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覺得吧,人這一生很短暫,你所說的這種事情是強求不來的,誰都有著渴望魚水之歡的時候,但是我個人覺得這種事情要與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做,所以,你這個無理的要求我不能接受!」鄭楓開始講起了大道理,盡管他承認面前的女子漂亮到了極致,但是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樣做,是對他心頭那個人的背叛與褻瀆。「你不用說這麼多,你不願意沒有關系,只要你的身體願意就夠了。」女子很是堅定的說道。听得這話,鄭楓陡然皺起了眉頭,他仿若是猜到了些什麼似的,眼神直直朝著面前那杯子看去,陡然間,他發現自己竟是有些頭暈。「你。你在茶里下藥了?」鄭楓看著這女子,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是迷香散,你會昏迷十二個時辰,好好睡一覺吧。」女子淡然的說著,而後,她走出了竹屋。鄭楓沒有再說話,其表情已經彰顯了他心頭的震驚與不甘,堂堂一七尺男兒,竟是被人給下藥,而且還是如此傾國傾城的一位姑娘,鄭楓還能說什麼?自己到底是倒了大霉,還是走了狗屎運?如此美麗女子的垂青,他鄭楓何德何能。想著,鄭楓趴到在了桌上。夜闌靜,風吹里,鄭楓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夢里他與這女子翻雲覆雨,二者間沒有眼神交匯,就猶如那不懂感情的動物一般,行著繁衍後代之事,這種感覺對鄭楓來說並不算愉悅。盡管每個男人都對這種事情很渴望,但是有些男人的心,卻是不會隨著身體的扭動而有所動搖。天明,鄭楓忽然感覺有些冷颼颼的,他睜開雙目,連忙坐起了身來,可是卻發現此刻的他已經不在那竹屋之中了,他側眼一看,自己正坐在一條竹筏之上,而竹筏所在竟是在一條河中,河兩岸赫然竟是沙漠,很顯然,他已經重回漠海之中,這個地方,他來的時候路過過這里。鄭楓有些失神,他揉了揉太陽穴,思緒勾回昨晚的場景,他想起自己趴在了桌上,又想起之後與那女子翻雲覆雨的場景,其眉梢陡然緊皺。「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麼?這他娘叫什麼事兒呀!」鄭楓的臉色格外的難看,他晃了晃腦袋,那模樣,很是憤然。呼了一口氣,鄭楓再度躺了下來,他模出酒壺來,狠狠的往嘴里灌了半壺酒,此刻的他,腦袋里的思緒僅剩那一張完美的容顏,他敢肯定,昨晚他什麼混蛋事兒都干了,可是到頭來,他連著女子的名字都不知道。這一行,鄭楓還真不知道自己是倒了霉,還是走了運。忽然,鄭楓感覺自己身體下壓著什麼東西,盡管感覺很細微,但是他卻猶若是想到了什麼,他猛地從竹筏上坐起身來,赫然發現身下竟是一封書信。見狀,鄭楓連忙將信封拆了開來,紙上僅僅寫著幾個娟娟繡字。「夜伴君,懷中醉;妾傾身,無相悔;願君一往勿再返,自往以後不相念——葉瀾」短短的一首詩,讓得鄭楓整個人都狠狠的呆滯住了,這首詩的意思簡單明了,鄭楓不可能猜不透,但是讓他依舊無法釋懷的是,自己這一次到底是經歷了一場什麼樣的冒險?這個叫葉瀾的女子,從此往後,他該如何面對?雖說不再相見,可是忽然間,鄭楓卻是覺得自己有很多話要說。自責,愧疚,充斥著鄭楓這顆小小的心髒。竹筏隨波逐流,比起鄭楓步行來,順風而行的確是要快上很多,很快鄭楓便見到了之前他所見的那個寨子,之後,他又順著河流向下,短短兩天不到的時間,鄭楓便已經回到了內寨當中。而鄭楓回來之後,便直接去找了宏義。「怎麼樣?鄭楓,四大強者的墓穴是在那處麼?」宏義見到鄭楓回來,開口問道。鄭楓面色沉吟,點了點頭,道︰「沒錯,那里有著四大強者之首的墓穴,但是,盟主,我還是有一個問題想問。」「哦?你說。」宏義挑了挑眉,他看著鄭楓的模樣,似乎猜到了鄭楓發生了什麼一般。聞言,鄭楓猶豫了一陣,緊接著,他道︰「是這樣的,我想問盟主,你尋找四大強者墓穴的目的,是為了四大強者留下的東西麼?」鄭楓的問題很是隱晦,但是宏義卻能夠明白鄭楓是什麼意思,他撇了撇嘴,似乎在想些什麼一般。「也不都是,只是這四大強者墓穴中有著我所需要的東西,至于別的神元術或者是武器一類的,我並沒有貪圖的意思。」宏義答道。听得這話,鄭楓這才點了點頭,而後他接著問道︰「那不知盟主到底有辦法可以打開四大強者的石棺麼?」「這個嘛我自己也不確定,我是听我師兄說的,他說如果湊齊了四大強者的四個石棺,便可以輕松打開,照你這麼說,現在三個石棺已經有了下落,這第四個嘛。」說著,宏義陷入了深思。見到宏義這般模樣,鄭楓猶豫了一下,再度開口︰「盟主,小子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嗯?你直說便是,不需猶豫。」宏義對著鄭楓擺了擺手,示意鄭楓開口。鄭楓答道︰「是這樣的,我這一次前往沙河上游,如同是經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冒險,最後我抵達了盟主你所說的地方,哪里是建立在山上的一片湖,湖邊住著一位女子,女子正是那四大強者墓穴的守墓之人,她親口告訴我四大強者之首的石棺便置放在湖水之下,倘若我能在湖水中走上一遭不死,便承諾給我一樣石棺中的東西。」說到這里,鄭楓有意的停頓了一下,他眉梢挑了挑,知道這個時候什麼話該講什麼話不該講。「你繼續說。」宏義對著鄭楓言道。鄭楓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可是從那女子口中,我得知來過這片湖的人不再少數,他們中活下來的人一共就只有兩個,而我則是第三個,但是據女子所言,那石棺是石棺中前輩的妻子所制,尋常人是打不開的,所以我很好奇,如果四大強者的石棺聚集在一起,又有什麼理由可以打得開?難道剩下的三個石棺也同樣是那為前輩的妻子所制?」鄭楓的話,讓得宏義深深的沉默了一番,他微微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很有道理啊,不過咱們就先不說這個了吧,總而言之,鄭楓你只要相信我宏義沒有任何窺覬之心就夠了,至于別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嗯。」鄭楓點了點頭,盡管心頭也同樣還有不少的疑惑,但是他卻能夠猜到,這些疑惑宏義也不知道。「你先退去吧,需要你的時候我會叫你的,另外,這些天你多注意一下,最近天龍寨與蒙雲寨實在是跳得凶,我怕他們聯手對付我們。」宏義再度對著鄭楓言道。鄭楓點了點頭︰「是!」沒有多想,鄭楓離開了宏義的家中,宏義的事情的確不是他所能揣測的,但是鄭楓對宏義的認知,這是一個很善良的男人,所以鄭楓可以肯定,宏義之所以聚集四大強者的石棺,並不是因為其中的寶物,而是另有目的。想著,鄭楓來到了大街上。宏義這邊他倒是沒有了什麼顧慮,而此刻他的心頭卻是還不能釋懷,葉瀾這女子的事情這些天一直在鄭楓的腦海中縈繞著,鄭楓不知道現在的他到底在男女之事上是什麼想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頭就活活的就跳進來了這麼一個女子。「人生愁百事,不如醉千日。」鄭楓低聲道著,而後他仰天喝了一口酒,心頭的惆悵散去了不少。不知不覺中,鄭楓在漠海已經呆了快八個月了,八個月的時間過去,內寨的人幾乎無人不曉鄭楓的名頭,鄭楓走在街上,很多他不認識的人都會笑著與他打招呼,就如同這里就是鄭楓的家一般,四處可見的,都是親人。可見,內寨是有多麼的融洽,可是這種融洽的日子沒有再持續下去,一個月之後,一切都沒變,可是該來的,最終還是來了。鄭楓早在好久以前便已然猜到了,總有一天,義盟會與蒙雲寨和天龍寨打起來,一戰之後,漠海或者會平靜,或者會變得更加的亂。「盟主!依我看,咱們也不能忍了,這蒙雲寨和天龍寨的孫子已經不會再給我們活路了,昨天咱們一共有四十多個弟兄出寨,今早回來的就剩下三個,蒙雲寨和天龍寨似乎已經達成了共識,勢必要將我們義盟逼到死路!」曾奇真開口對著宏義說道。宏義的表情有些難看,他坐在他一直坐的那個位置,雙手交叉著,似乎在想些什麼一般。「從今天開始,讓內寨的人別再出寨,我想蒙雲寨和天龍寨的人已經抵達了附近,如果再有人出寨,勢必會被他們一一包剿。」宏義躊躇著,做下了決定。可是他的這個決定,卻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很是愕然的愣了一愣。難道,只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