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之後的某一天上午驟然下起了大雨,氣溫也隨時落雨下降了不少,坐在店內的張洛寶看了看店外地面上已經有著幾厘米深的積水,又看了看天空,感覺一時半會這雨是停不下來了,于是便給寧天行打了個電話,內容無非是天氣較差,中午的游戲訓練暫停一天,而寧天行也答應了。
可沒想到到了中午寧天行學校的放學時間,張洛寶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提示上顯示的姓名正是寧天行,張洛寶有些遲疑地按下了接听鍵,便听到了手機中寧天行的聲音,「快點啦洛寶哥,我現在已經在網吧,就差你了。」然後還是寧天行一貫的作風,沒等張洛寶回答便直接掛斷。
「又是先斬後奏,老子信你的邪。」張洛寶一邊怒罵著一邊掛斷了電話,看了看店外依舊下著的大雨,張洛寶撐開雨傘走進了雨中,嘴里嘀咕道,「這鬼天氣都還不放過,癮真是夠大的了。」
十來分鐘後張洛寶來到了網吧,即使他撐著雨傘,即使他行走的步伐有些緩慢,可身上仍有不少的地方被雨點給淋到,收起了雨傘後張洛寶走進網吧,一眼便望見了坐在老地方正等著他的寧天行,此時的寧天行整個一副落湯雞的模樣,已經濕透的頭發上還不時有雨滴落下。
「淋來的?老子真信了你的邪。」詫異過後張洛寶還是走到櫃台開了機,走到寧天行身邊後沒好氣地說道,「麼樣,渾身發騷被淋一下的才會爽了?」
「淋點小雨算得了什麼了。」寧天行一邊開機一邊滿不在乎地說道,然後話鋒一轉興奮道,「先前我剛才想到一個絕佳的戰術,就想來快點實踐一下。」
「開機撒洛寶哥,還慫著干什麼了?」寧天行登機過後,看著身旁現在還未開機的張洛寶不滿地喊道,「時間寶貴啦洛寶哥,一天就這麼不到二個小時的訓練時間,抓緊點撒。」
看著寧天行那責怪的表情,再看看那仍舊滴落著雨水的衣服,張洛寶自嘲地笑著搖了搖頭,寧天行在游戲方面的執著超出了他的想象。張洛寶此時的心中不僅沒有責備的感覺,反而有了一絲感動,
「你幫我登機吧,我出去一下就回。」說完後便向著網吧外走去,嘴里一邊走一邊嘀咕道,「真算是服了這游戲花痴了。」
「快點啦洛寶哥,別磨蹭太久。」已經開始游戲的寧天行頭也沒抬地回答道。
走出網吧的張洛寶先買了一條毛巾,然後又到藥店買了幾包板藍根沖劑,這才返回了網吧,毛巾是讓寧天行把身上的水擦干,板藍根沖劑則是預防感冒。
一個半小時過去又快到了寧天行下午的上學時間,可天空的落雨卻一點也沒能減小,張洛寶將自己的傘遞給了寧天行,示意他快點趕去學校。
「那你咧洛寶哥?」打著雨傘走到了雨中的寧天行回頭對張洛寶問道。
「羅嗦著屁,走你的就是,傘明天中午還我就得了。」張洛寶嗔道。
看著寧天行走遠,張洛寶這才掏出手機給程將行撥了個電話讓他幫著送傘過來,然後不等程將行發出牢騷聲便學寧天行的直接給掛斷了電話,男**絲們經常雨中漫步借此在女性面前彰顯男性的魅力,張洛寶同樣不例外,不過前提是毛毛雨或者小雨,中雨的可能性極小,但面對如此的大雨還能做出雨中漫步的那就不叫**絲了,那叫**。
到了下午,有些不放心的張洛寶還特地打了個電話給寧天行,詢問他那幾包板藍根沖劑喝下去了沒有,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斯基的反應,而寧天行則是一副大大咧咧不以為然的口氣回答道,「喝過了嘀哆婆,淋個小雨而已,就我這身體再淋上十次也無所謂。」
听著寧天行的那精神十足的聲音,張洛寶才放松下來,只不過事情卻偏偏朝著他沒有預料到的方向發展而去。
第二天早上七點張洛寶仍舊在床上酣睡,送早餐的業務現在是三人輪流來過,今天恰逢張洛寶休息,抓起這好不容易輪到的機會張洛寶堅決會將懶覺進行到底,只是在這時電話鈴聲卻不適時宜的響起,「說愛我吧,說愛我吧……」
「媽了個巴子,一大清早攪人**的家伙注定出門被狗咬。」仍舊雙眼緊閉的張洛寶伸出右手模索到了放在床頭櫃邊的手機,熟練地拒接後繼續呼呼大睡。
「說愛我吧,說愛我吧……」一分鐘之後,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你妹了還,到底是哪個陰魂不散的混蛋了?」勃然大怒的張洛寶一把抓起了手機怒吼道,可當他看到了手機屏上話主姓名——言芯時,滿腔的怒火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大清早的會有什麼事情呢?」張洛寶一邊疑惑地接下了接听鍵一邊胡亂地猜想著,「不會是暗戀我暗戀到發狂,忍受不住要對我進行表白了吧。」典型的**絲心理作怪,這也是**絲最容易產生自戀的地方,通常在美女無意中看上自己一眼或者是打電話給自己的時候,**絲們的第一反應便是這美女是不是暗戀甚至是愛上自己到那種必須表白的地步了。
「張先生,我是言老師,我想請問一下你知不知道寧天行早上請假是怎麼一回事了?」手機里傳來了言芯的聲音。
沒有听到預想中的表白,張洛寶內心有點失落感,不過隨即套用一句經典話語進行自我催眠,面包會有地,牛女乃也會有地,妹子也一定會被我推倒地。穩定了一下情緒後張洛寶對言芯回話道︰「抱歉了言老師,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你放心,過一會我一定會給你答案。」
「媽了個巴子,在老子與美女相處的關鍵時刻你鬧你妹的請假。」掛斷了言芯的電話,張洛寶一邊怒罵著寧天行一邊剛準備拔打著他的手機,不巧的是他右眼皮又不自覺地跳動了起來,而且是狂跳不止,其嚴重程度直逼以前的空中花盆事件,「我勒你個大爺還,不會這麼狗血吧。」
時間回到半小時前,獨自一人在家的寧天行這時卻依舊躺在床上,平常的這時間他早就已經起床洗漱完畢了,可今早寧天行剛一睡醒便感覺頭暈得厲害,四肢乏力,而且還伴有嚴重的鼻塞,寧天行清楚自己發燒了,昨天淋雨衣服全都濕透了,雖說昨天拿毛巾將打濕的衣褲子擦拭了一遍並且喝下了板藍根,只可惜看來還是沒能起到作用。
強行支撐起身體走下床,寧天行從抽屜中找到了幾顆退燒藥合水吞下,姜淑真忙著自己的工作已經有一天一夜沒著家了,這對寧天行而言這也是經常有的事情,不過寧天行覺得昨夜姜淑真沒回也好,省得姜淑真擔心自己的病情,有兩次的發燒他也是在姜淑真不在家的情況下自行吃藥後痊愈,這次寧天行相信結果也會一樣,只是寧天行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的癥狀比起那次來要嚴重很多。
在床上躺了近半個小時,寧天行發現自己的癥狀並沒有半分減退的跡象,無奈之下只得撥通了言芯電話,然後強行精神撒了個謊說有重要的事得請一天假,不告訴言芯真實情況是怕她轉告給他老媽,寧天行知道她老媽工作已經夠辛苦了,不想因為一點小病而去打擾她。
而言芯在接過了寧天行的請假電話後並沒有完全的相信,因為寧天行曾經有過一次撒謊請假的事件,為了證明這次請假的真偽,言芯決定還是打電話給姜淑真核實一下,但當她剛準備撥號給姜淑真的時候卻又臨時改變主意撥給了張洛寶,這些天的中午與下午她經常親眼目睹張洛寶等在校門口與寧天行一道同行,直覺告訴她打電話詢問張洛寶比打電話詢問姜淑真更靠譜。
撥通了寧天行的電話,剛準備對其怒罵的張洛寶卻無意間看到了窗外那還未干透的水跡,心中猛然一驚,回想起昨天網吧中寧天行渾身透濕的情形,張洛寶直感寧天行有可能是感冒發燒才會撒謊請假,而且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有事嗎洛寶哥?」手機那頭傳來了寧天行的聲音,雖然听起還比較有精神,但那濃濃的鼻音卻根本就無法掩飾。
「感冒發燒了吧,病了就直接說撒,干嘛要撒謊騙你們言老師了?」張洛寶不滿地斥問道……
「一點小病而已,我不想讓言老師告訴我老媽。」既然被張洛寶猜到了,寧天行索性也就不再隱瞞直言相告。
「逞你妹的英雄,現在還在家里吧,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待著,我馬上就到。」說完後張洛寶便直接掛斷了電話,張洛寶斷定依寧天行的個性多半不會去醫院,頂多只會在家吃點藥,而如果吃藥能夠管用的話,那昨天的板藍根沖劑早就發揮效應了。
騎上電動車張洛寶朝寧天行家飛馳而去,到了寧天行家的樓下張洛寶鎖好電動車便打電話讓寧天行開門。
躺在床上的寧天行接過了張洛寶的電話再次支撐起身體朝房門走去,不料在走到客廳時腦袋猛一陣昏眩讓他跌倒在了地上,拿在手中的手機也摔到了一邊。
在寧天行家的大門處足足站了三分鐘,張洛寶也沒見寧天行將門給打開,心中隱隱約約已經感有些不對勁了,然後他再次拔打寧天行電話,發現通了卻無人接听。
「你妹了還,真有可能出事了。」張洛寶上前大力拍打了寧天行的房門幾下,然後大聲喊道,「喂喂,快點把門打開了天行。」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再等五分鐘要是寧天行還不來開門他就準備采取應急措施了。
又等了兩分鐘終于听到了 嚓一響,房門被打開了一條縫,滿臉焦急的張洛寶直接將門推開,然後第一時間便看到了站在門後一臉虛弱表情的寧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