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面了張先生,請坐。」叼著雪茄的孟五客氣地沖仍舊站著的張洛寶指了指身旁的椅子道。
「五哥,不知道您請我來有什麼事情了。」張洛寶穩了穩情緒後坐下道,既來之則安之,看來鬣狗與孟五已經走到了一處,合伙的原因估計無非為了利益,將他綁來的原因嘛則有可能是他們命令不了楊若婷,需要靠自己這個中間人來指揮楊若婷了。
「一點小事而已,」孟五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道,「就跟上次你與鬣狗的事情一樣。」
「是這樣啊,那麻煩五哥等一下,我有個問題想先問一下狗哥。」張洛寶扭頭轉向鬣狗道,「狗哥,出來混的出爾反爾不太好吧,上次咱們不就說好了沒有下一次了嗎?這樣做可是影響名聲的。」
「嘿嘿……別誤會張先生,是我私人把你請把這里幫我個小忙而已,沒鬣狗什麼事。」被張洛寶這樣一句鬣狗神情略顯尷尬,于是乎孟五開口打圓場。
「既然五哥開口相求,那我答應下來就是。」張洛寶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先答應下來再說,然後再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不過我想問一下,楊若婷你們是怎麼找到的?她應該是被她繼母黃芬給帶走了,難道黃芬也參與了這件事情?」
「這個嘛——」孟五笑了笑,猶豫了一下後說道,「既然張先生願意與我們合作,那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沒必要隱瞞,這丫頭繼母不關我們合作的半點事,是我暗中找人把這丫頭給接了過來。張先生別的什麼也不用擔心,只管準備明天的賭局便是,放心,報酬上絕對不會虧待你。」
此時的楊若婷早已從沙發中跑到了張洛寶的身後,臉上那害怕的表情與瑟瑟發抖的身體這才放松了下來。
看著楊若婷張洛寶是心澀不已,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門來,仿佛一個無底洞般讓他與楊若婷越陷越深,這一次結束後張洛寶真不知道還會留下什麼樣的後遺癥了。
「幫歸幫五哥,有件事我還是申明一下。」張洛寶對孟五道,「你一次就能看穿我們的把戲,難保這次的對手也會如此了,萬一我與丫頭事後橫尸街頭,不知五哥有什麼看法了。」
「嘿嘿……張先生說笑了,我知道這丫頭的能力純屬巧合,你放心這次的對手絕對不會懷疑到你們的頭上,你只管安心分錢便是。」孟五假意安慰道。
面對孟五的假意安慰張洛寶知道繼續下去說也是白說,萬一引得孟五惱羞成怒更不好收場了,「這樣吧五哥,你還是給我個承諾——合作僅限一次下不為例,我呢還想與這丫頭以後的日里子過得安穩一點了。」
「完全沒問題張先生,我保證絕對只會有這一次。」孟五表面上信誓旦旦,心底卻在冷笑不已,合作一次倒是事實,只是第二次卻真不可能實現,因為與死人是不可能有第二次合作。
「既然我們是合作的關系,帶這位小妹妹露二手給我看看不介意吧。」孟五繼續道。
「哦,沒問題五哥。」張洛寶道。
演練過後孟五十分滿意,隨後鬣狗的手下帶著張洛寶與楊若婷到另一側房間去休息了,話說得倒是很好听讓兩人備足精神準備明天的賭局,只是這與囚禁根本就沒區別。
房間就巴掌大的一塊地方,除了一張床與一張圓桌兩個椅子外什麼也沒有,幸好有扇窗戶可以讓張洛寶看到外面,水和食物鬣狗倒是給兩人備足了。
無事可做的張洛寶開始胡思亂想起來,猛然間他察覺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鬣狗上次贏了孟五近六七十萬,那麼這一次兩人合作,孟五勢必要將這錢撈回的同時肯定還想要大賺一筆,那麼這次的賭資肯定是有大幾百萬了。張洛寶從孟五的角度來思考問題,試問贏到了如此多的錢,第一件事是要做什麼了,為了不讓對手察覺真相自然是第一時間內將能夠敗露真相的條件給全部掩埋掉。
殺人張洛寶自認沒這膽量,但孟五這人不一樣,這人帶給張洛寶第一感覺便是那種心狠手辣殺戳果斷之輩,想到這里張洛寶猛然一個激靈,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額頭上有細細的冷汗冒出,越想越覺得孟五殺人滅口的可能性極大。
心態開始恐慌不已的張洛寶在房間內來回踱步思考對策,門外全是孟五與鬣狗的手下,正面突圍無異于主動找死,從窗戶逃掉呢,先不談這是六樓,即使是三樓,帶著楊若婷張洛寶也不敢斷言一定能夠安全著陸。他與楊若婷身上的手機都被搜走,腰後別的甩棍也被鬣狗給沒收掉了,張洛寶感覺現在除了向外面主動喊叫救命這種**辦法之外再無可行的方法。
心情煩躁不安來回踱步的張洛寶最後一**坐到了床邊,內心已經逐漸被絕望給代替,看著蜷縮在床上的楊若婷,張洛寶內心充滿了愧疚。
所謂病急亂投醫,手無意中抓到了床單,一個念頭閃過讓張洛寶的雙眼猛然一亮,寫求救信。紙沒有用撕下的床單布代替,筆沒有用血來代替。
想到便做,張洛寶毫不遲疑地將床單撕下一塊,房間內沒有尖銳的東西張洛寶用牙齒咬向自己的手指頭。
十指連心,咬向自己手指頭的張洛寶在心中大罵火影忍者中使用通靈術的那些牛逼忍者們,‘你妹地,疼得要死,尼瑪要不要這麼**時不時就咬自己一下了。’
強忍疼痛終于咬破了手指頭,張洛寶用血在撕下的床單布上奮筆疾書,只是讓他沒有料到的是,血在沾到床單的瞬間便立刻向四周擴散而去,寫出來的字根本就模糊不清。
「臥槽你大爺!」張洛寶憤怒地將手中的床單布摔向地面。
氣歸氣,氣消之後張洛寶再次撕下了一大塊床單布,這次他只打算在上面寫五個字——殺人請救命。
由于這次只寫五個字再加上這塊床單布較大,因此血散還後那寫在上面的五個還能夠模糊辯認出來。
張洛寶心中大喜,連忙拿著床單布走到窗戶邊,將頭探出後將床單布奮力擲向樓下的空曠處。運氣不錯,床單布落到了樓底一處還算顯眼的地方。
張洛寶眼巴巴地望著樓下,現在他就指望有人能夠拾起床單布辯認出上面的字然後報警,只是望的時間越久越讓張洛寶失望,來來去去經過床單布旁的人竟無一人正眼瞧上那躺在地上的床單布了。
正當張洛寶感到心灰意冷之時,令他絕望的一幕就此發生,一清潔員打扮的大媽走了過來,手里拿著掃帚與戳機,看樣子她的目標正是張洛寶那塊寫著血字的床單布。
‘你妹地要不要這狗血了。’張洛寶一邊在心中吐槽一邊問候著清潔員大媽的妹妹,正當張洛寶的心提到了嗓子口眼睜睜地看著大媽將那床單布用掃帚掃進戳機之時,令人意想不到逆轉就此發生。
一只干瘦的手將已經被清潔員大媽掃進戳機的求救信給撿了出來,這位太婆抖了拌求救信,隨後看了一眼捏在手中便走了出去。
張洛寶欣喜若狂,直接將太婆來了一記飛吻,只可惜六樓的他根本無法听到太婆嘴里嘀咕的一句話,「正愁差塊抹布,這下好了。」
現在的張洛寶心情總算是放松下來,就等著太婆報警能夠將他與楊若婷經解求出來了。
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到了第二天早上,而一直到了七點半,便民店內的程將行與錢江也沒能看到張洛寶的身影。
「尼瑪又睡過頭了。」程將行罵罵咧咧地掏出手機撥打張洛寶的號碼。
「睡過頭尼瑪都是借口,鬼曉得到哪里**快活去了。」錢江不滿吐槽道,「從昨天早上離店到現在連個影子都冒看到,老子真信了多寶的邪。」
「你妹,電話都不接了。」程將行郁悶道,明明電話已通,可直到自動掛機也沒見張洛寶接下電話。
「估計摟著妞正睡在賓館里,怕事情敗露所以才不敢接電話。」錢江展開了他的聯想。
「嘀哆你妹了。」程將行沖錢江喊道,就在這時程將行的手機響了起來,原來還以為是張洛寶的回電,可程將行一看電話號碼,來電人卻是羅軍。
程將行疑惑地撥下接听鍵,沒事羅軍很少會主動找他,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麼事?」
「鬣狗今天會玩場大的,我就想知道你們有沒有份?」電話那頭的羅軍問道。
「哦沒有,上次我們就跟鬣狗打過招呼不會有下次了……」程將行答道。
「是這樣最好,這次鬣狗跟孟五不知道怎麼搞到一堆去了,上次我就警告過你別摻合進去你不听,這次我鄭重告訴你們最好不要摻合進去,孟五那人不是善茬,有的話也趕快給我退出來。實在不行跟我打電話。」說完之後羅軍便掛斷了電話。
剛听到羅軍說完這話程將行只覺得有些好笑,羅軍的關心顯然有些多此一舉了,只是這時他卻猛然將這事與張洛寶的消失聯系到了一處,再加上張洛寶沒接他電話明顯不是張洛寶的作風,一股不祥的想法從程將行心底冒了出來。
程將行立刻沖錢江喊了一句,「我去出一下,你把店守好,實在不行關門也無所謂。」一邊喊一邊朝店外快步走去。
「冒得問題程哥。」錢江對程將行的背影喊道。
程將行開比亞迪幾分鐘時間就到了張洛寶家樓下,按下門鈴後是張洛寶的母親楊惠真開的門,「阿姨,多寶他人咧?」
「哦,多寶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楊惠真詫異道,「昨天昨上多寶就沒回,我跟他打電話他沒接,過一會發了個短信給我說是店里有要事他得忙通宵。」
听過楊惠真的話程將行是暗暗叫苦不迭,心中那不祥的預感越發的真實起來,隨後跟楊惠真撒了個謊以免她擔心,隨後他便開著比亞迪朝育紅小學駛去,如果楊若婷也找不到的話,那估計張洛寶與楊若婷便是被鬣狗給挾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