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覺我要變成2k黨了,腫麼辦,我的文是不是又歪了歪了)
30迫切
吃過晚飯,幫著文氏一起收拾了,楊柳點燃蠟燭剛在屋里坐下,大山就在門口探頭探腦的。
「有事?」楊柳招招手,大山也不知道怎麼的,剛剛就在飯桌上對自己笑。楊柳想想,這才發現這幾天幾乎沒看到大山在她跟前轉。大山應了一聲,等他走近,她就看見大山手里有一塊刨得平整的柏木板。
「五嬸,你看看我寫的字怎麼樣?」大山將手上的木板往楊柳面前一送。
楊柳微微愣了愣才接過木板,並不扎手,四邊都打磨得很光滑,連四個角都磨成了圓角。不過她愣神並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她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木板上檢查一個人字寫得咋樣。紙,那是多麼普通的東西,在這里,在這個家居然像奢侈品一樣。
似乎看出楊柳的遲疑,大山絞著手指,小聲道︰「是我找小五的爹刨的。」
楊柳點點頭,細細的看了,大山寫得很認真,大概是碳條的硬度夠,寫出的字也顯得很有勁,規規矩矩的,估計是私底下練了很多次才動手在柏木板上寫的。比起自己小學那斗大的字寫得好多了。
「嗯,寫得不錯。」楊柳由衷的夸獎道︰「都知道怎麼念嗎?」
大山有些赧然的搖搖頭︰「文翰哥只教過一遍,我記不大得了。」
自從狗蛋當上了大山的小夫子,就不準大山叫他狗蛋哥,又怕自己教大山識字的事情暴露,狗蛋就讓大山改口叫他文翰哥。大山也就這麼叫上了。
楊柳的聲音放柔,模了模大山的後腦勺,「還認得哪些,念給嬸子听听。」
大山揀自己認識的一一指著念了,念完有些羞澀的看著楊柳。他真是笨死了,文翰哥說夫子教了一遍他就記得了,那五嬸會不會覺得他很笨,不願教他了?想到這里他有些緊張的盯著楊柳,生怕她說個不字,他想念書,想讓全家都過上好日子。
楊柳可猜不到大山心里怎麼想的,指著大山不會念的一一教了,她已經確定這是現代漢字的繁體版,她雖不敢保證認全,但八九成還是有的。待大山會念了,楊柳又解釋了意思。像文言文似的,只要某些關鍵詞的意思大體確定了,整句話的意思就不會太錯。總歸一句話,文言文就是把白話文說繁瑣了。
楊柳有心想拉大山一把,碳條雖好,畢竟不是主流的玩意兒,而且毛筆軟,寫出的字又是另一番景象,還有紙張的問題,若是大山要識字也不能沒有一套文房四寶。等大山離開,她將自己的錢匣子拿出來,才發覺自己的囊中羞澀,她抖了抖自己的錢匣子,好半天才掉出一個銅板,接著第二個,第三個原身本來就不受寵,有點月銀就拿去打發下人,收攏人心了,而她就算再不受寵,吃穿上大致還是過得去的,偶爾要個零嘴吃也不是沒有。她到這里來,也算得上吃穿住不用錢。她數了數炕幾上的幾個銅錢,才發現,想要分家,想要想吃什麼就能吃到什麼,錢是個多麼重要的玩意兒。
安逸的日子過久了,真的會把人養得懶惰。要不是今晚大山來找她,楊柳估計她也把自己當成一個農婦,天天家里地頭,相公婆婆的轉。
楊柳想到那個可能性,不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她可不要那樣。
一想到這兒,就想到那個沒什麼作用的破空間,楊柳不淡定了。憑什麼人家的空間跟打了雞血似的又能種地又帶靈泉的,簡直就是永久的免費外掛,自己的空間就跟被**了一番,沒有點生氣了呢。她溜進空間,對著空間就是一頓罵,然後,還是鬼一般的安靜。
也算是發泄了心中的郁悶,楊柳出了空間,外面一片安靜,看來也沒人听到自己在空間的大吼大叫,目前看來這空間沒什麼大用,卻還是個發泄的好地方。不過楊柳還是不死心,就算是戰斗力只有五的渣,也該有點作用吧。她去灶房轉了一圈,沒發現其他的種子,就看見牆上的蒜居然有些開始發芽了,死馬當活馬醫吧,楊柳拽了一個就又進了空間。她一邊將發芽的蒜瓣坐到地里,一邊口中念念有詞。
種完了一整顆蒜,楊柳跪在池塘邊耍水,她掬起一捧水,水很清亮,也聞不出什麼味道,但嘗試過這水的滋味的楊柳是再也不敢試了。難道就真的一點作用都沒?能養魚嗎?楊柳撅著**往水底看,很清,一眼到底,像游泳池的水——除了水還是水。水至清則無魚,這能養活嗎?存在即是道理,難道這池塘的作用就是裝飾?
楊柳有些不淡定的抽抽嘴角,環顧了四周,再次確定若是裝飾的話,還真有些漂亮。她撥動著水面,頭頂上那輪圓月狀的永恆發亮物在水中的影子也皺成一波一波的。尼瑪,你真的沒什麼用嗎?你確定?
楊柳是生著悶氣出來的,李聰還醉著,她不能離開太久。也不知道空間里外的時間是不是一致的,想到那什麼一瞬千年啊,楊柳緊張的模了模自己的臉,支著蠟燭就往銅鏡里看。嗯,還好,貌似一切正常。
不小心觸踫到額頭的那塊傷疤,楊柳小心翼翼的揭掉了那成結痂,露出和周圍皮膚很不搭的粉敕肉。楊柳輕輕踫了踫,確定那里已經長好,但她是不會把劉海梳起來了。
嗯,事無絕對,或許等她成了半老徐娘的時候她才會梳起來吧,那時候也過了最愛美的年紀了。
李聰閉著眼楮嚷渴,要水喝。楊柳喂了他一杯水,又輕輕叫了叫他,李聰也沒睜眼,看來是沒清醒過來,是不用擔心他肚子餓不餓的問題了。楊柳打開門往外瞅了瞅,幾房都已經熄燈了,想必也是有些晚了,開門的聲音驚動了院角的雞,它們發出咕咕咕的弱弱的聲音。楊柳關上門,白天睡了一覺,她這會兒正沒睡意,又想到明天當值,她還是強迫自己也閉上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