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五與鬣狗被抓捕歸案,兩個涉黑團伙被摧毀令曾經被他們欺壓過的市民拍手稱快,而張洛寶、程將行與錢江則分別被授予優秀市民的稱號,只是對于派出所要將他們三人的照片公布于眾的情況張洛寶卻婉言請絕,人嘛不可以太過高調,低調一點總是好的,張洛寶的建議程將行也點頭贊同,只是錢江卻一臉的不滿,不過他在便民店就是老ど的角色,他的意見直接被程將行與張洛寶忽略不記。
孟五與鬣狗兩人被抓捕之後,警方呼吁被他們欺壓殘害過的市民踴躍舉報這兩人的罪行,當這兩人的罪行一一被受害人揭露之時,兩人的罪行簡直令人發指,孟五與三宗命案有著直接的關聯,而鬣狗雖無命案有所關聯,但三次致人傷殘的事件卻與他有著不可或缺的關系,而且是極為嚴重的二極與三極傷殘,孟五直接被宣判列刑,而鬣狗則被判無期。當然這都是開庭審判後的後話。
隨後上級為嘉獎那三起與孟五有關聯的命案與鬣狗的傷人致殘案偵破並將主罪犯抓捕歸案,特意額外頒發十萬獎金對便民店的三人以示獎勵,而此時三人則是在便民店中開始了分錢。
「一人三萬三,多的一千下館子吃了完事。」程將行最直接。
「莫急程哥,先听听我的意見。」錢江開口道,然後看向張洛寶,「多寶,這錢你要是拿了你就太不夠兄弟義氣了,雖然那二個王八蛋是我們三個聯手抓捕,但你已經爽了七萬,這十萬應該留給我跟程哥爽了。」
「無所謂。」張洛寶不以為然道,「你跟程哥分吧,我沒意見。」
張洛寶的大方顯然是錢江沒能料到的結果,他先前之所以說那番話也不過就是希望張洛寶能夠礙于面子主動提出少分一點,怔了怔神後錢江大喜過望,一邊忙不迭地將十萬塊錢分成二份一邊沖張洛寶喊道,「這可是你說的啊多寶,反悔的話小心生兒子沒**。」隨後立馬將五萬塊揣入自己的懷中。
「你妹地,你生兒子才沒**。」張洛寶沖錢江怒道,「哥搭白算數。」
「哈哈……,口誤,口誤了多寶,你這才是那個事撒。」錢江大笑出聲,然後牛氣沖天對程將行與張洛寶道,「程哥,多寶,今晚宵夜都算我地。」
只是程將行卻悶不吭聲地張洛寶拉到一邊小聲問道,「莫回事撒,尼瑪裝大款錢都不要?」
「無所謂了,先前搞孟五的時候在他的包里撈了一筆,你們冽?撈了多少?」張洛寶小聲答道,這十萬塊張洛寶覺得是該程將行與錢江兩人分,沒他們及時趕到,莫說十萬塊,只怕自己的命都交待給孟五與鬣狗了,再說他也從孟五那里撈到了十萬足夠了,當然了張洛寶相信錢江與程將行應該也不會放過鬣狗的皮包。
「撈個屁了,剛準備伸手的時候民警來了,一個字都冒撈到。」程將行想想就覺得郁悶,「你妹了還,冒得你幸福。」
「也就那麼回事吧,這錢我也沒打算留自己用。」張洛寶開口道,要是錢江說一個字沒撈到張洛寶可能不會信,但程將行說出口張洛寶便知道這就是事實,「也不多,十萬而已,留給那丫頭,過一下跟我去看丫頭吧。」
「這話我愛听,人嘛不能忘本。」程將行笑道,「沒問題。」
三人將便民店大門關上,掛上暫時歇業的牌子後一同到楊若婷家中去看望楊若婷,那天胳膊受傷的張洛寶與楊若婷被緊急送往醫院後,經醫生確診張洛寶被匕首刺入的手臂萬幸沒什麼後遺癥,傷口愈合就可以了,而楊若婷則沒有張洛寶那般幸運,受了輕微的腦震蕩,留院觀察一天無什麼大礙後被楊志強接回家中。
三人先買上了一大堆水果,專撿那種進口的比較貴的買,楊志強對于三人的來訪也比較客氣,而且恰好任落華也一同看望楊若婷。
然後便開始閑扯,話題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黃芬的頭上,這時候黃芬已經被刑事拘留正等待法院的判決。對于黃芬,張洛寶、任落華、程將行與錢江都強烈要求重判,這種女人是咎由自取。
對于眾人的態度,楊志強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最終卻也沒能說出口。
到了晚上宵夜,牛逼哄哄的錢江駕臨宵夜攤點時才發現了情況的不對,尼瑪一數人頭竟然有五個,張洛寶、程將行、馬鑫與劉坎,而且還一位令他極不爽的人也出現在了那里——寧天行。
「我去,怎麼這多人了冽?」錢江詫異兼不爽問道。
「都是來蹭飯的撒。」張洛寶替眾人答道,「好不容易等你請回客,不把人喊過來我覺得對不起大家,海牛屁,你不會是沒錢付帳吧?」
「我沒錢付帳?」錢江怒喊出聲,掏出了一疊毛爺爺抖得啪啪做響,「睜大眼楮看清楚一點多寶,再多來十人都冒得問題。」
「就等你這句話,」張洛寶沖眾人大聲喊道,「兄弟們,錢大蝦發話了,讓我們盡情地點菜啊,每人至少點十個菜,吃不了統統打包打走。」
「你……你牛逼多寶。」被張洛寶的給噴得郁悶不行又無法發怒的錢江沖張洛寶豎起了大拇指,然後一臉不爽地沖寧天行喊道,「你怎麼也混著來了冽?」
「誒,別這樣說撒錢大蝦,我听多寶哥說你四處拉人免費吃飯,我想了一下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當然就應邀前來了。」寧天行嗔道。
錢江無語,額前一片黑線。
宵夜開始前的小插曲並沒有影響錢江的心情,這家伙很快就與眾人打成一片,並且還頻頻與眾人踫杯包括寧天行,與寧天行之間的恩怨似乎隨著酒文化的深入而一並消除。
過了幾天便到了黃芬庭審的那天,張洛寶三人、任落華與楊志強都坐到了听眾席上,而最終的結果則是由于情節較輕且認罪態度較好被判五年,對于這一結果張洛寶直感是判輕了,綁架罪張洛寶特意查過資料與咨詢過律師,最輕的才是五年,這臭婆娘走了狗屎運。
庭審結束後出人意外的是楊志強單獨邀約張洛寶吃個便飯,張洛寶雖略有疑惑但也沒有拒絕。
兩人走進了一家小餐館,楊志強倒滿一杯白酒後沖張洛寶舉杯道,「多謝你對若婷的照顧,這杯酒我先干為敬。」說完一仰脖子將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面對著楊志強如此豪爽的飲酒方式,張洛寶也不示弱,同樣一杯白酒下肚,這一杯白酒足有二兩,一口悶干感覺真是不一般的刺激。
楊志強則拿起酒瓶將自己的酒杯與張洛寶的酒杯再次斟滿,然後沖張洛寶再次舉杯道,「這杯酒敬這次事情的結束。」說完又一仰脖子一飲而盡。
張洛寶心中暗暗叫苦,悶一杯還沒多大的關系,悶二杯對他的酒量來說有些夠嗆,悶三杯張洛寶估計就掐不住了,白酒不像啤酒,啤酒一口悶下肚無所謂,白酒張洛寶還是喜歡慢慢的喝。
一咬牙將第二杯白酒悶干,張洛寶已經有些暈暈乎乎的感覺了,而這時候楊志強則又一次地將兩人的酒杯斟滿,張洛寶在心中叫苦不迭,可明面上他又不好意思拒絕。
只是幸好楊志強沒再舉杯,而是開口道,「多寶,今天的庭審結果你應該有些意外吧,我想不止是你,落華應該對今天的結果估計也不會滿意了。」
「一般般吧,畢竟黃芬也受到了法律的制裁,我相信法官這樣判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張洛寶答道,頭雖然有些暈乎,但神智還是清醒的,對于楊志強的問題他只做了個模糊的回答,畢竟黃芬現在還是楊志強的老婆,而且已被判刑,他不便指責過多。
「其實呢是我私下向法官求情,我知道你對黃芬有很大的偏見,認為她沒有照顧她若婷。」楊志強神情黯淡地說道,「雖然我與你一樣,對于黃芬對待若婷的問題上非常的不滿,只是今天判決過後想起以前的種種,卻感覺錯的人並不只是她一人而已。」
楊志強的回答讓張洛寶略感吃驚,只是對楊志強的行為他卻不可能說什麼,只是繼續聆听楊志強的傾訴。
「若婷的母親也就是我的前妻走後我一度意志消沉,而這時候黃芬走進了我的生活,而且剛開始的前三年黃芬對待楊若婷的態度還是很好的,起碼在我看來做到了一個繼母應盡的責任,不過人的忍耐也都是有限度的,這一點我相信與若婷共同相處的你也應該清楚,照顧若婷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特別是她的學習。只是畢竟若婷是我的女兒,看著黃芬對待若婷的態度日漸冷淡我便忍不住和她爭吵,雖然我每次與黃芬吵過之後心中都會有愧疚感,畢竟我長年隨船在外,家中的大小事務全都落在了黃芬一人的身上,只是氣一上頭卻控制不住非要大吵一頓才肯罷休,矛盾就這麼日積月累起來了。對于黃芬的**我早已心知肚明,夫妻之間感情淡薄出現這樣的事情很正常,這事我也懶得指責,我只希望黃芬對待若婷的態度上能好一點,這日子能夠暫時這麼過下去就夠了,等過幾年我辭去船員的工作,回來再想辦法恢復與我黃芬以前的感情,畢竟這些年虧欠黃芬很多。」楊志強感嘆道。
楊志強的話讓張洛寶大吃一驚,能忍受自己老婆**的男人那氣度真不是一般的大,至少張洛寶感覺自己就不可能做到楊志強這一點。
「只是你那天把黃芬**的事情挑明過後,這場原本還能繼續維持下去的婚姻卻導致最終無法繼續下去了,當然了多寶,說這話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畢竟你站在若婷這方面考慮問題,這件事你做的沒錯……若婷被黃芬接走那天我接到黃芬的短信後,我心亂如麻卻仍舊沒想到去報警,還是幻想著黃芬能夠顧念舊情回心轉意,一個女人坐過牢之後也許這一輩子就給毀了,特別是黃芬這種又無一技之長的女人。現在呢我也沒別的什麼想法了,婚我是不會離了,就這麼等到黃芬出來大家再一起過日子吧,多寶,謝謝你听我發這通牢騷,說這話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希望能夠盡快的結束船員的工作,然後回到這里找份工作好照顧若婷,這期間我想將若婷拜托給你照顧了。」楊志強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沒問題楊哥,你把若婷托付給我也就是看得起我多寶,我保證將若婷一根頭發不少的照顧到你回到這里的那一天。」張洛寶打著包票道。
「謝謝。」楊志強起身朝張洛寶深深一鞠躬,「帳我已經付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後不待張洛寶開口便轉身離去。
看著楊志強的背影,張洛寶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堵在了自己的胸口讓他悶到發慌,原諒別人的過錯說起來都會說,可這種事情真正輪到自己的頭上時卻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這時候張洛寶想到了黃芬的女兒,想到了那個五年之中見不到自己的母親長大後還有可能一輩子被人指指點點有個住過牢的母親的萌萌小女孩,只覺得一口氣憋在了心中卻久久地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