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把面條放在桌上,坐到炕沿上輕輕推了推側身而睡的李武,「相公,睡了嗎?」
「我不餓,你吃吧。」李武開口,但並沒有轉身。
余氏把炕幾放到李武的腳那一頭,把面條下面藏的煎雞蛋翻到上面來,又把碗端到炕幾上,拍了拍炕幾,輕聲道︰「起來吃點吧,可香了。餓著肚子怎麼睡得著啊?」
李武翻身坐起來,也不接筷子,就那麼直直的盯著余氏。
「怎怎麼了?」余氏感覺話都說不順溜了,心跳好快,好似又回到了新婚夜李武親手挑開她頭蓋的時候。他的眼楮像含著一種魔力,令她不自覺的想沉醉其中。
「比起面,我更想吃你。」李武深情的說了句。
在余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雙有力的雙臂已經緊緊的箍住她的腰身。
余氏一熱,整個人都軟了,忽然又擔心起來,當年的水蛇腰變成今天的水桶腰,他會不會失望?余氏還在擔心,李武已經整個人覆了上來,用熱情回答了她,所謂的擔心都是多余的。
許久,*初收。
余氏的臉上帶著滿足後的淡淡紅暈,中衣半解,露出大半個白花花的胸脯和系得何松松垮垮的大紅肚兜,側坐著,一手掌在炕上,給李武打著扇子。她好久都沒感受到李武如此的熱情了,幾次讓她攀上那高高無際的雲端。感覺真是太美妙了,盡管她也累得不輕,可現在只是想想,她的居然又濕了。
她怎麼變得這麼饑渴難耐了?余氏暗罵了自己一句,見李武已經睡熟,便丟開扇子,輕手輕腳地在她背後躺下,卻又忍不住一手輕輕搭著李武的肩膀,用豐滿的胸去蹭李武的背。慢慢的一下一下,她微閉著眼,想著剛才的情動時刻,細碎的申吟從口里溢出。
「你個女人。還沒喂飽你嗎?」李武忽然轉身,一腳勾著余氏的身子,用昂揚的磨蹭著余氏。
余氏的臉更紅,剛剛歡愉後的身子敏感得緊,李武這一動作,她感覺更濕了。余氏忍不住夾緊雙腿,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道︰「吵醒你了?」
「娘子有需要,為夫怎麼不滿足呢?」李武笑著調侃,待模到余氏胸前挺立的小點,更是笑得歡暢。「為夫就是拼著一夜不睡,也保證讓娘子滿意。」
蠟燭熄滅,遮掩住滿屋的春色。
***
余氏抱著污穢的床單被套,坐在炕沿上,想著昨晚兩人的契合。就羞紅了臉。
真是太羞人了。
不但沒有嫌棄她的身材,反而異樣的溫存,情話跟不要錢似的一句一句往外冒。兩人昨夜幾乎酣戰了一夜,嘗試了各種姿勢,直把她累得現在才勉強起得了身。
看來李武以前不過是太累了,才敷衍了事或者提不起念頭。余氏一下子就不胡思亂想了,還琢磨著下次李武回來她可得給他多補補。不過狗蛋跟他們同住一屋。以後想這麼酣暢淋灕都放不開手腳,真的是太扁窄了。
也好可惜文氏回娘家了,不然非得讓他她好好看看她現在是多麼幸福,想看她出丑,下輩子做夢去吧。
打開門出來,余氏更是好心情的和每一個遇到的人都打招呼。搞得大家都很不習慣。除了半懵懂的秀秀和完全不懂的巧巧有些訝異為什麼隔了一晚余氏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脾氣好,皮膚也好了很多,過來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余氏找了木盆,把床單被套泡好。又跑去問何氏有沒有要洗的衣物。何氏 了余氏一眼,她可不認為余氏是因為心情好就幫她洗幾件衣服。都說狗改不了吃屎,話是說得難听了點兒,但有理呀!十多年沒見余氏在她跟前這麼勤快過,突然殷勤起來,總感覺有些怪怪的。無事獻殷勤,何氏總覺得余氏是有所求。
「說吧,有什麼事兒要我點頭的?」何氏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接問道。
「娘,你真是慧眼識英雄,我這點兒小心思根本就瞞不住您。」余氏拍了記馬屁,但並不惹人生厭。
就差臉上沒直接寫著「我有事」三個字了,何氏還能看不出來?她微低頭,挽著袖子,說道︰「有事兒就說,我沒時間跟你瞎耗。」
余氏也知道何氏的性子,而且何氏最近一直在忙秀秀的親事,是不大有時間。也不嗦了,腆著笑臉,「娘,您看咱們什麼時候分家得好?」
若是這話擱在以前,余氏不吃一頓排頭才怪。但出了這麼多事情之後,何氏也在考慮,是不是因為她管的太寬,或者什麼都大包大攬才讓底下的幾個兒子、兒媳都長不大?不經事兒,不成人,何氏也有意開始放權。但眼下秀秀的親事婚事還需要她幾個哥哥嫂嫂幫忙,就這麼分了,會不會倒時候推諉不出?何氏有些猶豫。
「當然了,也不是說現在一定要分。」余氏看出何氏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到底是擔心李強的傷勢還是秀秀的親事,或者兩者兼而有之,但何氏沒有第一時間駁回,就說明分家一事大有可為。她也就退了一步,但有個時間總有點奔頭吧。余氏試探道︰「要不等秀秀嫁人之後?」
余氏算了算,秀秀十月及笄,還有下定,成親,至少等等到一年後。時間是不短,但好過沒譜啊。余氏原本以為何氏在世,他們幾兄弟就不可能分家呢。
何氏沉吟道︰「你和李武拿主意吧。」
以後她還要靠著二房,他們也是該把擔子挑起來。
余氏立即想通了何氏這句話的潛含意思,差點沒樂得跳起來,立即表態會跟李武溝通的。
待余氏出去,何氏一手搭在桌子上坐了下去,看余氏這歡喜勁兒,好像真是迫不及待的就想馬上分家了呢。
都想著分家後自己做主的各種好,就不知道當家也不輕松啊。
住在一起這麼久,乍一听分家何氏想了想各房的情況,可不是迫不及待迫在眉睫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