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市郊區,一輛囚車正在開往上京市市區。
「我說兄弟,這雨下的可真大,上京可是有段時間沒下這麼大的雨了。」囚車內一便衣警察,看著那司機輕聲說道。
那司機也是一彪形大漢,嘆了口氣,道︰「可不是呢。最近也不知怎麼了,上京市這事情特別多,這天氣也是格外詭異,讓人心里面啊,悶得慌,今兒這遭,還真的是運氣不好了,踫上這種天氣,幸好這車地盤夠高,不然啊,這荒郊野外的,還真的不好開車啊。」那司機也是嘆了一口氣,看了窗外那連綿的雨絲,心中卻是一嘆。
「誰說不是呢,那些有錢人,也是吃飽了沒事做,還玩什麼飆車,這下可好,可是把命給搭進去了,現在犯法了吧,可真是活該,不過哪,我說兄弟,這也真是詭異啊,明明這監控錄像啊,並沒有明確地表明這人是我們車里面那兩人撞的,怎麼那人,這般言之鑿鑿的呢?」這男人邊說著,邊壓低了聲音,伸手就向後面指了指。
「誰知道呢,說不定啊,是他的仇家伺機想要報復他呢,也說不定啊,就是這人自作孽,不可活,被人給看見了。現在這事情鬧得這般大,本來說不定這事情,憑著那兩人的勢力,早就給消失了,可是現在哪,我看哦,懸著呢?」那司機看著窗外雨絲綿綿,也是壓低了聲音說道。
「誰說不是呢?」那便衣警察嘆了一口氣,又道,「現在想想啊,還是我們這些人,做做小老百姓倒是挺好的,那有錢人的世界,可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想到的啊。你爭我奪的,倒是沒個安穩。」
「誰說不是呢,現在這年頭,還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最安穩了。」那司機嘆了一口氣,又看向那窗外的連綿的雨絲,嘆了口氣,道︰「今日這運氣怎麼這般不好,先是大道受損了,開不了車,現在呢。該走小道,居然下起雨來,下的那般大。還真的是不好開車啊。」司機似乎很是郁悶,用力捶了捶方向盤,心中滿是郁悶。
「誰說不是呢?這天氣,可真的是太糟糕了。」那便衣警察深深嘆了一口氣,看向窗外。心中不知怎麼的,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怎麼樣,還能開不,我說老兄,還行不?這車,還能開不?我這麼瞧著。都看不清車窗外有些什麼啊,那風,可倒是真大。刮的人心里面冷颼颼的,慎得慌。」
「這條小道一般沒什麼人,再過半個小時,就要上大道了,到那個時候。估計就沒事了。」司機皺著眉頭,模著方向盤。
「這樣就好。不然啊,我這心里面,總是毛毛的,雖說後面還有那兩個特警保護著,可是哪,這天氣,倒是太恐怖了。」
「誰說不是呢?」兩人一問一答,似乎這樣子說話,心里面就會有安慰了。
可這說著說著,沒想到,居然就這麼出事了。
只听見「砰」的一聲,司機猛踩一個急剎車,突然就撞上了那不知名的轎車,坐在車子前面的兩個人都是心中一怔,壓根就沒反應過來呢?只覺得腦袋瓜子「倏地」一下,撞到了那車子前面,讓人感到心里面一陣頭暈目眩,整個人都難受得緊。
不過,兩人心頭同時一愣,那警察更是緊握住了槍,隨後,車子後座,那兩個武警,更是握緊了槍,臉上滿是嚴肅,嚴正以待。
而那車子中端坐著的嫌犯——文高,眼中卻是一陣驚喜,隨後又是歸于冷靜,坐在位子上,什麼話都沒說。
「到下面去看看。」其中一個武警吩咐前面的人,慢慢說道。
「是。」那警察揉了揉腦袋,還真***疼得慌,這警察手中握緊了槍,馬上下了車,沖進了雨中。
那司機眼中卻是露出一陣膽怯,眼中滿是驚慌。這開囚車,也這麼多年了,還真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啊。
司機揉了揉被撞出血的腦袋,心中安慰自己,應該沒事的吧。
司機不由握緊了方向盤,似乎準備一旦出什麼事情,就準備馬上開車。
那便衣警察心中也是緊張非常,可是到那汽車前一看,卻發現,車子里面的情況還挺嚴重的,車子里面是兩個中年人,一男一女,兩個人趴在車子上面,俱都是昏迷不醒,瞧著情況並不是很好,那便衣警察心中一慌,又湊近了車子,把車門打開,仔細探了探那兩人的呼吸,好在,雖然臉上流血了,不過兩人俱都是帶著安全帶,雖然昏迷著,不過,應該危險性不大。
那便衣警察心里面不由一松,倒是慢慢放松了心神,朝著司機就是喊道︰「這里有人受傷了,得趕快叫救護車。」這警察邊喊著話,雨絲慢慢的流進嘴里,那警察不由隨地吐了一口痰,這鬼天氣,還真背。
那警察又快速跑回車里,朝著司機就是喊道︰「快,那兩人昏迷了,得趕快叫救護車。」所有人都心中一愣。
武警們慢慢放松了心神,手也不再如往常那般緊握槍了。
「哦,那好的。」司機拿出手機,可是,打了半天,卻是發現,這里壓根就沒有信號,電話壓根就撥不出去。
「這鬼天氣,連信號都消失了。」司機猛地一錘方向盤,眼中滿是郁悶。
「現在該怎麼辦?這雨下的又大,那兩人,還受著傷,昏迷著,總不能不管吧。」司機與警察默默相對,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最後哪,還是後面的武警一錘定音,「把那兩人送到車後座來,嫌犯單獨關著,再加上,有我們兩個人看著,應該不會有事的,救人要緊,總不能因為要送嫌犯,把那兩人的性命給耽誤了。」
司機和警察一听,默默點了點頭,把那一男一女給放到了車後座那一邊。
誰都沒有發現,那位明明昏迷的中年男子,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而文高,見到那兩人,卻是眼神閃爍,不知想到了些什麼。
那兩個人進到了車子里面,後面的路卻是順暢多了,也沒有什麼波折,雖然雨下得很大,不過,車子依舊平穩地進行著,到了市區,警察迅速的向上級說明了情況,那兩名受傷的人員也被迅速的轉移了出去,送往醫院進行救治,不過,而文高,也被送往了牢房,文高一路上都是老老實實的,誰都沒發現,他的手里面,多了一張紙條。
文高自從被關了進去,他這件案件,相比于那件大學生販毒的案件,性質更加的惡劣,所以,文高更是被受到了嚴格的監控,他更是被單獨的關了起來,期間,不允許任何人的探望,許是因為兩方勢力的爭斗,兩方達成了一個意外的平衡,無論哪一邊的勢力,都沒有探望過文高,所以,文高本人就是與世隔絕了,得不到外面的任何消息。
而明天,他,就要上庭了,他的供詞,可是至關重要啊。
文高仔仔細細地看著那條好不容易被傳進來的紙條,心中若有所思,他眼眸一深,望著頭頂的天花板,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而此時,另一間牢房中,溫情托著腮幫子,眼中滿是無措,對于明天,心中惶恐極了。
自從進入了這牢房,溫情壓根就沒看見過任何熟人的影子,她每天只是規律的生活著,勞動改造,吃飯,再接著睡覺,按照情況來說,溫情受到的待遇其實要比任盈盈好一些,溫情所需要做的,不過是適應,只是,她偶爾還是能吃些白米飯的,不用頓頓是饅頭。洗澡的話,還是能夠隔三差五的洗洗的,雖然洗的是冷水澡。
不過相比于任盈盈來說,溫情的情況,已經算是很不錯了,至少,溫情沒被別人欺負,沒被拳打腳踢。
溫情現在早就沒有了那些風花雪月的心思,她現在所能想到的,不過也就是能夠快一點出去,只要能夠出去,溫情想︰「我願意做任何事情。現在的這種四處都是白色的牆壁的生活,已經快要逼瘋我了。」溫情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想起蘇羽了,這個曾經讓她夢想已久的青年,她現在,怕是更加配不上他了吧,溫情模模自己的牢房服,心中一片冰冷,她甚至已經有些想不起蘇羽的模樣了,那般俊秀的,年輕有為的青年,溫情心里面難受極了,想著想著,眼淚又想要掉下來了,可是,等真的要哭的時候,卻發現,哭的太多次了,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溫情抱著雙腿,發著呆,雙眼無神,明天就要上庭了,到現在,溫情心里還不是很明白,她怎麼就成為了販毒吸毒的罪犯了呢?她或許做過很多小動作,可是,她敢指天發誓,她從來沒有犯過毒,「毒品」,多可怕的一個詞啊,她從小就知道,這件事情做了,這一輩子也就那麼毀了,溫情,她怎麼會敢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