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的彼岸,寬伯接過電話後,走進那裝滿照片的屋子里。
「少爺,收到消息,宇文凌去世了。」
此時正坐在房間的正中間蒼君軒,看著空蕩蕩的屋子里面,只圍著一些老舊的照片。
再听見宇文凌去世的消息時,蒼君軒神情一愣,隨即恢復了清明,輕輕說道,「宇文凌,死了。」
「是,說是今早上的事。」
看上平靜的蒼君軒此時嘴里哈哈大笑,「死了,他終于死了。」蒼君軒在說出這幾個字時,是咬牙切齒的,宇文凌是什麼人,他年輕時最好最好的朋友,可是宇文凌干了什麼,他興高采烈的把自己的未婚妻溫奕珊介紹給他認識,可是他們倆最終以私奔;來回報他,死了,二十多年的恨,他還沒有親自動手殺他,他卻先死了,死的好啊,這樣一來,那女孩就是他的了。
蒼君軒起身後,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對著寬伯到,「寬伯,給我準本飛機,我要去親自接珊兒回來。」
寬伯一驚,心里明白這是少爺要去接珊兒小姐的女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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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凌的去世,讓宇文天受到不小的打擊,一直神情抑郁的待在自己的書房內,手里捧著宇文天從小到大的相簿。
宇文凌的葬禮辦的很簡單,早在二十多年前大家都已經認為,天宙集團的少主死于車禍中,所以只有溫陽洛冰郁雅還有宇文靜四人參加,溫陽心痛至極,一直跪在宇文凌的墓碑前。
宇文靜跟在郁雅身後,以郁雅的身體位置掩蓋了自己的面目表情,偷偷的打量著哭的十分傷心的溫陽,忽然感覺因為洛冰對待溫陽的好,導致她堵塞的心瞬間變得暢快了起來。
葬禮結束後,郁雅和宇文靜坐進了專用的商務車里,因為心愛之人離世,郁雅哭的很傷心,聲音帶著哽咽對著被洛冰剛剛扶過來的溫陽說道,「小陽,和我們做一輛車一起走吧。」
溫陽搖了搖頭,「不用了,郁雅阿姨,我想在這走一走在回去。」
看著溫陽那紅腫的眼楮,郁雅也不勉強,于是便帶著宇文靜先行離開,在離開之際宇文靜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溫陽後,轉眼便對著洛冰拋了一個媚眼。
接受道宇文靜的視線,洛冰下意識皺著眉頭,心里直犯惡心,這個女人真是令人厭惡,要早一點把她處理掉是好。
好在溫陽只顧傷心沒有注意到宇文靜表情的變化。
待郁雅和宇文靜離開後,洛冰便摟著溫陽沿著人行路慢慢的走,走了許久後倆人迎面看見一個小女孩站在原地哭訴,在她不遠處一個身高170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冰激凌一邊對著小女孩說,「你要是在哭,這個冰激凌爸爸就吃掉了。」
那個小女孩看了看男人手中的冰激凌後立馬停止了哭訴,伸出手舉得老高大聲喊道,「我的,我的,爸爸快給我。」
男人不再逗小女孩,直接把冰激凌的塑料包裝拆掉,把冰激凌遞給了小女孩,小女孩吃的很高興,只見那中年男子拿出紙巾,輕輕的擦拭小女孩臉上的淚痕。
溫陽看著這一幅溫馨的畫面,那本該止住的眼淚又一顆顆落下,洛冰有些皺著眉頭看著溫陽,那眼楮腫的已經像個燈泡,在繼續哭下去那明天眼楮根本就睜不開了,洛冰捧起溫陽的臉頰,輕輕的把溫陽臉上的淚水吻掉,溫陽看著周圍大庭廣眾之下,有些羞報,于是對著洛冰說道,「冰,我想吃冰激凌。」
洛冰看了看溫陽的臉,忽然想起剛剛那中年男人好似給那個小女孩一根冰激凌,嘴角帶著寵溺的笑意,「好,我去給你買,在這里乖乖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回來。」
溫陽點了點頭,「恩。」轉身找了一處長椅便坐了下去。
洛冰轉身離開,沒有發現又小超市之類的地方,開口對旁邊開著別的商家打听了一下,在走一個路口就有小超市,洛冰有些擔心溫陽,回頭看了看溫陽坐下的地方,為了不想讓溫陽在觸景傷心,于是便小跑著往有超市的接口去。
洛冰跑到超市,買了溫陽最愛吃的口味後,又轉身往溫陽坐在的長椅跑回,在終于回到原地時,洛冰的心里被狠狠吊起,那長椅上除了一包剛剛打開的紙巾以外,再無其他,洛冰轉身四處看了看,並且大聲叫著溫陽的名字都沒有人回應,不遠處洛冰看見那一對父女,小跑過去便對那中年男人問。
「這位大哥,剛剛有沒有看見,坐在那長椅子上的女孩。」
那中年男人順著洛冰的手望去,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剛剛只顧著照顧我女兒,沒太注意。」
洛冰有些失望的看了看周圍,這時一軟軟的聲音響起,「姐姐上大車里了。」
洛冰回頭看向那說話的小女孩,臉上露著點點驚喜,轉身蹲下去把手里的冰激凌給了小女孩,「小妹妹,告訴叔叔,你剛剛看到什麼,告訴叔叔後,叔叔把這個冰激凌給你。」
小女孩天真的看著洛冰,「姐姐上大車了。」伸手便把洛冰手中的冰激凌搶了過來。
這時那中年男子才恍然開口道,「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剛剛那邊好像過來一輛車,而且還停了一會呢,之後什麼時候開走的我也沒有太注意。」
陌生車子,溫陽消失,洛冰滿臉透著擔心,他此時的腦子里想到的第一個就是溫陽被綁架了,而且那個嫌疑人很有可能是宇文靜,拿出電話打到宇文天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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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溫陽在昏厥中醒了過來,睜開有些模糊的雙眼時,一個滿臉傷疤的男人映入她的眼簾,溫陽大驚了,被那一條條傷疤下了一跳,本就有些暈眩的頭,瞬間清醒了起來。
「你,你是誰,為什麼在這。」溫陽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臉上里面變了顏色,這是什麼地方,這麼會有兩個座位,這是車里面,轉頭溫陽便看見一處小小的窗口,窗口外面一片白茫茫,這時溫陽徹底反應了過來,這好像是飛機的頭等艙。
那滿臉傷疤的男人,張開就嘿嘿一笑,那聲音沙啞的有些刺耳。
「呵呵,呵呵,珊兒,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今天就是要帶你回去和我舉行婚禮的,眼看著婚期就要到了,你不能再淘氣到處在外面瞎玩了。」說著蒼君軒還伸出那帶著薄繭的大手,撫模著溫陽的秀發。
溫陽看著蒼君軒的手上的繭子,她很清楚那是什麼造成的,在英國,雖然她只是一個單純的學生,備受保護,可是她舅舅溫弈棋怎麼說也在黑道上混過,而且為了讓溫陽自保,還特意讓溫陽去學校了射擊,蒼君軒手上的繭子,很明顯是常年握槍所造成的。
溫陽沒有說話只是任由蒼君軒的手在自己的頭發上來回撫模。
這時一位頭發花白,穿著管家式燕尾服的老人出現,「少爺,飛機馬上就要降落了。」
蒼君軒除了臉上的傷疤可怖,但是眼楮里面除了寵溺再無其他,溫陽透過蒼君軒的眼楮知道,她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那雙眼楮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見過一般,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飛機降落後,溫陽被抱下飛機,看著四周都是海域的溫陽,心里沒有一點驚慌,反而很平靜。
因為溫陽在被弄上車的時候,被人刻意下了迷藥,所以此時藥勁還沒有過,身體有些發軟,一路上溫陽被蒼君軒抱進了一棟別墅里,溫陽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在這棟別墅里面待了三天,這三天雖然沒有在見到那個滿臉傷疤的男人,可是她仍然就像是女主人一樣,擁有著佣人伺候,同樣在這三天里她弄明白了一件事,這里是那個滿臉傷疤的男人買下的私人島嶼,整座島只有這一棟華麗的別墅,其他就像是做商業工廠似得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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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國,宇文天派出了所有人找遍了能找的地方,就是不見溫陽的蹤影,宇文天氣的要死,自己剛剛失去了唯一的兒子,這時又得知他唯一的孫女被人綁架,此時的宇文天怎麼看洛冰怎麼不順眼,他把溫陽被綁架的事全部都怪罪在了洛冰身上,因為洛冰連一個大活人都能給看丟。
連著三天都沒有溫陽的消息,宇文天便看見洛冰就罵一次洛冰,一直跟著洛冰身旁的宇文靜實在是看不下去,于是當天夜里就找到洛冰說道,「冰,我們回t市吧,在m國外公沒有查到他有什麼結怨的人,那麼不敢保不是t市里你的對手做的。」
洛冰抬起頭看了看宇文靜,說實話他最開始懷疑的就是宇文靜做的,畢竟在這些人當中只有她最恨溫陽才對,可是經過他的調查一直都沒有調查出什麼頭緒。
第二天洛冰告別了宇文天,搭專機離開了m國,回到t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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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陽在那四面都是海的島嶼上來回散步,想要企圖尋找離開這里的方法,轉悠了一天後溫陽發現這里除了照顧她的佣人以外再無其他,還有四周全部都是樹木和沙灘。
晚上溫陽回到那被事先安排好的房間里面休息,躺在床上再次打量著這個比較詭異的房間,這里面除了粉色就是粉色,還有那軟軟的大床上掛門了蕾絲的東西,如果她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房間里,她會有可能接受的了,因為這是一間標準的公主房,只是可惜,誰讓她從小是以男孩身份長大,她從小到大的房間里面均是以綠色居多。
看著牆上的鐘表一分分鐘走著,可是溫陽的臉上一點睡意都沒有,起身穿著睡衣走著窗口前,打開一扇窗讓海風肆意的吹了進來,她已經在這座島一個星期了,雖然這里過的很平靜,除了每天在外面散步,要不然就是坐在電視前看著電視新聞意外,她就在也接觸不到別的了,她現在很想問一問那把她綁架來的男人,到底要做什麼,站在窗子前許久後,溫陽把窗戶關上,被海風吹得身體有些發冷,轉身正要往床上走去時,忽然听見一聲暴虐的叫喊。
溫陽收回正要上床的腿,從新穿好拖鞋後便朝著門外走去,剛剛走出門口正要順著那一聲聲咒罵聲去時,忽然眼前多了一雙蒼老的手。
「溫陽小姐,回房去吧,哪里不該你去。」
溫陽一愣,看著那滿頭銀發的老人,這個人她知道,他叫寬伯,是一直侍候那滿臉傷疤的男人的。這里畢竟不是她家,人家身為主人已經這麼說了,那她也不能再不知道好歹繼續在這棟別墅里面來回亂轉,于是按著原路返回了她的臥室。
看著溫陽已經離開,寬伯嘆息的朝著那傳出一聲聲咒罵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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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恢復了,加油,↖(^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