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看著麟龍使勁的點了點頭「這事還真是多虧您弟妹了,我老丈是通仁醫院退休的主治大夫,我媳婦在咱們去河.南的這段時間,把嫂子雙眼的情況和我老丈說了一下,他認為這是可以治愈的,而且現在醫院正好有多出來的**,讓咱們抓時機帶嫂子去那里檢查一下,如果問題不大,隨時可以手術的」
這條消息對雪梅而言,簡直是天大的喜訊,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麟龍听罷,激動的拍了一下二牛的肩膀夸道「行啊兄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樣的馬力那,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那老爺子什麼時候方便那?」
「這事我早問了,明天上午九點,我媳婦先去醫院幫忙掛號,您九點帶嫂子過去就行」
「那這個得花不少錢吧」雪梅坐在餐桌旁,雖然剛听到消息的時候有些興奮,但一考慮到治療所需要的費用,臉上的神情,又黯淡了下來。
「嫂子,這事您不用費心,費用歸兄弟負責了」
麟龍忙攔道「別別,兄弟,你能幫著聯系醫院,我已經很感謝了,這錢,我們自己來」
沒想到在他說完這句話以後,二牛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哥哥,您這是看不起兄弟?」
「不是,你也拖家帶口的,費勁巴拉的賺點錢,不容易,再說了,我這又不是沒錢」麟龍知道二牛是個重義氣的人,這樣的人現在已經不多了,自己不能拿別人的義氣當代金券用。
「您是想和兄弟劃清關系不成?」二牛說的這句話,到真是讓麟龍不好回答,最後無奈,只得拍了拍二牛的肩膀說道
「得,讓兄弟費心了!」
「這才是一家人嘛,分那麼清有什麼意思?」
說完這句話,他看向雪梅笑嚷道
「嫂子,明天早上九點,我過來接您和我哥,咱們上醫院做個小檢查去」二牛的意見在得到麟龍認可後,態度又恢復成了原來那種散漫的樣子。
雪梅听罷,笑著點點頭。
「行,雪梅手術的事,咱們算是敲定了,但也得考慮一下咱們下一步的發展了」麟龍考慮的是長遠的發展,至于這次在交易所賺的利益,在他眼里來說,根本不算錢。
一天麟龍談的是正事,二牛的懶散態度有所收斂,正視他道「看您說的,有哥哥這眼力在這擺著,咱們沒事就去古玩市場轉悠唄」
「你想的倒好,這次咱們的收獲已經算是意外收獲了,古玩市場的東西,沒有幾件能賣出價來的,通貨太多,在一個,不要總抱著檢漏的心態,實話實話,十幾年前,的確有漏可撿,那是因為百姓對這方面的信息並不了解,在一個,那時候吃頓肉都困難,誰有心思留點破銅爛鐵啊。」
說道這里,麟龍頓了頓,繼續說道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隨著傳媒渠道,對古玩信息的高速傳播,百姓心里對古玩的行情,或多或少都有了個大概的譜,這年頭,天漏基本沒有了,小漏雖說有些,但不夠功夫錢」
二牛听到這里,挺身拍了拍胸脯向麟龍保證道
「兄弟在這行里面是個棒槌,哥哥有什麼想法但說無妨,只要您同意干的,我絕對不說半個不字」
「嗯,當下掃市場檢漏,只能做個副業,沒事賺賺,有就來著,沒有就吹,咱們應該來個主業,作家實體店才是正題」
當麟龍說道這里的時候,二牛插話道
「兄弟實話實說啊,我雖然在這圈里沒轉過什麼錢,但也算見便世態炎涼了,就我之前擺攤的那家古玩市場,多少門簾開了關,關了開啊,太慘了,能在那里立足十年以上的古玩店鋪,真的超不過兩家去」
二牛言語之間所帶出來的態度,明顯是對實體的古玩店鋪不感冒,麟龍只得耐下心來解釋道
「他們關門實在太正常了,現在那里的店鋪有幾家是按規矩來的?你賣的是古董,不是仿古件和工藝品,現在這些老板為了賺錢,已經把規矩都忘了,甚至有些人,根本就不懂規矩,純屬是騙子,現在這個時機雖然不是發展的最佳時機,但一定是立足的最棒時刻,兄弟,看在你為人仗義的份上,我想拉著你一起干,怎麼樣?願不願意信哥哥一次?」
二牛忙接話道「哥哥,我得為自己辯解一點啊,我說的只是古玩店鋪當下不警惕,但可對您,沒有半點的不信任,既然哥哥下了決心,那兄弟責無旁貸,願意為您當開路先鋒」
「即是如此,那我問你,你現在手里有沒有合適的待租店鋪,如果有的話,咱們抓緊時間給他盤下來」
「哥哥,我怎麼覺得您今天好想特著急這事啊,這可不想您平時的作風」二牛對麟龍今天急促的態度十分不適應……
「我能不急嗎?這是葉應了葉姐的事,我在不著急,信譽可就丟了,我明告訴你,連盤店到裝修,再到掃貨,加起來時間,不能超過半個月」
此時二牛嘴巴已經張大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哥哥,您拿兄弟當超人呢?再說了,就算這店鋪咱們從盤下來,再到簡裝修,十五天能拿下來,那這貨,咱們上哪掃去?難道是我去弄些仿古件?」
「呸,你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店鋪的事,由你一手操作,貨由我自己去掃,咱們現在約定,半個月之後,你店鋪裝修完畢,我帶貨入店,如何?」
二牛躊躇半響過後,點頭道「行,就按哥哥說的辦,那您打算去哪里掃貨?」
「先去b周邊,隨後沿路向外地推進,由于這次時間太緊,估計弄不來太值錢的東西,但是只要能找到年代對的東西,基本就不算白去」麟龍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里,卻是另有打算。
「你不是才剛回來嗎?怎麼又要出去?」雪梅在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安心的坐著了,在她現在的世界中,麟龍就是她的庇護傘,然而這把庇護傘,卻總是四處游走,不能時刻留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