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們的關系,我們孩子都有了……」葉舟話沒說完,影主已經轉頭走開,「別在我面前提孩子。」
不提孩子,我說喜歡你肯定被揍啊,葉舟撓頭跟上,「你給我講講通靈眼的事。」
又是你自己的事。影主冷冷說道︰「沒空。」她坐到湖邊大青石上托手看著水中嬉戲的一群不知名的水鳥。
葉舟來到身邊,她立刻轉頭背朝他,可是葉舟已經閃到她眼前。再轉頭,還是見到飄浮不定的葉舟。「輕浮。」
我是元神,本體的話你早在我懷里。他看明白了。影主在耍脾氣。不揍人改靜坐。好現象,以後不用受皮肉之苦,一大進步。「你知道的事最多,告訴我一點點。就一點。」
「沒門,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事。」影主真心不想理他,說來說去只是將自己當工具。想知道你的事?我還生氣呢。
火,已經消了,氣卻長了不少。胸口有點堵。
葉舟撓頭道︰「不說也行,你別生氣。」
「你怎麼還不走!」影主白了他一眼。
葉舟滿臉真誠,略帶邪惡地說道︰「我留下來陪你。」
「你留下來氣我還差不多。」影主再次轉身。
葉舟沒在眼前,她倒有些失望,不過轉而更加氣憤。「拿不到了神丹別來煩我。它屬于五品仙丹,丹仙子再快也需要煉制一個月。你自己計算,把握時間。」
明明一肚子火卻怎麼也發不出來,影主不禁覺得悲涼。自己已經無力到何種境地?
砰男人只有死。以前的她已經死了。
「你走啊!」想到自己的改變她無比憎恨卻有不知所措。今後自己還能做什麼?修行?世人都羨慕仙皇修士,可是他們懂得仙皇的苦悶。
修為低還可以拼命提升,入聖根本不可能,仙皇怎麼提升?到了仙皇修仙的路就結束了。雖然不乏天才繼續探求,但很多人選擇認命,等待壽元耗盡。
他們也不是沒有出路,那個傳說的新仙界……影主掌握修仙界的絕對秘密。知道的越多越是絕望。尤其是那些不懈追求者一個接著一個失敗讓他們從小就打消了探求的**。
修行止于仙皇,這是不變的法則。不修行怎麼辦?無事生非!仙皇閑到骨頭疼,世界悲劇了。什麼宗門爭斗,什麼家族沖突,寶物搶奪之事通通都來了。
呼,世界因無事而戰亂,卻在戰亂中追求太平。這本身就是一個無盡的輪回。
以前雖然沒有什麼大的追求,但是還有宗門傳下來的事業可以做。還想著實現讓天下修士大混戰理想。
現在呢?一切都變了,世界的動亂超出了她的預料,甚至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她反而希望回到之前那個小打小鬧的時代。她不是沒見過大戰。可元華的出現著實讓她震驚。
自己還沒來得及還手已經被抓。先是葉舟爆發九重清神咒,只有大聖修成的境界。後來的元華直接具備秒殺自己的能力,她能不怕麼?
至于元華為什麼會選擇她和他?她能召喚葉舟是一方面。她自身的特質也是很重要的原因。當然這是她永遠都不會告訴葉舟的,至少現在決定永遠不說。
葉舟往湖里拋了一塊小石頭,靜靜地看著水波滿滿漲大。直至沖到岸邊。他也感覺自己的生活太過荒唐。和墨紅苓結婚是因為他們無意間發生了關系。現在的影主怎麼辦?他自然想將她留在身邊。
「你元神分成三份,同時和三個女人在一起。若是三十個你怎麼辦?」影主還是首先說話。
葉舟大聲說道︰「不可能,你們幾個已經讓我招架不住。三十個我一定自殺。」
影主滿臉不屑,「你這種登徒浪子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我不是……」他只是反駁了一句。
影主似乎也不在乎他說什麼。她需要的只是說話。「你是不是已經和我都沒關系,你就當作我和元華合謀陷害你,我無所謂。」
咦,這話,什麼意思?鑒于剛才她無端發火的勁頭,葉舟選擇沉默。和女人相處不可不慎。猜不透她的心思啊。此時他想到蘇飛白。如果學會她的讀心術……
想到蘇飛白自然不會只想她的讀心。呀,不得了。在認識的女人當中。她和自己相處的時間最長,而且彼此氣息相容。出了元華月復中他感覺到她的氣息。
一顆心又凌亂了。「再見時,我們將並肩作戰。」蘇飛白的話盤旋腦海,可惜當時看不到她的相貌,那個最美的,自己曾經擁抱過女人。
葉舟的沉默讓影主很不安,她想說話,更想葉舟陪她說。「你別以為我不強求你就不用對我肚子你的孩子負責。他吞了我事小,吃了整個神州就是你的罪過。」
啊,葉舟張口結舌,「他,他不會有這麼大能耐吧。」
「整個神州的仙靈之氣也不能催生一個仙聖。」影主峨眉微蹙,聲音顫抖。
整個神州還不夠!好吧,一把劍都可以吞噬一個世界。不是仙聖難成,而是神州太小!葉舟迫使自己相信。他弱弱地問︰「他被一個陣法控制。如果我破除這套功法會怎樣?」
「你敢!這套功法可以幫助他修行,功法無過,邪惡的是修士。他是修仙界唯一一個有望成聖的人。你敢毀他我就滅了你。」影主晃動拳頭皺眉撇嘴。
巨汗!在娘胎里就知道吸納靈氣和真力。出來後來得了?自己已經被當作怪物看待,和他比起來簡直弱爆了。
哈,影主終于有表情了!葉舟肆意看著她,不懷好意地笑著。「他出來為非作歹就是你的罪過。」
「他所有的壞處都是你的。」影主大聲疾呼。
葉舟道︰「你蠻不講理,憑什麼都是我的過錯。」
「如果第一次你推開我,就沒有這樣的事。我有辦……都是你害的。」影主想說自己有辦法對抗元華的銷骨之術。可是如果自己真能做到也不至于如此。
葉舟腦門一排句號,他果斷承認都是自己的錯。畢竟她撲上來的確是想殺人。不知怎麼地就……
二人不約而同地回憶當時的情景,試圖確定究竟是誰將殺戮變成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