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中,張洛寶躺在床上思前想後想了很多,想來想去想到心中發毛,頭猛地左右一晃後蒙上毯子便睡,管它三七二十一,有道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明天見了言芯也許一切就都會真相大白了。
美美地睡上了一覺,張洛寶起床後感覺到精神抖擻,昨晚的事情也沒有那麼太在意了,畢竟有過五次慘痛經歷的他對此類事件已經有了較強的免疫功能。
今早的生意不錯,看來聚運符終于發揮出了效應,一口氣竟來了五份定單,全都是附近小區的居民電話預約定制早餐,不得不說這年頭的懶人確實很多,當然了懶人多的好得便是給張洛寶他們提供了賺錢的機會,雖然幫別人購買早餐外加送上門只收取兩元的費用,不過蒼蠅也是肉,積少成多的話也是份比較可觀的收入,另外到以後這種代購的業務多了起來可以讓早餐店的老板給個團購價,無形中又是一筆收入。
送過早餐之後,程將行與張洛寶坐在一起商討了起來,內容便是拉人入伙,現在店內只有他們兩人確實有點少,畢竟店內必須得留下一人看寧,實際上同時處理兩筆業務都是困難,而且以後隨著業務量的增多加入的人數也將會越來越多。
拉什麼人入伙呢?首要的人選當然是知根知底的兄弟們了,本來馬鑫是最佳的人選,不過現在暫時是不可能了,兩人把眾哥們都篩選了一番後,最後確定了一人。
錢江,現年二十五歲,暫無業,與張洛寶與程將行相識于健身房內,此人其貌不揚身材矮小,家境貧寒身無一技之長的他最喜好的卻是吹牛皮,跟寧天行一個德行滿嘴的跑火車,只不過與寧天行不同的是,他這牛皮吹噓的都是他自己,極喜愛打腫臉充胖子,被程將行冠以綽號海牛屁,不過本質卻不壞,知根知底張洛寶與程將行拉他入伙也放心。
商定之後便由程將行拔通了錢江的電話,一陣「嘟」聲後,電話那頭的錢江按下了接听鍵。
「喂,是程哥呀,怎麼今天想起兄弟我來了?」電話那頭傳來了錢江笑嘻嘻的聲音,然後話鋒一轉有些惋惜道,「不過不湊巧的很,過一會有個**公司的經理邀約我洽談業務並請客吃飯,實在是沒有時間啦。」
「莫嘀哆,一句話來不來就結了?」程將行根本就懶得與其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來是肯定會來的撒,程哥的面子我當然會給了,至于那個什麼**公司的業務不談也罷,我不差那點錢。」錢江一副無所謂的口氣回答道。
二十分鐘後,錢江出現在了「洛行便民服務店」的大門處。
「程哥。」門外的錢江一副興奮的表情對著店內的程將行大聲喊道,不過在程將行與張洛寶看來,臉上的那股興奮之中始終夾雜著一股錢江獨有的賤賤表情。
「還沒找到事做吧。」程將行對著走進了店內的錢江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錢江坐著聊。
「你也太小看小弟了吧程哥,再說上班多累呀,我上個月剛賺了二百多萬,現在正打算放松一下。」錢江又開始了他的吹噓之旅。
「老子信了你的邪,不吹你會死呀。」一旁的張洛寶忍不住對錢江怒道,兩個**絲如果不對路,最常見的便是見不得對方裝逼,張洛寶亦是如此,**絲秉性表露無疑。
「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多寶。」錢江對著張洛寶嗔道,然後搬出了自己的理由,「這年頭,男人不吹活到呸,女人不嚼是個苕,我這不是順應時代的潮流嗎?」
「從現在開始到店里來幫忙怎麼樣?」程將行直接開門見山地對錢江敞開了話題,「我知道你就那個環境也拿不出什麼錢,算你一份干股,賺了錢之後再慢慢加進來不遲。」
「這……這個嘛——」錢江故作猶豫地裝了一會逼後才開口道,「難得程哥對我開回口,我這個做兄弟的自然也得給程哥這個面子,不過說句實話程哥,我真不是為了這店里的分紅才答應你的,我相信程哥自然也清楚這點;另外一點嘛這入股的份子錢,兄弟我最近投資撒網撒得比較開,手頭確實有點緊,所以呢還得請程哥見諒一下了。」
對于錢江的這番話,程將行倒是無動于衷,錢江的這種逞口舌之能的裝逼行對他來說沒多大影響,可一旁的張洛寶卻感覺耳朵發麻。
「你妹地,真尼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張洛寶強行忍住了沖過去將錢江那張狗嘴狂扇一番的沖動,然後惡狠狠地沖錢江道,「海牛屁,這可是你說的,既然你瞧不起每個月的分紅那正好,有一個做事不拿錢的人那我巴不得多分一點。」
「這……這個……」錢江那賤賤的裝逼神情立馬化為了尷尬。
張洛寶看著一臉尷尬神情的錢江,一股快感從心頭涌出令全身舒暢無比,張洛寶非常享受戳破海牛屁的大話泡泡,每次戳破海牛屁的大話泡泡後看到錢江那賤賤的裝逼表情轉化為尷尬後都會給他帶來一種非常愉悅的感覺。
「嘿嘿……」張洛寶面露得意地拍了拍錢江的肩膀道,「在知根知底的哥哥們面前就別再給我裝逼了。」
就這樣錢江順利入伙。
錢江這人比較八卦,入伙之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詢問程將行這幾天內有什麼八卦事件發生了,而程將行則恰恰是那種肚子里藏不住話的人,雖然一旁的張洛寶在不停的暗示示意程將行住嘴,可經不住錢江的一再詢問的程將行還是將寧天行戲謔張洛寶的事情給說了出來,其結果自然是可想而知了,笑彎了腰錢江還不忘興災樂禍地對張洛寶來了一句,「還以為你有多精明了多寶,怎麼這回栽到一個小鬼的手上了?」
「別給我在這里吹,我告訴你遇到這事你會比我更栽。」張洛寶不服氣地挑釁道,遇到這種吃癟的事是個男人都喜歡抬個杠,不然的話臉面上就掛不住了,張洛寶自然也不例外。
「懶得跟你爭,我只想說事實勝于雄辯。」錢江擺出了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只要寧天行那小鬼再來店里,我會立馬上他吃癟。」
「那我就等著看你的好戲了。」張洛寶嘴上雖這樣說,心中卻在暗暗地祈禱下一次寧天行來的時候讓錢江當眾出上一次洋相,畢竟相對于吃癟的寧天行,張洛寶更不喜歡見到錢江裝逼得逞後那副洋洋自得的賤相。
做過了幾筆小業務後臨近中午,張洛寶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寧天行的來電,張洛寶心中一喜,心想讓錢江這家伙出洋相的機會到了,誰知接通電話後,不待張洛寶開口,對面的寧天行直接拋下一句,「洛寶哥,幫我預備一份盒飯我隨後就到。」說完後不待張洛寶有任何回應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你妹地,掛這麼急你趕殺場呀。」張洛寶對著電話怒斥道,然後對一旁坐在沙發中的錢江悶聲悶氣地喊道,「買盒飯了,記著四份。」
「四份?」錢江一怔,「還有誰了?」
「還會有誰了?」張洛寶沒好氣地反問道,「蹭飯的家伙到了。」
「哦!」錢江一副明白了的表情,隨後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嘿嘿……,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呀,正愁沒機會給小鬼下耙子,他倒是直接送上門來了。」
錢江走出門去買盒飯的這時間內張洛寶也懶得再打電話給寧天行提前預警了,何況他也不知道錢江給寧天行下的什麼套,再說他也很想看看在公平的狀態下究竟是道高一尺,還是魔高一丈,鹿死誰手全憑兩個人各自的本事了……
買來了盒飯三人先吃了起來,而專屬于寧天行的那份則被錢江單獨放到了一邊,看著錢江不時地望向那份盒飯一副竊笑的賤賤表情,張洛寶明白他是在這飯盒中做了手腳,于是便伸手朝寧天行的盒飯伸去準備一探究竟,卻被錢江伸手給攔住了,「別猴急,過一會自然就見分曉了。」說話間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見錢江阻止,張洛寶也並未強求,畢竟保留點神秘感更好,謎底要是現在揭穿就沒什麼樂趣了。
幾分鐘後寧天行趕到了店中,沖著張洛寶打了個招呼後看見了屬于他的那份盒飯,然後面露興奮伸手便朝著盒飯抓去,可還沒抓到盒飯,伸出的手卻在空中猛然停住了。
「這是干什麼了洛寶哥?」看著伸手抓住自己手腕的張洛寶,寧天行一臉不悅道。
「飯錢。」張洛寶松開了握住寧天行手腕的手後說道。
「不是吧洛寶哥,一份盒飯而已你不會這麼認真吧。」寧天行表情夸張地說道,然後搶過了盒飯吃了起來,「要知道我可是你的媒人,這謝媒大禮沒送也就罷了還跟我計較一份盒飯錢。」
「你妹,八字都還沒一撇倒先跟我談起謝媒大禮來了,現在過來干嘛?不會是又出什麼狀況了吧?」張洛寶不爽道,雙眼與程將行一樣瞄向寧天行的飯盒中,卻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