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按道理,誰管你都輪不到我管你,說實在話,培養一個你,一個女孩子去接任我小叔叔的事業,這也太難了,倒比我管理一個公司還難,你什麼都不懂,這種費心費力的事,我以前可不會做。(無彈窗閱讀)「馮隨昌這話說得無情而又現實,沒錯,世界又不是圍繞容婉轉的,哪能所有的人都喜歡容婉呢?
容婉很想有反駁的理由,可是,現實是這麼的殘酷,沒錯,馮隨昌說的沒錯,他既不是我的親人,至交好友也算不上,只是一個認識的一天的人罷了,哪有幫自己的理由,何況自己這麼一個小女生,那有什麼資本讓別人貪圖,自己的家族嗎?馮隨昌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不屑。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也只是因為自己的干爹馮浩然,想要有個繼承人,想要干爹的企業不這麼衰敗下去,至少,不是在第二代自己的就衰敗下去。
容婉沒吃過豬肉,至少見過豬跑啊,她明白,雖然干爹的公司看上去風平浪靜,但是內部紛爭不斷,這麼大的集團,卻沒有個繼承人,自然人人都想要來分一杯羹了。這就是現實,殘酷而又無奈,容婉既然答應了干爹,要繼承公司,不能發揚光大,至少要守成吧。可是依她現在的本事,怕是一進去就被人啃得連骨頭都沒了。自己太弱小了,即使自己不想承認,也不得不說,太弱小了,要不是有容家的背景在,自己更是泯然與眾人吧,庸庸碌碌,一輩子無所作為,這樣子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容婉捫心自問,答案當然是不。
容婉抬起頭。看著馮隨昌,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我是沒本事,那你為什麼要幫我,就憑我是干爹的干女兒嗎?和你有沒關系。」容婉輸人不輸陣,雖然自己承認了這個事實,可自己還是很記仇的,這馮隨昌,這麼講話。又是想要干嘛?那倒也是為了那企業,他也是干爹馮浩然的親佷子,比起自己這個外人。人家還有血緣關系呢?不是更佔優勢嗎?不得不說,容婉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
馮隨昌看著容婉轉來轉去的眼珠,還有那微微嘟起嘴巴,就知道這小姑娘再鬧脾氣了。世家子弟,再怎麼性格好,也是有脾氣的,只是看什麼事了,環境造就人啊,若是世家子弟和普通人一樣。也學會忍氣吞聲,那麼這麼些年,金尊玉貴的養著。也是白養了。
馮隨昌模模容婉的頭,又恢復了一開始的嬉皮笑臉,道︰「這就生氣了,以後做生意,氣人的事情還有很多呢?你這樣就受不了了。以後可怎麼辦?今天啊,遂昌哥哥就教你一件事。高深莫測,做什麼事都不要讓人看出來,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讓人猜透你的心思,瞧瞧你現在這幅模樣,什麼都暴露了。」馮隨昌心情頗好地扯了扯容婉的臉蛋,見小姑娘怒氣沖沖的瞪著他,不由笑了笑。
容婉本想說些什麼,可是一說,不是更加暴露了自己,確實生氣了嗎?只能狠狠地瞪了馮隨昌一眼,什麼都沒說,只是把小臉一板,她決定,以後再也不讓人捏臉蛋了。被當成小孩子什麼的最討厭了。容婉打掉了馮隨昌的小手,往前走幾步,打算去找裕哥哥了,她是絕對不會承認她覺得馮隨昌的話挺有道理的。
馮隨昌一把拽住容婉的手,說道︰「婉婉,你別急著走,我還沒講完呢?你說說我邀請這些人來有什麼用?這些人看上去可不是年輕有為的,貌似還是吃喝玩樂的二世祖居多啊。」「嗯?」馮隨昌看著容婉,認真的問道。
容婉一下子沉默下來,看著舞池里跳舞的人,那麼瘋狂,那麼投入,男男女女,每個人都扭動著身子,氣氛有些糜爛,調笑的眼神,挑逗的動作,確實不像那些精英分子會做的事。容婉瞧了瞧不遠處的蘇裕,只見他,靜靜地站在那里,也不說話,只是站著,也沒人趕上去搭話,蘇裕手里拿了杯酒,似乎百無聊賴,又似乎在沉思些什麼,這就是差別啊,精英與二世祖之間。容婉又瞧瞧高辛超四人,見他們每人各拿著杯酒,也沒喝,也沒人接近他們向他們打招呼,那些看上去頗為大膽的女人,也不敢接近他們,就敢在一旁呆著,偷偷地時不時瞄幾眼,卻不敢去接近,站在他們身邊,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感到羞愧吧,這就是上天的不公平啊。
「婉婉,你說,為什麼?我們要好好招待這些人呢?你看的透嗎?」馮遂昌低下頭,搖了搖容婉,容婉眼神有些迷離,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怕是因為他們身後的家族吧。做生意的,講的就是四平八穩,求的關系就是和平共處,遂昌哥哥,我猜得對不對?」
馮隨昌這麼一听,倒是來了興致,倒是覺得容婉這孩子也不是那麼無可救藥,還是有想法的嘛,這麼教起來,倒也不是很難,馮隨昌笑了笑,道︰「婉婉,你繼續說,倒是挺有想法,我听著,給你分析分析,我們可是同一條戰線的。」
容婉看了馮隨昌一眼,倒也有了些興致,笑了笑道︰「你還覺得我有想法,你覺悟到挺高的。」別扭鬧過後,兩人的關系倒是親密了些,至少,他們有共同的目標不是嗎?和馮隨昌之間的話也隨意了起來,氣氛倒是輕松了不少。
馮隨昌嘿嘿一笑,道︰「這不是比你多活了那麼些年了嗎?總有點經驗不是嗎?你說出來,咱們還能分享分享,相互指導指導,是不?」
見馮隨昌笑得這麼憨態可掬,容婉倒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那我就和你分享分享。」容婉指了指舞池中的一個舞動的女子,道︰「這女孩子瞧著年紀不大,你看上她身上的穿著,件件都是世界頂級的名牌,這也就算了,你看她的手上,帶著的手表,這可是1988年的限量版瑞士手表,一般人,就是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他們家想必不是僅僅有錢這麼簡單吧。」容婉得意的朝馮隨昌眨了眨眼楮,又指著一個年輕男人說道︰「這男人家里想必也不錯,穿著雖然簡單,可是一看那個材質就是不一般,你瞧,他衣領開著,露出的里面那條項鏈,若是我沒猜錯,想必是某個王子的項鏈,去不知為何,到了他身上,瞧他後面倚靠的那輛車子,瞧著那車牌號,五個八,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有錢辦得到的啊,這男人,家里有事不簡單吧,想必這些人都是家里受寵的主吧,不然,也不會找他們一起玩了,這些人,關系保持的好,才對家族助力更大,做起生意也更容易,是不?」容婉斜了馮隨昌一眼,仿佛在問道︰「是不?」
馮隨昌笑了笑,道︰「小婉婉,你的悟性不錯啊,這都被你想到了,不過,你忘了最重要的一條。」馮隨昌笑著點了點容婉的頭,道︰「容婉,這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及時行樂啊,是不?你瞧瞧,這些人,咱們都是相同的出身,一起玩,也放得開,是不?人活著,有著目的是一回事,可是若是一直背著包袱也太累了,婉婉啊,和人相交,還是要有那麼一份真心的,大家都不是傻子,也感受得到,是不?就像我和他們一起玩,雖然有為了他們家族背後的原因,只是,更重要的,還是大家都開心。婉婉,你也不要帶著有色的眼光去看待他們,他們雖然有的時候放蕩了一些,有些亂,可是,他們還是世家子弟,世家子第的驕傲一個都不少,能力也不少,這也許只是他們的過渡期,說不定過了這段時間,他們就成為精英了。我可告訴你,你的裕哥哥,也是有過這個時期的,只是及時收手罷了,就連我,也是這樣,或者說,我們五個人,都是這樣。」
容婉听了,倒是頗為驚訝,自己的裕哥哥,對自己溫柔以待,對工作嚴肅認真,居然也有這樣的時候,在舞池中跳舞,抽煙,酗酒,天,太可怕了,容婉難以想象。
容婉看向舞池,這就是蘇裕的年少輕狂嗎?所謂的年輕,就是這樣的放縱嗎?又或者,蘇裕的另一面就是這樣嗎?
馮隨昌一把拉過容婉的手,道︰「婉婉,你別瞧不起他們,他們的出身高著呢?有些人,甚至你還比不少,我帶你去認識認識,其實他們還是很有意思的。」邊說著,也不容容婉拒絕,徑直向容婉剛才說的那年輕男人走去。
那男人見馮隨昌拉著容婉走過來,倒是邪邪的笑了笑,扔掉了抽了一半的香煙,倒是靠在車子上,好暇以整的看著容婉和馮隨昌大步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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