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後,感覺腦袋昏漲疼的劉光明醒了過來,感覺到胳膊處靠著什麼便扭頭一看,然後兩眼圓瞪詫異地看著將頭枕在自己胳膊上仍在呼呼大睡的張洛寶。
「喂喂,醒醒了張洛寶。」雖然不知道張洛寶是怎麼睡著在自己身邊的,劉光明首先便是推搡著張洛寶把他叫醒了過來。
「嗯,尼瑪竟然睡著了。」被劉光明推醒過來的張洛寶已經記不清自己是何時睡著的了,打著哈吹嘀咕了一句。
「你怎麼會睡在我身旁了?」劉光明疑惑對睡眼惺忪的張洛寶問道。
「信你的邪,昨晚交警夜查你是知道吧,還不是怕你運氣栽被交警給逮到了,便想著過來看一看冽,哪曉得你已經倒在花壇里面睡著了。算了,那會估計你也剛睡著就沒急著打你叫醒,結果尼瑪自
己也睡過去了。」
「我……我還不是想等交警走了再騎回家的,于是便坐在花壇邊,等著等著我也不曉得怎麼就睡過去了。」劉光明用手撓頭發不好意思地說道。
撓過了頭發後劉光明似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向張洛寶,「對了,你昨天不是應該和王主管到總部進貨的嗎?為什麼沒有去了?」
「哦,王主管不知道有什麼事昨天早上沒去火車站,打他電話則提示關機,沒辦法我只得向方總匯報情況,哎呀糟糕——」被劉光明這麼一提醒,張洛寶驚呼出了起來,昨天方悅言讓他通知劉光明
和他一起總部的事情,由于早上想著如何躲避何眉,而下班後又光顧著玩游戲,晚上被劉光明邀約喝酒的事一攪合,通知劉光明的事情他早就給忘得一干二淨。
「怎麼了?」劉光明疑惑道。
「方總讓我今早跟你一起去公司進貨,我去,現在都六點一刻了,而且本來昨天應該通知何眉幫你買火車票的,尼瑪火車票現在都網購不到了。」張洛寶掏手機一看後郁悶道,然後一邊跑得自己的
電動車一邊喊道,「快快,現在跟我一起到公司拿樣品後趕往火車站了。」
「讓我和你去總部進貨?」劉光明一臉驚訝的表情,取出了手機準備打個電話,卻發現手機上有一條未讀短信,劉光明點開短信內容一看,臉色大變。
張洛寶跑到了自己的電動車旁,插入鑰匙點頭火後卻看到劉光明仍舊坐在花壇邊一動未動,張洛寶催促道,「走撒,還慫著干嘛了?」
「多……多寶。」劉光明沒走向自己的電動車,而是走到了張洛寶身旁,表情猶豫說話吞吞吐吐,由于昨夜傾吐心聲的談話,劉光明對張洛寶的稱呼也變為了綽號。
「莫磨譏,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張洛寶催促道。
「我……我想說的是這趟進貨我們還是別去了吧。」猶豫再三後劉光明再冒出這樣一句話。
「我去,一口氣把話說完莫吊人胃口。」經過昨晚的喝酒聊天,張洛寶對劉光明的態度是大為改觀,雖還未達到那種交根交底的真朋友地步,但至少能當半個朋友看待了,只是對于劉光明說話吞吞
吐吐的性格張洛寶是十分的不爽。
「是……是王主管了。」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易,劉光明仍舊是那副吞吞吐吐的說話方式,「王……王主管這次突然消失,好像是受了洪總的壓迫,而你又是洪總指定的人,八十萬不是小數目
標,我怕這趟進貨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老子信你的邪,轉帳交易,錢又不在身上有個屁的危險了。」張洛寶不滿道。
「那萬一貨有問題呢?」劉光明恢復了常態一本正經地反問道。
「貨?」張洛寶一怔,感覺劉光明話中有話,看向劉光明疑惑道,「你怎麼知道貨有問題的?」
「猜的。」劉光明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回答道,「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洪總與王主管兩人之間有矛盾,而我自進公司以來便跟著王主管,王主管這人城府很深,先前便與洪總有過一次正面的交鋒,只
是那次與洪總的爭斗是他輸了,所以我才擔心這次進貨他會從中搞鬼。」
「在貨里搞鬼?」張洛寶搖了搖頭後擺一副無奈表情對劉光明提出的質疑作解釋道,「我信你的邪,他在貨里搞鬼我們難道就不查貨了?查的仔細一點他這招有個屁地用,再說我要是臨時抽跳,方
總和洪總會怎麼看我了?走啦。」說完後張洛寶直接駕駛電動車朝公司駛去,時間緊急,已經顧不得回家洗澡換衣了。
看著張洛寶的背影劉光明面露苦笑,無奈之下也只得騎上電動車跟在張洛寶身後朝公司駛去。
來到家合大廈先停好電動車,兩人匆匆吃過早餐後便到公司取出了雅意系列的三件樣品,期間張洛寶又被何眉橫眉豎眼對待。
萬幸路上沒怎麼賭車,兩人搭出租車順利趕到火車站後又幸運地買到了劉光明的火車票,而這時離開車八點還有半小時。
如今紙質傳媒在日益發達的網絡傳媒面前節節敗退,市場一再萎縮,只有幾大火車站由于客流巨大,僅有的賣報人才得以在這里生存下去。
「三樣一塊錢了啊。」賣報人拿著報紙買力地沖來往的行行喊道,一份楚天今報、一份楚天都市報外加一包餐廳紙只需要一元錢,物美價廉。
時間還比較充裕,張洛寶花一元買了三樣,遞一份報紙給劉光明,兩人便坐在候車廳外的椅子上看起了報紙。
八點整張洛寶和劉光明登上了火車,坐到了指定的位置上後張洛寶便對劉光明來了一句,「你幫著看看四周,我頭還是有點昏,先睡一會了。」
昨晚的酒勁讓張洛寶現在的腦袋仍舊有點發昏,再加上睡眠時間也不足,于是對劉光明交待了一句後便趴在桌上開睡,畢竟到了京者後進貨這一環節來不得半點差錯,到時候沒精神可不行。
這一覺張洛寶足足睡了兩個多小時後才被劉光明給推醒,四個多小時後火車抵抗京都,兩人一齊下了火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