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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聰這個黑小子真是越來越放肆了,手居然不規矩的踫了自己那里,還揉捏了幾把。楊柳看了看自己胸前高聳的軟肉,左手泄憤的掐了把李聰的手臂。
歇了一晚,楊柳的胳膊酸痛的癥狀不但沒有減輕反倒更加加重了。隨便踫一下她都要齜牙皺眉,今早起床的時候花了好些功夫。她試了好幾個動作,最後發覺只有雙臂自然下垂的時候才最舒服。楊柳想她要是看上去再萎靡一點,腳步再慢一點,跟那個一路走來都挨打的僵尸一樣了。
頭發也懶得綰,忍著痛簡單的扎了個松松垮垮的團子頭。齊劉海配團子頭,撲閃撲閃的大眼楮,李聰簡直被楊柳萌翻了。那團成一團的軟軟發絲手感好極了,惹得他愛不釋手的模了好幾下,楊柳可沒心情再梳一次,黑著臉打掉他的手。
像是沒了一個好玩的玩具,李聰有些惋惜的嘆道︰「娘子,我今天怎麼覺得你像我閨女呢?」
「」楊柳滿頭黑線,只听說過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可沒有老婆是閨女的這種說法,她轉頭問道︰「那你昨晚對你閨女做了什麼?」
「啊,該出去了,今天地里活兒多呢。」李聰立即訝聲,顧左右而言他。想起昨晚的事情,他臉有些發紅,連黑皮膚都擋不住。按理說兩人都是夫妻了,可為什麼他對自己娘子做些親密的動作還會羞澀呢?昨晚大著膽子模了模娘子的胸,他的心當時像急速敲擊在鼓面上砰砰直跳。不過那觸感真的很好,雖然還隔著一層衣料,但那彈性和柔軟還是讓他有些痴迷。他下意識的看了自己的手幾眼,仿佛上面還殘留著楊柳的體香。
楊柳看著李聰無聲的笑得像個傻子一樣反復翻看他的手,莫名的臉一紅,想也沒想就將手中的梳子投擲了出去,低喝道︰「滾!」
落後李聰幾步出了門,楊柳反身帶上門,轉身卻發覺李家其他成員都有些呆愣的看著自己,年紀較小的大山和巧巧更是不懂掩飾自己的情緒,像是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這眼神好像看到外星人一樣,楊柳莫名其妙的的看了看自己衣著,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啊。她干笑道︰「你們這都怎麼了,怎麼這麼看著我?」
愣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有些手足無措吧,能別直勾勾的盯著我了嘛?
「哇,五嬸,你好好看。」鐵柱撲過來,一把抱住楊柳的大腿,揚著腦袋贊嘆道︰「我以後也要找個像五嬸一樣漂亮的媳婦,梳五嬸這樣的頭發。」
秀秀也有些驚訝的喊道︰「五嫂」
原來是因為這個,楊柳微紅著臉,偏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將一縷短發捋到耳後。
真漂亮,巧巧有些羨慕的絞著衣角,低下頭看著腳尖,下意識的學著楊柳的動作,將散落在臉頰的碎發別到耳後。
「喲,這大清早的我當是哪位高人到了咱家了呢,原來是弟妹啊。」余氏有些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只見她掩嘴笑道︰「弟妹這是不會綰發還是鎮上流行這種道姑發髻?嫂子我是個村婦,可不懂你們鎮上姑娘的欣賞水平。」
楊柳到目前為止的確沒綰過一種古代發髻,首先她不會,其次也沒有人代勞。她以前的發型雖然也有些不同,但還在古人的欣賞範圍內,今天這個團子頭卻像是那種方外之人的裝束了。余氏說這話雖然不懷好意,但也不是無的放矢。
什麼道姑,有這麼漂亮的道姑嗎?她這種發型是帶著俏皮的可愛,很萌的,你懂不懂?不懂欣賞的家伙,女人不是一種顏色的,你沒看到除了你之外別人的眼都看直了嗎?楊柳的好心情頓時一掃而光。
果然是冤家,就沒有一次氣場合得起來的。余氏也很會找機會,瞅準時機一盆子涼水就澆了下來,不澆個透心涼也得讓你狼狽一下。
楊柳理也沒理她,看著鐵柱,夸獎道︰「小子有眼光,以後你找媳婦就得按五嬸這個標準來找,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種得了地,繡得了花,吵得了架,還賣得了萌。」楊柳微微偏了偏腦袋,對鐵柱眨了下眼楮。
鐵柱也不知听懂意思沒,反正愣愣的點點頭。
李聰模了模鼻子,輕輕踫了踫楊柳,小聲道︰「娘子」娘子這自夸也太過頭了,還當著這麼多家人的面,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他都有些听不下去了,鐵柱還小呢,說什麼媳婦,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小孩子分不清是說笑還是要謹記的,說出去不是惹人笑話嗎?
楊柳低著頭,小聲回應道︰「你還不如鐵柱呢,怎麼不見你夸夸我?」
李聰有些愕然,娘子這是在要求他多夸夸她漂亮?淑女不是應該含蓄的嗎,像剛才那樣,垂首,羞紅了臉,再羞澀的將頭發別到耳後,不敢直視別人的眼嗎?
沒料到楊柳不接招,余氏甩了甩帕子,不屑道︰「切!」
「鐵柱,跟娘洗臉去。文字首發。」文氏的聲音就有些沉了。我不管你和余氏兩有什麼過節,但別把我兒子牽扯進去。你禍害五弟就夠了,我可不想有個嬌柔的鎮上媳婦,不伺候自己還得把她供著。鐵柱是我兒子,他將來要找個什麼樣的兒媳婦是她這個做娘的說了算,你楊柳還沒這個資格。
「又聚在一堆說什麼呢?地里的活還要不要干了,還不趕緊吃飯去!」最後出來的何氏看見一大群人閑閑的站在那里,有些生氣道。這農忙農忙,好像就她一個人在忙,其他人都閑得慌嘛,操了一輩子心,還是沒有徹底舒坦的時候。
話語一落,李家眾人像是上了發條一樣都動起來了,洗臉的,幫忙的,擺桌子的,給何氏打洗臉水的,各司其職,忙而不亂。
今早上是小何氏做的早飯,李家特色的清水照臉粥,一大盆子涼拌黃瓜,一盤子咸菜疙瘩。楊柳也沒在意,昨晚沒吃飯她現在月復內空空的,實在餓了,就著咸菜喝了兩碗稀粥,灌了個水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