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舟攤手無語,「隨便你。
全村的人都被池塘邊的巨響吸引來。大家見大頭和葉舟站在一堆魚之間。個個疑惑不解。怎麼看他們也不像下水逮過魚的人。「魚是葉舟變出來的?」
眾人不能淡定了,因為大頭正抱著一條三尺長的大魚嚷嚷著︰「桃花快來拿魚。」
桃花動作絕對迅速,她已經接受葉舟不是鬼的現實。他治好大頭的腿上就算是鬼咱也不怕他。明白這點後,見大頭叫喚,她立刻奔向大頭。「我要這條大的。」
大頭滿臉笑意︰「我就喜歡這樣的她。」其中嘆息之意猶重,桃花嫁給自己很少有真心笑容。直到此時他才發現自己娶的竟然是大美人。想不樂都不行。
「我也要,我也要。」眾人不甘示弱。有魚大家一起吃。
大頭靈機一動擋在眾人面前說道。「各位鄉親,今天我們請大家吃全魚宴,烤魚,蒸魚,炸魚,煎魚。」
桃花皺眉道︰「除了魚沒有別的嗎?」
眾人紛紛表示同問。
大頭道︰「我家還有三只雞,一頭豬。也宰了吃。」
掌聲響起,大伙滿意了。有魚有肉還求什麼。
桃花大怒︰「宰了雞,歸來吃雞蛋怎麼辦?」葉舟回來憑什麼讓我家一無所有。
「我家有多余的雞。」
「我家里還有幾只鴨子。」
眾人各自表露心跡,同意獻出東西。
大頭向葉舟使了個眼色。
眼神交流沒反應,大頭抱怨道︰「太沒默契,你模一下看看。我懷里有好東西。」
「你又不會懷孕,能有什麼。看好你的魚,別讓人搶了。」桃花頭也沒抬。
大頭啪地扔掉魚,一把抓住桃花的手,將它放到自己懷中。
桃花剛要發怒卻轉而疑惑。再者偷偷看著周圍的人。貼在大頭耳邊說道︰「哪來的?」她模到了銀子。
大頭同樣神秘,雙手套在她耳邊湊近說道︰「葉舟給我的買菜錢。」
懂了,桃花盛贊大頭聰明。這招用魚換菜真是高明。
「桃花姐,你的魚還要不要?」一個聲音打斷了大頭夫妻二人的「密謀。」
「放著,別動。小心我打斷你的腿。」桃花指著剛才撿到的魚厲聲說道。咱們村還沒人敢動我桃花的東西。你小子想撿魚,搶了就跑啊。還傻乎乎地來詢問。桃花對大頭的弟弟,自己的小叔子徹底無語。「你抱走你哥的魚我還能說什麼?笨蛋!」
「笨蛋,我們是一家人,你來搶什麼?」大頭的教訓則毫不客氣。我幾天沒回家,你就不認我這哥了。欠揍。
得,咱逃走。大頭弟弟丟下手中的魚就跑。
「這麼笨,一點都沒有我的風範。」大頭兩手叉腰,顯然還沒過癮。
啪,頭頂挨了一拳。「快撿魚,回家做飯。」
縮頭,抱魚,閃人。
大伙兒滿載而歸,紛紛拿點東西到葉舟家。殺豬宰羊,生火做飯。這場面有點眼熟。大頭擠過人群,找到正在逗回來玩耍的葉舟。「大才子,七年前咱們也這樣大吃過……」本來很高興地來說。可是話一出口,味道就變了。
葉舟一驚,慌忙問道︰「去年冬天來我家的女子是誰?」說話時他已經開啟通靈眼查看村民的身體。天魂能在紫衣和風夷身上留下東西。自然也得到了她們的記憶。那麼天魂早就知道自己的家在這里。
「她在院子里前前後後轉了很久,大概一刻鐘。既沒說話,也沒打我們。然後就走了。這事兒我對誰都沒說。」大頭見葉舟神情凝重,心里更是緊張。
沒有發現天魂留下什麼,他釋放神識查看結界中每一個地方。天上,地下。只要想到的地方都不放過。「她長什麼樣?」
大頭拉葉舟來到東廂,割開枕頭,取出一張宣紙。「這是桃花畫的,我感覺挺像她。」
葉舟結果宣紙,雙手顫抖,「她,她來做什麼?」畫像中隱約可知這個人是鄒芸芷。
「你認識她?她是不是敵人?」大頭跟著緊張起來。想到敵人一直盯著自己,他不自覺顫抖。
葉舟放下宣紙,咬牙說道︰「認識,是我告訴她我家在這里。」如果鄒芸芷出手殺了大頭,那麼……葉舟的心在顫抖。「她一句話都沒說?」
「沒有。」大頭回答的很肯定。
葉舟問道︰「在這之前,或者之後,有沒有陌生人來過我們村?」
大頭翻眼道︰「陌生人肯定有,大多是流動的小販。不管敵人想干什麼,我們都還活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葉舟點頭道︰「沒錯,我們還活著。」
「今天是好日子。我們又在一起了。」大頭笑得很大聲,如果遇到危險他再也不會選擇獨自逃命。命運是公平的,自己一生最愧疚的事就是丟下葉舟一個人跑回家。彌補缺憾的機會就快來了。
葉舟微微一笑,「歸來比你聰明多啦。」
「必須的,要我說,他是得了這屋子的靈氣。我經常帶他去書房。講你的糗事。哈哈……在他心中,你完全沒有形象。」
葉舟滿臉黑線︰「你這是誹謗。」
「誹謗你又不是一天了。」大頭重重地打了葉舟一拳。他感覺自己的手臂都快被震斷。「我的力氣真大。」他甩動右手,笑著離開。
大頭的話觸動了葉舟。這個院子的靈氣!他立刻辨別房間里的各種氣息。希望找到和自己有關的東西。因為自己就是出生在這個房間。雖然他不清楚自己要找什麼,可是心頭的顫動讓他有著很強的探知欲。
自己為什麼會降生在這里。自己的出生和小妍一樣屬于奪舍,還是來自輪回?父母又有怎樣的特殊體質?至體不可能憑空產生,更不會誕生于一個凡人之家。最重要的是葉舟感覺自己的身體也不完整。似乎缺少點東西。這是小妍給他的啟發。
小妍一直在尋找她缺少的東西,和自己的相遇也是她的「預謀」。「我怎麼感覺不到我所缺的東西?」
自己離答案已經很近。近到觸手可及,只要捅破那一層隔在自己眼前的薄紗就好。小說來源︰阿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