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竟然輸了。」黃御風呢喃道,他一臉的呆滯,渾渾噩噩,就像一個乞丐一般。
中年人見黃御風如此,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惋惜。黃御風的天賦也是十分好的,達到御玄境是不成問題的,可現在黃御風竟連信心也一同輸掉了,這樣的人以後是難有成就。
一道黃袍中年人突然出現在黃御風的身前,沉聲道︰「走。」
黃御風抬頭看了看,竟然是自己的父親,趕忙隨黃東恆離開了武斗場。
擂台之上,易晨緩緩收起紫盾,正準備離開時,兩道挺拔強壯的人影便出現易晨眼簾之中。易晨不由微微一愣,說道︰「你們是?」
「呵呵,我們是青冥城徐家的。我是徐少東,這是我弟弟,徐少南。」徐少東笑道。
這時,李少奇也跑了過來,瞧見了徐少東和徐少南,不由一愣,說道︰「你們倆怎麼也在這兒?」
「咦,這不是李少奇嗎?呵呵,真是何處不相逢,恰逢無心時啊。」徐少東笑道。
「呸,誰想和你這個流氓大少相逢。」李少奇癟嘴道。
易晨模模鼻子,苦笑道︰「你們原來是舊友啊。」
「呸,誰和他是舊友。」李少奇和徐少東齊聲道,說完,二人才意識到竟這般整齊,不由齊齊癟了癟嘴,弄得易晨哭笑不得。
「咦,好熱鬧啊,呵呵,這不是徐家二少麼?。」一道戲謔的聲音漸漸響起,眾人齊齊回頭。卻見林鴻手持一把白色的折扇輕輕地搖著,頗為瀟灑。在其身後,樹立著一道驚艷天地的絕色身影,不用說,定是林婉蝶。
四大家族勢力的關系不是很好,但在青玄宗的調和之下,也不算太壞。其中要數徐家和林家的關系最好,這兩家經常搞聯姻,親屬關系算是全面了,自然在四大家族勢力中關系最好。而這徐少東和徐少南可以說是林鴻的堂弟了,見了面,自然會擦出一些火花。
「呵呵,這不是林哥麼?」徐少東恨恨的說道。瞧見林鴻,徐少南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一絲尷尬。
「你們怎麼也來找易兄?」林鴻疑聲道。
徐少東笑道︰「呵呵,林哥,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我兄弟二人不能找易兄麼?」
林鴻笑笑,說道︰「這個自然是能的,不如我們去酒樓如何?」
「呵呵,這是好事啊。有林妹子這等絕色美女陪著,當然樂意,這可是」徐少東的話還沒有說到一半,一道冰藍色的寒芒就突然閃現,從徐少東的*劃過。徐少東頓時感到一整冷颼颼的,仿佛有一整冷風吹過一般,雙腿不由地顫了顫。
林婉蝶面露寒霜,冷聲道︰「再敢亂說話,小心切了你。」
一眾男人都不由感到一顫,這句話對男人倒是頗有殺傷力。
「咳咳,婉蝶啊,你一個姑娘家的,怎能說出這種話了,對吧?」林鴻笑道。
林婉蝶清冷道︰「哼,一群惡心的臭男人。」
「咳咳」易晨不由一陣咳嗽,這管自己什麼事呀,自己可是什麼都沒有做,也什麼都沒有說,可就是躺著也中槍。
林婉蝶瞧了一眼易晨,不由露出一絲歉意,但誰也沒有看見,也不說話。絕美的俏臉始終籠罩著一層寒霜,猶如萬古不化的冰雪一般。
李少奇見此,不由面帶疑惑,這林婉蝶是不是生病了,怎麼一副冰山臉,剛才還是和顏悅色的,現在就來了一個大轉彎,唉!女人呀,真是一個善變的動物。當然,這些話,李少奇是絕對不會當著林婉蝶的面說的,若是這小姑娘突然發起怒來,那自己可就倒霉了。
「咳咳」林鴻咳嗽幾聲,干笑道︰「那咱們還去不去酒樓?」說罷,林鴻還偷偷瞄了一眼林婉蝶,見林婉蝶並沒有發怒,這才心安下來。
突然,林婉蝶從林鴻身後走了出來,頭也不回,竟走了,眾人不由一陣無語。
易晨干笑幾聲,頗有些歉意地說道︰「呵呵,各位,易晨還有事情需要處理,便不與各位一同去酒樓了。」
「呵呵。」徐少東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搭在易晨的肩膀上,戲謔道︰「嘿嘿,我們都知道,兄弟嘛,林鴻都告訴我了,你要追婉蝶吧。呵呵,兄弟們都支持你,婉蝶去了外面,怕是想和你過二人世界,嘿嘿,我們也不好打擾你和婉蝶的二人世界了,對吧?快去吧,婉蝶估計在外面都有些等不及了。」
易晨不由听得有些懵了,這是什麼跟什麼,自己的意思完全被他們理解錯了。自己那里是要去追林婉蝶,自己分明是想回家好好修煉一下,將還沒有修煉的《大荒囚天手》參悟一下,甚至修煉出一絲威力。不過易晨也不想解釋,這事是越解釋越混,還不如不解釋得好。反正自己沒有那個心思便好了,還管得了其他麼?
一旁的李少奇暗暗偷笑,這些人當中,也就是李少奇最了解易晨,知道易晨肯定是想回去修煉,不會去找林婉蝶。易晨這塊榆木腦袋若是不修煉,反而去找林婉蝶,那他李少奇也就白跟了易晨這麼多年。
片刻,易晨便從李少奇等人的身邊走了出去。
武斗場此時依然還有許多人走動著,這些人有些是其他城的,少部分是青玄城。
少頃,易晨便出了武斗場,剛欲回自己的小院時。一道動人的身影劃過眼簾,易晨不禁一愣。這道身影的主人擁有著完美的身材,白衣勝雪,一線輕紗輕輕地束起絕世容顏。三千青絲垂于柳腰,飄渺,輕盈。在白衣少女的柳腰之上,垂著一卷雪白的白紗,其上用一種清秀俊逸的文體,書寫下「雪紗霓玉清衍靜,小碧粉華軒露雨。」易晨不禁怔住了,這恐怕是這個白衣女子的名字吧。旋即易晨便搖搖頭,暗罵一聲,苦笑道︰「唉,易晨,你還要回去修煉呢?想這些做什麼?」
「你們要干什麼?」一道清脆動听,宛如黃鶯的淺唱一般的聲音輕輕響起,輕柔,猶如微風拂過柳梢一般。
易晨不由停下了腳步,轉身瞧了瞧,正是那個掛著輕紗的白衣少女。在白衣少女身前,站立著四道凶惡猙獰的高大身影,雙眼充滿了*穢的神光。
「呵呵,小妞,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們走,把我們服侍好了,我們可以使你好好的爽爽,免得我們出手傷了你嬌女敕的白女敕皮膚。」其中一人*笑道,一雙眼楮死死地凝視著白衣少女。
「哈哈。對,快束手就擒。」一眾流浪者大笑起來,齊齊戲謔的注視著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怒哼一聲清喝道︰「你們這些人這麼大膽,難道就不怕青玄宗的懲罰嗎?」
流浪者不由顫了顫,顯然,他們也十分害怕青玄宗。畢竟,在青玄境,青玄宗就是絕對的霸主,沒有任何人能挑釁青玄宗的威嚴。他們這些流浪者,也不過就是些凡氣境的武者而已,與青玄宗一比,就如蜉蝣比之瀚海,青玄宗隨便跺跺腳,他們就死一大片。
其中一個面色猙獰的中年人怔了片刻,旋即便大笑道︰「呵呵,這里這麼僻靜,鮮少有人來此,而青玄宗的執法隊就更不會來這里了。就算有人來了,一起殺了,也不會知道是誰做的,那青玄宗也不會拿我們怎麼樣的。」
「對,就是這樣。」其他流浪者齊聲喝道。
白衣少女輕輕搖了搖玉頸,臉上露出一絲惋惜。白衣少女輕輕抬起了晶瑩的玉腕,一絲冰藍色的玄氣若隱若現,正欲凝聚時。忽有所應似的,回頭瞧了瞧,正瞧見了一臉怒氣的易晨,不由有些疑惑,輕輕放下了如同玉藕的手腕。
瞧見流浪者欺負一弱女子,易晨不由騰起一肚子的怒火,青玄城里的治安是十分好,但一些流浪者來到青玄城,也就會給青玄城帶來一些麻煩。這些流浪者都是無惡不作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青玄城雖不喜,但只要這些人不在青玄城做惡事,青玄宗自然懶得理這些老油條。可現在,竟然有流浪者在青玄城公然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易晨作為青玄宗的少宗主,自然不會無動于衷。當即,易晨便大喝一聲︰「住手,你們這些流浪者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欺負一弱女子,你們不配男人這個偉大的光榮稱號?」易晨渾然不知自己所說的這個「弱女子」其實比起自己,都要強出數倍。
白衣少女听罷,她的絕色面頰之上不由騰起幾絲古怪的神色,略微瞧了易晨幾眼,發現易晨只凡氣境初期的實力,不由露出一些戲謔的微笑。
流浪者大笑,說道︰「小女圭女圭,你的毛還沒有長齊吧,竟然說出這等弱智的話。哈哈。」
「哈哈,對,就是弱智。」其余流浪者大笑。
易晨對白衣少女沉聲說道︰「你先走,這里很危險。我怕待會照顧不了你的安危。」
白衣少女綻放出一抹動人的笑容,易晨不由痴了,白衣少女輕笑一聲,輕聲說道︰「我的名字是清衍靜,謝謝你能在這種危機萬分的時刻來救我。不過」清衍靜頓了頓,旋即露出一絲奇異的微笑,緩緩說道︰「我想看你怎樣將他們打敗,可以麼?」
易晨模了模鼻子,苦笑道︰「可可我就不能照顧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