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事情很簡單,就是容侯淵演習時的一個小兵出了事。按理說,容侯淵做到上將這個地步,已經不用親自帶兵了,只是這次演習卻是例外。這次演習如多年前那次南北演習一般,是南方軍區和北方軍區之間的一次較量,容侯淵作為北方軍區的代表,是這次演習北方軍區的最高統帥,代表的是北方軍區的面子,而南方軍區派出來的人也是容婉的老熟人,卻是周子烈的父親,只是容婉和周家小輩相處得挺好,可是,這並不代表南北軍區,也是相處融洽。
容侯淵和周子烈的父親周銳淵,也不過是點頭之交罷了。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兩人所屬各方正營,不比個你死我活,已經不錯了。再加上這次演練,各界關注,南北軍區必定是要拼個輸贏出來的。
本就是實力相當的雙方,南北軍區領導人都很好,容侯淵是個將才,對這些謀篇布局,打仗作戰是最為在行,容侯淵最善出其不意,是個鬼才,即使現在一把年紀了,還不改作風。而周銳淵則是穩扎穩打,穩中求勝,對上容侯淵,倒是兩人實力相當,一時之間倒是分不出誰輸誰贏。
只是壞就壞在容侯淵的一個小兵上,所謂人有三急,這是沒錯,可你也得看看什麼情況啊。這深山老林的,又是兩軍對壘時,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讓我方暴露。這不,就出錯了,周銳淵的人馬很快就發現了容侯淵的兵的位置。所謂「千里之兵,潰于蟻穴」,就是這小兵的人有三急,讓周銳淵他們有了可趁之機,暴露了容侯淵他們的地理位置,導致這場演練的北方軍區的完全失敗。
容侯淵氣啊。怒啊,可是悔之晚矣,這,這麼大的面子掉了,就等著受懲罰了。容侯淵在出發前可是信心滿滿,就差沒立個軍令狀了,可是對他的頂頭上司打包票,必定獲得這場演習的勝利,可是到頭來,輸得一敗涂地。這,怎麼交代,怎麼像北方軍區交代。容侯淵也知道這次闖下的禍是不小。降職是肯定的了,就怕會影響以後的發展,容侯淵現在才四十歲,正是最該奮斗事業的時候,容侯淵可不想在這個時候給退下來。容侯淵這次犯下的錯。往小了說,也就是一次小小的演習失敗,可是往大了說呢?「治下不嚴,目無法紀,任性妄為,不听從下屬意見。破壞北方軍區信譽」,這一道道罪狀,怎麼狠怎麼來。那些爭對容家的,可是要好好趁這個機會好好落井下石一番,容侯淵若是被判了這些罪,那他的政治生涯也差不多告終了,結束了。
所以。在消息還沒大面積的傳開來的時候,容家必須先商量出一個對策。爭對接下來出現的種種狀況,希望能把傷害降到最低。容侯淵的政治生涯,絕對不能終止在這里,這對容家將是一次巨大的打擊,若是容侯淵不在那位置坐了,那麼容家軍界的勢力立馬滑下坡路,這對以後從軍的容揚、容清該怎麼辦?
所以,容家必須盡快想出一個應對措施。只是容侯淵本人,出了那麼大的差錯,目前是回不來了,生命安全到是沒什麼問題,可是在有結果之前,容侯淵暫時被剝奪一切權利,等到結果出來了,才有個結論。
容家客廳鬧哄哄的,倒是每個定論,容家一向是男主外女主內的,所以,現在在討論的都是容家的男人們。容老爺子敲了敲桌子,讓激烈討論著的大兒子和二兒子安靜下來,容老爺子皺了皺眉頭,道︰「這般吵吵鬧鬧,倒是沒個定論,婉婉,出事的是你爸,你也知道前因後果了,說說你的意見。」
什麼,容婉,老爺子有沒有喊錯啊,婉婉一個女孩子懂什麼,平時見她連新聞聯播都不看一下,進來听說她爸爸出事了,眼楮還是紅的呢?一個小丫頭,懂什麼啊?
不得不說,眾人心里都是這種想法,容揚道︰「爺爺,婉婉怎麼可能知道,她又不懂這些,你還不如問問大哥容清呢?哥哥容清在軍隊也呆了一會兒了。」
不得不說,容揚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容老爺子擺了擺手,道︰「揚揚,你急什麼,該你說的時候,該你大哥說的時候,自然會讓他說。怎麼在軍隊待了幾個月,性子還是這麼毛躁,看來還得訓練訓練。好了,我說了,讓婉婉說說,我容家的孫女可不能當成一般的女孩子養。該知道的事一件都不能少。」容老爺子大手一揮,氣勢十足,看樣子是下定了決心。
容女乃女乃倒像是知道老爺子的想法,也沒阻止,看了看容婉一眼,這孩子被他們養的太弱了,一點氣勢都沒有,倒是要好好改改,這麼大的人了,凡事怎麼能只知道哭呢?容女乃女乃像容婉一示意,容婉一愣,卻是知道自己不得不說了。
容婉本來沉浸在父親出事的狀況下,乍一听到爺爺人能讓自己發言,一下子也是沒反應過來,怎麼是我,爺爺要不是喊錯了吧。應該是大哥才對。容婉心里一直有著一種想法——依靠別人。現在爸爸出事了,首當其沖的自然是容清,容婉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能發表觀點,表達自己的看法,讓自己的父親月兌困。
可是爺爺確實是點自己的名了。那一剎那,容婉腦子空空,什麼都想不起來,她就顧著悲傷了,哪有時間想什麼對策。可看著自家爺爺那銳利的眼,容婉知道,自己必須得說些什麼,說不定,自己說出來的作法真的能幫到父親呢。
容婉從沙發上站起來,慢慢走到容老爺子面前,容老爺子從來沒有對容婉有這麼嚴肅的樣子,那屬于z國領導人專屬的威壓,慢慢的展現出來,不再是以前那萬事都答應的好好先生,和藹的爺爺,現在的容老爺子看著容婉,就像看著一個普通的部下,威嚴十足,而不近人情。
不可否認,容婉的心有些慌張,這樣的容老爺子,是容婉才來沒有面對過的,接觸過的一面。
容婉吸了口氣,不知為什麼,明知道容老爺子是自己的親人,是自己的爺爺,無論他做什麼,都是為了自己好。只是,這個時候的容婉還是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了,就像是正在面臨檢閱的士兵,突然之間,首長要來了。這種心情,怎麼說呢?挺難形容的。
容老爺子看著容婉,「咳」了一聲,道︰「這個時候哭哭啼啼有什麼用,最重要的是馬上解決這個問題,容婉,你有什麼看法,以前從來沒問過你,今天,倒是要好好的考考你,我們容家的孩子,無論男女,都不能軟弱。」容老爺子這話說的是史無前例的嚴肅了,若是容婉太過脆弱,怕是會當場哭出來。「哭哭啼啼」這話可是直指容婉啊。這也是,容侯淵出事了,誰都沒哭,哪怕是一向都是柔弱的許若蘭面上也是不顯,就只有容婉眼楮紅了一圈。這不是脆弱是什麼?
容老爺子是**luo的斥責了,容婉這一剎那听了,心里也是一陣委屈,眼楮立馬就紅了,容婉被家人寵壞了,難得的挨聲罵心里就受不了了。容清容揚也是一陣不滿,這妹妹本來就是要寵的,凡事不是有他們嗎?再出什麼大事,也輪不到容婉來管啊。容揚心里一陣不滿,可礙于那說話人是自家最有權威的爺爺,一時之間,也只是悻悻地撇了撇嘴,倒是不敢替容婉講一句話。
至于許若蘭,早在老爺子叫容婉出來說話,她就已經隱隱猜到老爺子的目的了,轉念一想,這也好,她是不忍心去管教容婉,總覺得,容婉能這麼好好地活著,就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導致這麼大了,容婉的性子倒是有些軟弱,遇到事情,也只想到要去依賴別人。這性子,若是現在還不扭轉過來,以後是要吃大虧的。不過,還是心疼,養這麼大,誰舍得罵容婉半句,今天倒好,一點面子都沒留,當著所有人面前。許若蘭心疼歸心疼,卻也沒站出來求情。
容婉乍一听到自家爺爺那句話,先是難過,接下來就是難堪了,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啊。容婉一向面子薄,不過,還是沒哭,容婉可是不想再被爺爺說遇事只會哭哭啼啼了。
容老爺子又接著道︰「好了,婉婉,話不多說,說說你的想法吧,你也十六歲了,是時候該為容家出出力了。」容老爺子淡淡的看了容婉一眼。
容婉一個寒顫,自家爺爺的眼神淡漠,完全沒了平時的慈愛,他想必是對我很失望吧,遇事沒個主意,只會哭,只能想到讓別人幫自己,這樣的自己,容婉覺得,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更別說其他人了。自己不過是仗著被人疼愛,為所欲為罷了,其實,這重活的十六年,什麼都沒學到,甚至比上一世還差。容婉有些自我厭棄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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