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風听了心中一陣激動,心說這大個子也是個性情中人,不錯!
于是羽風就說道︰「呃,都怪我太著急了,沒給你說清楚,其實只要這麼一丁點兒就夠了。謝謝你,大個子。」說著,羽風就從大個子的懷里薅下了一小把棉花,把自己制作的兩個針尖和棉花,連同橘子遞過來的筆筒放入了大個子準備好的烈酒里面。
橘子一見,就不解的問道︰「風三哥,這是干什麼啊?」
羽風看著橘子和同樣不解的其他人說道︰「這叫消毒,烈酒可以把這些東西里面對狐狸姐有害的東西殺死,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羽風就把筆筒和針尖撈了出來,瀝干里面的酒,再把兩個針頭分別針尖朝外插進了筆筒的兩端,一個簡易的輸液管算是做好了。
然後在眾人奇怪的眼神中,羽風讓大個子用一根繩子綁住了自己左胳膊肘的上方,羽風的臂彎處的血管立刻鼓起老高,然後羽風用沾了烈酒的棉花分別把自己臂彎血管和狐狸姐的手背上認真的擦洗干淨。
羽風拿起輸液管,讓橘子拿住狐狸姐的胳膊,以免狐狸姐亂動。然後就做了個讓眾人齊聲驚呼的動作來。
只見羽風猛地將筆筒一頭的針尖扎進了左臂彎處高高鼓起的血管里面,接著一股血箭就從另一頭的針尖里噴射了出來,嚇得橘子「呀啊」的一聲,閉上了眼楮。
大個子畢竟是男人,還好些,他眼看著羽風把筆筒一頭的針尖扎入自己的胳膊,然後就把往外泚著血的另一頭針尖扎進了狐狸姐手背的血管里面,也是嚇得心驚肉跳。原來這就是風老大說的所謂可以救狐狸姐的方法。把自己的血輸送到狐狸姐的體內!自己剛才只不過是信口一說而已,風老大竟然做到了。大家的眼楮都瞪的大大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看著羽風殷紅的血液順著狐狸姐手背干癟的血管進入狐狸姐的體內,狐狸姐的臉色漸漸的有了一絲紅潤,干裂發紫的嘴唇略微的豐潤了一點兒,紫色也漸漸淡化,呼吸開始有力起來。
看到這一幕,屋里的所有人都徹底的並白了,羽風對狐狸姐的愛,那是可以用命去交換的,天下間有哪個男子可以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把自己的鮮血送給對方?想起剛才自己等人罵風三的話,不由得都露出愧疚的神色。
橘子終于睜開了眼楮,震驚的看著連接著羽風和狐狸姐的筆筒,恍然間明白了羽風這是怎麼回事了。美麗的大眼楮一紅,眼淚就不要命的淌了下來。
眼淚順著她的臉龐落在狐狸姐的臉上,狐狸姐的眼皮忽然跳了一下,接著就慢慢的睜開了雙眼。見橘子正在自己的頭部上方哭泣,就虛弱的說道︰「橘子∼」
「嗯?」橘子猛地睜大了眼楮,見狐狸姐已經醒了過來,連忙大叫道︰「狐狸姐醒了,狐狸姐醒了!」眾人見狀大喜,一齊爆發出一聲「好」來,接著就流下了高興的淚花。
狐狸姐正要動,忽然耳邊傳來一聲讓她魂牽夢繞男子的聲音︰「狐狸姐,先別動!」
這句話就像晴天打了個霹靂,狐狸姐驚喜的扭頭往床邊一看,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心中一痛,不由得眼淚就流了下來︰「風三兒,快停下來,時間長了你會死的!」
可是羽風卻說道︰「狐狸姐,再堅持一分鐘就可以了,千萬別動。」此時羽風說話的聲音已經有些虛弱了,兩只眼楮困意盎然的只打架。
羽風讓橘子捏著一小團沾了烈酒的棉花摁住狐狸姐的手背上的針眼兒處然後快速的從狐狸姐的手背上拔出了針尖,然後在讓大個子如法炮制的摁著自己針眼兒處拔出了針頭。精神一放松,羽風只覺得天旋地轉,兩眼一黑就軟綿綿的抽溜到狐狸姐的床底下去了,幸虧大個子一直站在羽風的身後,見羽風昏倒連忙伸手扶住,這才沒有磕著頭。
狐狸姐焦急的喊著︰「快、快把他扶到床上來!」
于是大家七手八腳的把昏迷的羽風抬到了狐狸姐的床上,還好狐狸姐的床夠大,放開狐狸姐和羽風綽綽有余。
狐狸姐趴在羽風的身上痛苦哭不止,眼見著羽風把自己的血輸給自己而暈倒,把狐狸姐疼得險些又昏過去。
見狐狸姐只顧的哭,橘子慌忙對大個子說道︰「別傻愣著了,快去請大夫呀!」
大個子這才如夢方醒,慌忙跑出去,不一會兒就帶著一個郎中來到了房中。
這個郎中姓王,是本地的有名的大夫。上次也是大個子把他請來給狐狸姐看的病,怎奈,他施展了渾身解數也沒能把狐狸姐救醒,這事直到這會兒還在他的心里窩憋著。王大夫行醫幾十年從來就沒有失過手,沒想到卻栽在狐狸姐身上,湯藥用盡絲毫效果不見,只得悻悻離去,連湯藥錢也不要了。
這次大個子突然啥也沒說的又來請他,他還以為狐狸姐快不行了,本著仁義之道,王大夫還是來了。可是她一進屋,卻見狐狸姐已經醒了,正趴在一個男子的身上痛哭流涕,不由得大驚。就連忙問大個子︰「你家主人是誰把他救醒的,可否引薦一二!」
大個子一指躺在床上的羽風,說道︰「就是他,不過狐狸姐好了,他卻暈過去了,你快給瞧瞧。」同時也把羽風怎麼救醒的狐狸姐說了一遍。
「啊∼這種方法都能想出來,真是神人也!」王大夫一听對羽風這種舍己為人的做法佩服不已。略微給羽風把了一下脈,發現羽風除了失血過多外,身體沒有任何的毛病。
就說人沒事讓眾人放心,同時開了幾副補血益氣的藥物讓大個子到藥鋪里拿了藥,這才告辭。
羽風這一躺下,直到天明方才蘇醒過來。動了一下手腳,只覺渾身乏力,羽風知道這是自己失血過多所致。咂抹咂抹嘴,感覺口中有些苦澀也有些甜甜的味道。
「是參湯!」羽風睜開眼一看,發覺自己再次躺在了狐狸姐的床上。記憶中自己把狐狸姐救醒之後,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醒了?。」一個柔柔的聲音從床的外側傳了過來,這聲音是如此的熟悉。
「狐狸姐!」羽風側過頭來,見狐狸姐正躺在外側的床邊上睡眼蓬松的看著自己,橘子也守在一邊,顯然這兩人一夜都沒怎麼睡覺。
羽風抬了一下頭,想坐起來,卻被狐狸姐制止了︰「風三,好好躺著吧,你失血過多需要靜養幾日。」
羽風看著狐狸姐已經恢復了不少的容顏,笑了笑說道︰「狐狸姐,我沒事兒,這點兒損失對我來說還扛得住,倒是你,昏迷了好幾天,身體比我虧損得多,你要注意身體才是。」
狐狸姐點了點頭,展顏一笑,卻沒再說話。橘子卻開口說道︰「風老大你就放心吧,我剛熬了兩碗百年野參湯,你和狐狸姐一人喝了一碗,這不你就醒過來了,狐狸姐卻是更精神了!」
羽風看著橘子感激的說道︰「橘子,謝謝你,這幾日辛苦你了。〞
橘子看了一眼狐狸姐,見狐狸姐也在盯著自己,眼珠略微一轉就開口說道︰「哼,要不是看在狐狸姐心疼你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說著,轉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兩只藥碗走出了房門。
「呃,呵呵,狐狸姐你真漂亮,從來沒有這麼漂亮過!」羽風看著狐狸姐有些吃醋的樣子,立刻就拍起了狐狸姐的馬屁。
「哼,少拍馬屁!說,這幾天你是不是在柳畫眉那里嘗到什麼甜頭了,要不然干嘛一去五六天也不給我來個信兒,害得我整天為你茶飯不思?嗯?」狐狸姐說著就伸出一只手去擰羽風的耳朵。
「啊——天地良心啊,這幾天我雖然在柳府吃得好,住的好,那柳畫眉也多次暗示于我,我都沒有答應她啊,狐狸姐!」羽風捂著耳朵叫道。
「這還差不多。」狐狸姐說完又躺了下來,兩條手臂摟著羽風的脖子舒服的睡著了。羽風卻是剛睡醒,沒有一絲睡意。看著心力交瘁睡容甜蜜的狐狸姐,羽風心里覺得暖融融的。
兩天後羽風和狐狸姐都徹底的康復過來,水苑坊上上下下二十幾口人是大擺宴席,慶祝羽風和狐狸姐身體康復。
可把廚房里的師傅們忙壞了,大個子見廚房忙不過來,就過去幫忙,正好踫到羽風的懷里。
「哎,風老大,是你啊,你不在前廳歇著,跑這來干啥呀?」大個子笑呵呵的說道。
「我到廚房看了看,和胖大廚交流了一下。你這是來幫忙嗎?」羽風問道。
「那是,我平時也是經常來這里幫忙。」大個子說道。
「哦,我明白了,怪不得你長這麼高的個子,感情是吃小灶吃的。」羽風指著大個子說道。
「呃,風老大,我能吃不假,可我出力也大呀,你可別把這件事情告訴狐狸姐。」大個子左右看看沒人,這才對羽風小聲說道。
「哦,哈哈哈……」羽風和大個子相顧一起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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