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葉舟犯難了,「他認識我,我不認識他,噢,對了,應該叫縈,對就是他。有人認識他的兵器。我娘好像認識影主。」
公輸婉儀迷茫問道︰「你娘?她……」
葉舟慌忙打斷道︰「紅苓她娘。」
一句紅苓叫的好親熱,公輸婉儀眉心含愁。「你和縈說了什麼?他在影的地位很高。沖這點,影主就會殺了你。」
你們都厲害,「他先沒怎麼激動,還說我們無冤無仇。可是當我說要去搶他們記錄修仙界故事的書籍時他一下子火起來。無視鄒衍和大和尚想要抓捕我。後來他就死了。」
公輸婉儀听著心里都發涼,才一年,他就能殺了仙王。這個縈早就去了仙界啊。「你怎麼知道他們有這本書?」
「我見紅苓有本記錄寶物的書,所以猜測他們也有。早知道就不自作聰明了。」什麼是禍從口出?這就是典型。
又是紅苓!公輸婉儀找不到一點幸福的感覺。葉舟同意陪她到冬至,自己也在他身邊。可是她感覺自己和他之間永遠摻雜的別人。
「這本書應該就是那個玉簡。你死不瞑目,我……」
「我還沒死,何況這事兒跟我又沒關系。她最多是想用我擁有的寶物買回丟失的東西。」葉舟突然感覺自己是多余的。很多事人家早計劃了很久。
這還叫和你沒關系?公輸婉儀真心替葉舟著急。「如果是這樣就簡單了。劫余這樣的人物都按耐不住。那天過後神州將回到封閉前。緊接著是永無寧日的征戰掠奪。听說西南聯合軍就快打到神州結界外。」她欲語還休,內憂外患的壓迫下神州修士已經瘋狂。利用各種辦法提升修為。
葉舟有著同樣的擔憂,不過他還是安慰道︰「你別擔心,穩步提升修為,那些事有很多仙皇謀劃。」
「那你呢?」公輸婉儀一語多問。既問葉舟準備怎麼應付影主,又問葉舟以後有什麼打算。
葉舟道︰「我現在是板上魚肉。哈哈什麼都不用想。靜觀其變。」
公輸婉儀猝然落淚。「為什麼是你。他們有計劃也不用拿你作火藥。為什麼你要來斬妖城,為什麼你要救我……」
又哭……葉舟道︰「你一直是堅強的人,為什麼要哭?他們殺不了我。」
愛上一個不懂淚水的男人你再怎麼哭他除了著急什麼也不會做。
「你趕緊去墨家,他們或許有辦法。」葉舟越是無所謂,公輸婉儀越是擔心。那天會來多少仙皇?她想都不敢想。
葉舟道︰「我去過了,他們給了我一套功法就趕我出來。然後發表聲明支持影主將我賣了。」
「為什麼?有功法,你怎麼不練。我,我現在就走。你趕緊練。」公輸婉儀想飛身離開,卻被葉舟拉住。
「你陪我說說話,劫余都選擇自我封印。我練有什麼用?」葉舟將公輸婉儀拉到一棵樹下。坐定。
「練至少還有希望。」公輸婉儀堅持,卻沒有起身。她一刻也不想離開葉舟。只不過現在是大晚上,心里總有點別扭。
「練只是浪費時間,不如和你說說話,分析分析玉簡是什麼,或者教你功法也可以。反正不用去想就是。」葉舟倚著大樹半躺。
公輸婉儀輕聲問道︰「你在等別人?」肥肉誰都想獨吞。劫余代表伏羲勢力,天魂會沒有行動?
葉舟眉頭微蹙,「我不希望再有人來找我。」
公輸婉儀更不想被打擾。「我們可以躲起來。劫余出現我們消失。這樣一來他們之間的矛盾將會白日化。」
葉舟看了一眼公輸婉儀突然說道︰「你真相信劫余說的,伏羲是大壞蛋?」
說你笨有時挺聰明。說你聰明現在卻很笨。公輸婉儀緩緩靠近葉舟,為了不讓他有壓力。她繼續說︰「劫余先說賊可能是他,接著是顯然,最後才說肯定是他。這說明他不是瘋子。他為什麼要裝瘋?」
葉舟隨手撿起一塊小石頭,奮力拋向遠方︰「他不是瘋子勝是瘋子。修仙界的仙皇就沒幾個正常人。修士累,仙皇更累。偶爾發泄一下也是應該的。」
公輸婉儀不大明白︰「你們能力大的人都會發瘋麼?逮住一個不認識的人自言自語十個時辰?」
葉舟側臉觸及公輸婉儀水潤的眼楮果斷調頭。「沒錯,我比他還嚴重,拉住一個人要她陪好幾天。」
公輸婉儀將頭靠在葉舟的肩膀上,「但願你能一直瘋下去。」說話間挽住他的胳膊。
再不表態會越陷越深。葉舟又拋出一塊碎石。「我也想一直瘋下去。可是有人會比我更瘋。」
「你說得是紅苓妹妹?還是剩下的一個?」公輸婉儀不想提別人,卻不能不提。
葉舟道︰「還有你,任何快樂都需要用痛苦來償還,有時候會是仇恨。」
听明白了,你是不敢開始。男人的勇氣需要一個觸發。公輸婉儀滿臉春風,話語帶羞︰「你害怕,對吧?」
「我害怕,當我遇到彩衣的時候,我腦海中的她和我塵世的未婚妻總是糾纏在一起。很多時候我都在尋找他們共同的地方。那是因為我想同時擁有她們兩個。
彩衣被抓,我遇到一個至今琢磨不透的女人。相處沒幾天,卻讓我終身難忘。天知道我怎麼就娶了紅苓。不過現在發現她很好。離開中域的日子里我還認識了其他女人。
你也知道除了紅苓之外我又娶了一個。呵呵,不瞞你說,隨我性情的話,我想將天下美女都娶回家。怎麼樣,你怕不怕?」葉舟半是回憶半是向公輸婉儀表露心跡。
這樣的話,他只對小魚說話。
公輸婉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詢問︰「你塵世的未婚妻呢?」
葉舟拋出第三枚碎石︰「不見了,彩衣離開我還知道她去哪,可是她卻一去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你沒找他嗎?」公輸婉儀繼續詢問。沒有理由地詢問。此時她沒有一點傷心,盡管身邊的男人在講述他的風流韻事。「我喜歡說真話的男人。」她用這個理由平復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