成大旱,因此又被稱為旱魃。」
經過胡清秋的一提點,徐子繁和席靜宸都恍然大悟。對于旱魃的說法他們都是听說過的,因此現在胡清秋講原因來後,兩人頓時明白。
很快魃便將魍魎黑影周圍的黑霧吸得差不多了,魍魎再次露出身影來。不過魍魎卻沒有束手就擒,只見他閃黑霧,突然一拳打向了魃的腦袋。由于魃還在張嘴吸著黑霧,所以魃不能停下來,否則會被黑霧反噬,但魍魎的拳也接踵而至。
魍魎那一拳勢如破竹,生生破開周圍空氣的凝固,毫不顧魃將前方的空氣凝結。魍魎拼了全力,此時已經完放棄了防守,只搏命一擊。延續了他們之間的戰斗,魍魎突然想要一次解決,而非再拖延下去了。
魍魎的一拳好像要毀天滅地一樣,魃在他剛剛打出來後便有所察覺。不過由于魃被那黑霧拖延著,盡管他讓方的空氣凝結,但好像也阻止不了魍魎的突破。眼見魃就要命喪魍魎的重拳之下,魃突然全身蜷曲起來,將自己體的最薄弱地方保護起來。而他突然四肢一蹬,整個靈力瞬間外現,變成一**的漣漪,以他身體為中心震蕩起。
魃靈力的外現,可以說冒了極大的風險。現在他與魍魎一般都完全放棄了防御,全力一擊。如果現在有第三能夠從側面偷襲他們兩人一下,他們就將立即斃命。可是這個致命的缺陷現在只有魍魎和魃兩人心里清楚,而徐繁他們一無所知。假如現在袁天罡還在外面,或許能夠看出來。不過一切假設都是虛幻,徐子繁他們盯著兩人大,卻毫無動作。白白錯失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徐子繁他們把握住了,那麼兩大麻煩都會瞬間解決,並再也威不到徐子繁他們,甚至危害不到外面的世界。
兩方再次全力一擊,並且這次雙方都不約而同的放棄了防御。顯然雙方都已經孤注一擲。或許這一次的相撞,
甚至要比上一次更加驚心動魄,更加毀天滅地。
徐子繁他們沒有考慮過這個結界破損的事情,但是不代表就沒有人考慮過這個問題。而由此焦心的就是追殺子繁他們,而前來到禁地的九尾狐。九尾狐在禁地中遭遇了專門針對從金竹寺進入呼歸石的結界,她費了九牛二之力才全身是傷的進入呼歸石內部。當她來到呼歸石內部時,便看見遠處黑壓壓遮天蔽日的魍魎大軍開始沖擊袁罡的府邸。她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躲在一邊靜悄悄地看著,她對于徐子繁他們沒有怎麼受傷而來到呼歸石內部是奇怪。‘難道他們運氣這麼好,走中了唯一那一條可以安全抵達呼歸石內部的路?’九尾狐心中疑惑,但是卻只能胡亂猜測著。
可是現在自從看見魍魎與魃在交戰後,九尾狐心中就隱隱感覺有些不妙。雖然千年之前她還只是一個孩子,是也算是見識過魃的威力了。而且她明白魃與原本就關押在呼歸石內部的魍魎同屬于上古大能,他們涂山氏一脈所以讓袁天罡存在,便是為了能夠分擔鎮壓兩個大能的壓力。可是她現在卻看見袁天罡終于時間的關系,而不得再次陷入沉寂中,魍魎與魃全力交戰。
對著呼歸石中這涂山氏禁錮,身為涂山氏之後的九尾狐心中隱隱約約有些感覺。她感觸到這個禁錮已經有些搖欲墜了,如果在經過巨大的撞擊或者踫撞後,很有可能就此坍塌或者毀滅。就如袁天罡所說,任何事物都不能擋時間的侵蝕,任何人神都不能阻擋世界的進程。就算涂山氏是上古一個大種族,而且與大禹有著親屬關系,這不能阻止他們的禁錮在時間的消磨中,漸漸失去效力。
虛空中魍魎和魃又開始一招一式的交上手了,這一次他們實打實的用身體在搏命,全部放棄了動用異能。每他們身體部位接觸的時候,都會發出巨大的聲響來,並且空氣也向四處波動。
那些在虛空中產生的巨響,隨著空氣的波動,以聲波的方式向四周蔓延。凡是被聲波擊中的物體幾乎無一例的,像是被大風刮倒一般。這一次當聲波傳到袁天罡府邸時,整個府邸都左右搖擺了起來。徐子繁他們站在大廳像是狂風暴雨的大海中一葉飄零扁舟,隨著風浪忽高忽低的搖曳著。那扁舟看上去很是危險,隨時一個大風,一巨浪都能夠將它卷走,吞噬得連渣都不剩。
「我想我們可以走了。」徐子繁雖然很想再觀摩下去,但現在卻是他們離開的最佳時機。
在他們的頭頂上,魍魎與魃已經短兵相接了,一時半會很難分得出勝負。趁著現在魍魎與魃無暇顧及他們的候,徐子繁他們才能趁機離開這里,回到他們的世界中去。
眾人都沒有反對,王毅更是積極的首先從大廳邊緣探出了頭。
就在眾人準備離開時,胡清秋突然說道︰「你們稍微等我一下!」
眾人有些驚愕,不過並沒有多問。只見胡清秋快步來到大廳懸掛袁天罡畫像的桌子下,然後在地上敲了兩下,便摳開了一塊石磚。
徐子繁他們驚訝的盯著胡清秋,一時不明所以。
胡清秋一邊將手伸入地下的暗格中,一邊解釋道︰「在我和袁道長合理對付魍魎的時候,袁道長用傳音的方告訴我。如果我們要離開的話,這東西要我們一定要拿走。」說著胡清秋從地下的暗格中拿出一包被藍布包裹著包袱來。
「這是什麼?」王毅和陸雨婷很好奇。
「我們邊走邊看。」胡清秋抖了抖包袱上因時間帶來的灰層,然後跑到眾人身邊。
徐子繁點了點,「我們邊走邊看。」說著徐子繁對著袁天罡的畫像深深鞠了一躬,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廳。在由于虛空中魍魎與魃的搏命一戰,讓府邸也處于毀滅的狀態中。就在徐子繁他們剛剛走出大廳時,整個府邸的瓦終于開始掉落了。
磚瓦的掉落像是下雨一般,將徐子繁他們周圍敲擊得 里啪啦的作響。徐子繁他們用手掩護著頭頂,跑向了邸的後面,也就是後花園的地方。據袁天罡說,那里有通往外界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