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無人島,又是自己獨自過了幾天,在那次宴會後,蒼君軒再一次消失在溫陽的視線中。
這幾天時間溫陽覺得過的很快,上次在宴會中見到洛冰時,洛冰偷偷給了溫陽一個聯系工具,這個聯系工具沒有信號發射,只是短程的聯系工具,所以溫陽看著上面傳來的一條一條信息,就知道洛冰就在她的身邊。
早上起來溫陽剛剛從洗手間,拿著毛巾正擦拭著臉上的水珠走了出來,這時幾個佣人手里紛紛拿著禮服規矩的站在自己房間門口。
溫陽詫異的看著那幾名佣人,這時寬伯還是如往常一樣穿著管家式的燕尾服,唯一身上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那雙手上帶了一副潔白的手套。
寬伯臉上堆滿笑意,「溫陽小姐,請穿上禮服。」
滿腦子問號的溫陽,一臉不解的看著寬伯,「禮服?」
「對,今天是您和少爺的婚禮。」
「婚禮。」
寬伯沒有回答溫陽的話,臉上只是掛著淡淡的笑容。
佣人齊上手把溫陽打扮一新,半個小時後一個華麗的新娘出現在眾人面前。
在全身鏡前看了看自己的裝扮,溫陽一臉為難的看向寬伯,寬伯揮了揮手,其他的佣人便通通退下,看著一身新娘裝扮的溫陽開口道,「溫陽小姐,今天是你在這里的最後一天,我已經和少爺說過,你和他舉行婚禮後要回家一趟,少爺知道珊兒小姐孝順,所以同意了,所以希望溫陽小姐能最後一次幫助老夫,和少爺舉行這個二十年前,還未舉行過的婚禮。」
听了寬伯的話,溫陽同意的點了點頭。
隨著時間的推移,寬伯親自牽著溫陽的手一步步朝著別墅外面走去,溫陽看著周圍的而環境,那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草地上有一個全部掛滿了鮮花的拱門,周圍還放了四個白色椅子。
草地上突然響起悠揚的婚禮進行曲,只見蒼君軒不知從何地突然出現在拱門前,正一臉幸福的模樣看著溫陽。
頭上被白紗蓋住,隨著寬伯的腳步一步一步朝著蒼君軒走去,走在蒼君軒的面前,寬伯把溫陽的手叫到了蒼君軒手中。
「珊兒,今天的你,是我最美麗的新娘。」
倆人站在拱門前,這時寬伯以司儀的身份開始宣讀婚禮致詞。
倆人身後的那空著的四個椅子,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已經被人坐滿。
「蒼君軒先生,您願意娶新娘溫奕珊小姐為妻嗎?」
蒼君軒︰「是的,我願意。」
「無論她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她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是的,我願意。」
寬伯轉向溫陽。
「溫奕珊小姐,你願意嫁給蒼君軒先生為妻嗎?」
溫陽︰「是的,我願意。」
蒼君軒和溫陽身後的那空著的四個椅子上的其中一個,洛冰的手握著緊緊的,青筋血管仿佛就要爆掉一樣,她的老婆,竟然當著他的面和別的男人宣誓婚禮致詞。
「無論他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她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是的,我願意。」
「好,我以聖靈、聖父、聖子的名義宣布︰新郎新娘結為夫妻。現在,交換戒指,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蒼君軒看著一身白紗的溫陽,嘴角笑容滿滿,現在是他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候,他等了二十多年終于等到了娶心愛之人了。
蒼君軒拿出一枚設計精致,卻又有些復古的鑽石戒指,「珊兒,這是我親手為你設計的,可是我卻不能親手為你戴上,我錯了,可是我是真的愛你,好愛,好愛,有時我在想,當初我們都是孩童時,我沒有欺負過你,那麼你是不是就不會像這樣抗拒我了。」
隔著溫陽臉上的薄紗,輕輕的吻在了溫陽的額頭,輕聲說道,「溫陽,謝謝你。」
溫陽心里一驚,自打她見過蒼君軒時,蒼君軒嘴里就一直叫著她媽媽的名字,從來沒有叫過她溫陽,溫陽抬起頭看向蒼君軒,就看見蒼君軒的手滑進了那西服上衣的內藏口袋里。
接著一把銀色的手槍落在蒼君軒的手中,在所有人看見那把銀色手槍時,臉色均變。
剛剛還在一旁致詞的寬伯,臉色的驚嚇最為嚴重,他怎麼就沒有發現呢,少爺在他面前這麼反常,他怎麼就有沒有注意到,他是那麼愛珊兒小姐,婚禮都要定在珊兒小姐的忌日,原來這都是預謀好的。
蒼君軒拿著那銀色的手槍抵制在自己的胸口前,「珊兒,等我。」
砰,一聲槍響,震驚到周圍所有停在樹上的鳥兒,那鮮血從槍口噴出,溫陽整個白紗上都被染滿。
寬伯老淚縱橫的跑到蒼君軒面前,「少爺,少爺,你怎麼這麼傻,這麼傻啊。」
有些奄奄一息的蒼君軒,看著頭發已經全白的寬伯,「寬伯,對不起,讓您為我操心了。」
「沒關系,沒關系,老夫願意為你操心。」蒼家被覆滅,整個蒼家只有寬伯和蒼君軒倆人活了下來,寬伯從未娶妻,所以寬伯一直拿蒼君軒當做自己的兒子來照顧,原本以為他為了蒼君軒安排了這樣的一幕,想讓他別一直處于回憶中,可是他沒有想到,蒼君軒會順著他的劇本又多加了一份戲碼,如今白發送黑發人,寬伯抱著蒼君軒的身體大聲哭訴。
蒼君軒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也是溫弈棋和洛冰等人沒有想到的,原本他們突然接到了蒼君軒的請柬時,心里氣的要死,本就麼有打算參加這次荒唐的婚禮時,可是突然出現了幾名身手較高的黑衣人硬是把他們給截了過來,來見證的不是婚禮,而是死亡。
鮮血從蒼君軒的口中溢出,張張嘴對著那湛藍的天空喃喃自語道,「珊兒,等等我。」
一聲槍響讓溫陽想起了許多的事,比如她六歲那年,親眼看見她母親死的的時候,當時她和溫奕珊倆人在房間里,可是突然闖進來一個男人,用力的敲著他們家的門,溫奕珊擔心是宇文天派來的人,所以把溫陽藏在了床底下,結果年幼的溫陽親眼看見那闖進來的那個男人嘶聲力竭的對著溫奕珊低吼,指責她為什麼要背著他和他朋友在一起,倆人爭吵了一會後,她就听見屋里傳來乒乓的聲響,那時她已經躲在床下,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見到一雙兩雙的腳在地上來回奔走,那陌生的那人一直大吼著要掐死溫奕珊,也就是這時一聲巨大的槍響,躲在床下的溫陽看見那穿著高跟鞋的媽媽跌倒了下去。
再後來那名陌生的男人,被另外一個人拉走,隨後小小的溫陽才從床底爬了出來。
剛剛那聲槍響,讓溫陽忽然想到自己當年在床下看見的那個模糊背影,和蒼君軒的好像。
一次綁架,卻在蒼君軒自盡的情況下消除,蒼君軒下葬後,寬伯帶著蒼君軒的遺囑找到溫陽。
「溫陽小姐,你這今天就要離開了嗎。」
溫陽和洛冰倆人在別墅的外面依偎在一起,听見寬伯的話後才同時回頭看去。
溫陽看著這一夜之間又老了十幾歲的寬伯,心里有些發酸。
「是啊,寬伯,我今天就要離開了。」
寬伯深深嘆了一口氣,「嗨,走了也好,對了溫陽小姐,這是少爺留給你的。」
溫陽看著寬伯遞過來的文件,上面寫著遺囑二字。
打開大致看了一遍後,連忙把文件從新還給寬伯。
「這不行,寬伯我不能要。」
那遺囑上面寫著,蒼君軒把自己這些年打拼下來的基業全部都交給了溫陽,並且名下所以的不動產財,現金股票,通通由溫陽繼承,還有這做島嶼,這座島本來就是他給心愛的女兒溫奕珊所買的,如今送給溫陽當做陪嫁的嫁妝。
站在溫陽身邊的洛冰也看了看那蒼君軒留給溫陽的東西,心里直咂舌,看不出來那個男人會有那麼多財產,而且那個男人還挺為溫陽著想,怕溫陽和黑道沾染上關系,所以但凡和黑幫掛鉤的產業通通甩了出去,留給溫陽的除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公司和地皮,還有一些國外的產業以外,全部都是以最干淨的方式交給溫陽。
溫陽和洛冰打理好一切後,坐著直升機飛回了T市,本來溫陽想要把寬伯一並帶著,可是寬伯以年紀大了為由,哪里都不想再去,只想留在無人島陪著蒼君軒。
從新踏入回家的路,溫陽坐在飛機里窩在洛冰的懷里,心里有著說不出的感觸。
已經幾天都沒有給溫陽好臉的洛冰,盡管佳人在懷,某人也無動于衷,他覺得要好好懲罰某個女人才行,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在披上婚紗也應該是為了自己而披才對,可是她卻笑面如花的對著另外一個男人笑,還穿著那神聖純潔的白紗,還有就是她竟然說了我願意的話,要不是知道那人不能人道,他真想親手把那人給崩掉才對。
------題外話------
在寫大綱的時候,蒼君軒是橙子設計的最悲慘的一個,當時寫大綱的時候都把自己寫哭了,可是如今寫成正文,卻沒有寫出那種意思出來,慚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