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回頭一看地上掉的錢包就明白怎麼回事了,趕緊彎腰撿起錢包,緊緊踹進懷里,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身家性命一樣。鄙夷地看了那小青年一眼,轉身就走。
沈繼文擔心自己走後,那小青年會報復老人家,便停下車,打開車門下來,來到老人家面前。
「老人家,還記得我麼?」
沈繼文微笑著道。
「你是……哦,我記起來了,你是那個幫我打跑那兩個小痞子的小伙子,你看我這記性。人老了,腦子不好使了,反應慢!剛才是你出的手吧,真是多謝了。」
「老人家你不用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事誰見了,都不會不管。走,上車我送你回家。」
「不了,不用麻煩你了。我走回去就行。」
老人家堅持道。
「老人家,你就不要在堅持了,這里離著您那里足有五六站路,走過去得累死,上車吧。」
李貝貝不知何時從車上走了下來,上次她去買杜蕾斯的時候,也見過這老太太,所以,有印象。
「好吧,那就多謝你們二位了。」
老太太見對方沈繼文二人誠心誠意,就不再堅持,被李貝貝扶著上了車,經過那小青年身邊的時候,李貝貝站住腳,對那女孩道︰「作為女子,你找了這樣的男朋友,我為你感到很悲哀。」
說完,扶著老人家上了車。
啪!
那女的抬手抽了小青年一巴掌︰「還口口聲聲跟我說改了這臭毛病,沒想到你死性不改,我們分手吧!」
說完,那女的轉身跑了。
「喂,小花」
話還沒說完人家已經跑的沒影了。
「你、你敢壞我的好事,走著瞧!」
小青年知道打不過對方,丟下一句場面話後,趕緊溜了。
畢竟他的行為屬于剽竊,不逃還等著警察來抓啊。
「老人家,您怎麼一個人來這里?」
路上沈繼文問道。
原來這老太太姓王,叫桂蘭。今天是特地去京都大學給孫子來交學費的,不料,走到學校的時候,人家老師已經放學了,要等明天才能交。
無奈之下又走了回來,而剛才如果不是沈繼文的話,她那辛辛苦苦積攢起來的六千塊錢血汗錢,就要被偷了,那樣的話自己的孫子就要面臨輟學的危險。
沈繼文知道從她商店,到京都大學,足有十站路,來回就是二十站路,一個年僅七旬的老人,為了省那兩塊路費,而情願步行。
沈繼文想到這里感到一陣心酸。
「真是太謝謝你們了。等孫子放假之後,我一定讓他登門致謝,要是沒有你們,恐怕他連學都上不成了。」
王老太太感激地道。
說完,她從懷中掏出那陳舊的錢包打開,沈繼文的余光看到那里面幾乎都是零錢,二十的、十塊的、還有五塊、一塊的,甚至還有一毛兩毛的,被捋得整整齊齊,疊放在一起。
王老太抽出一大把零錢,雙手遞給李貝貝︰「閨女,今天你們幫了我大忙,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李貝貝慌忙擺手拒絕道︰「老人家,您不用客氣,這些錢還是留給您孫子上學用吧。做這點小事,對于我們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王老太非要給,李貝貝堅持不要,見對方態度堅決,王老太只好將錢收了回來。
三人又聊了一些關于孩子上學的話題,二十分鐘過後,沈繼文便將王老太給送了回來。
王老太下車之後,從褲兜里掏出鑰匙,把門打開,剛一開門,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就蹦蹦跳跳的從屋里跑了出來,那粉雕玉琢的樣子,看上去真可愛,正是笑笑。
笑笑見到沈繼文之後,小嘴巴咬著手指,先是一怔,隨後高興地手舞足蹈︰「是打跑壞人的叔叔。怪不得這兩天我做夢一直夢見你呢!」
沈繼文一把抱起笑笑,笑著問道︰「告訴叔叔,上次那兩個壞人有沒有在回來欺負你們。」
「自從上次你把他們打跑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敢來過。女乃女乃說叔叔是個好人。叔叔,你以後會經常來店里看笑笑嗎?」
笑笑歪著頭問道沈繼文。
沈繼文笑著踫了踫對方的頭道︰「當然了,笑笑這麼可愛。叔叔當然會經常來看你了。」
「好了,笑笑。快下來,讓你叔叔先坐下。」
王老太說完,將笑笑給抱了下來。
「我明天上午來接你,去學校將學費交上。反正明天我也沒什麼事情。」
「不用了,你們年輕人忙。我老人家走著去鍛煉鍛煉身子挺好的。」
王老太一邊招呼沈繼文坐下一邊道。
「就這麼決定了。反正,我明早正好路過這里,去京都大學辦點事情。」
說完,告別王老太跟笑笑,跟李貝貝走出店外,兩人上車而去。
晚上,回家吃完飯,李貝貝跟沈繼文先洗了一個鴛鴦浴,然後她打開電腦,進入那種論壇,隨手點開了一個影片。
一個穿著身材火辣,眼神勾人的苗條女郎正慢慢地將男子的褲子褪下,埋頭……
「今晚,他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李貝貝說完,一下子弄開沈繼文纏在腰間的浴巾,李貝貝沖著沈繼文嫵媚一笑,讓對方坐在愛椅子上,自己則蹲下……
……
第二天,沈繼文先送李貝貝去上班,然後,才來到王老太的住處,這是一片上個世紀蓋的筒子樓,住在這里的基本都是掙扎在京都市底層的貧民。
接著王老太,沈繼文很快就開車來到京都大學,王老太知道路怎麼走,下車之後,便讓沈繼文在遠處等著,她自己進去辦理手續。
在學校總比外面安全許多,沈繼文點點頭,點了一根煙,在車上等著。
只是,讓沈繼文沒想到的是,在王老太剛剛進入教學樓的時候,一個青年小伙恰巧從教學樓另一側拐了過來,從後面看見了沈繼文的車。
這個小青年,正是昨天被沈繼文給狠狠教訓的那個人,不過,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個學生。
而對方顯然也記得沈繼文的車牌號,當即停住腳步,悄悄地轉身走了回去,掏出手機,給他的死黨張嘯陽打電話,讓他趕緊帶人過來。
張嘯陽正巧在宿舍跟一幫子兄弟喝酒,一听就火了,掀翻桌子,帶人氣勢洶洶的趕往教學樓。
他在學校也算是一霸,很多學生見到這幫子人之後,趕緊躲避。
不一會兒,張嘯陽帶著三十來號人趕了過來,跟生有鷹鷲眼的小青年回合在一起。
「怎麼了,禿鷲。傷你的人在哪兒。老子今天非廢了他不可。居然這麼不開眼,敢傷老子的人。」
「就坐在那輛陸地巡洋艦上。陽哥,一定要給我好好教訓這家伙。」
被稱為禿鷲的小青年隨手一指道。
張嘯陽冷哼一聲,從地上抄起一塊大磚頭,走到車近前,舉手就要砸,突然,透過後視鏡,他看到一張熟悉的男人臉,他自己還記得沈繼文。
不過,此時回去的話,顏面就丟盡了,以後沒法在京都大學混了,心想,上次是自己帶的人少,這次足足將近三十來號,還怕他作甚,把心一橫,舉起來的手仍舊狠狠地砸了下去。
他不信會兩次栽在這個人手中。
只是那磚頭還沒有踫到車窗玻璃,沈繼文就打開車門跳了下來,一把抓過對方手中的磚頭, 地一下,磚頭砸在張嘯陽的額頭上,血汩汩地流了出來,嚇壞了旁邊的小弟。
沈繼文不想跟對方在發生任何糾葛,所以,這次下手比較重,但不會傷到他的性命,卻也要在床上躺上一個月左右。
張嘯陽當場就被板磚拍得眼冒金星,整個上半身都被血給浸透了,沈繼文不罷休,又狠狠地踹了對方幾腳。
旁邊那些小弟盡是欺軟怕硬之輩,哪里見過如此狠人,一個個被嚇傻了,尤其是那禿鷲,兩腿都在發顫。
「滾——不要再讓我遇見你們這幫砸碎。」
沈繼文冷聲道。
嚇得禿鷲幾人急忙將張嘯陽扶了起來,匆匆朝著衛生室走去。
這些人剛走,就听見背後傳了一個女子聲音。
「咦!姐夫,你怎麼在這里?」
沈繼文轉過身去一看,來著美麗動人,正是慕晚秋。
「哦,我送一位老太太過來給她的孫子交學費,沒上課麼?」
沈繼文問道。
慕晚秋道︰「今天沒有什麼重要的課程,所以就沒去。對了,我們宿舍的燈壞了,幫忙給我們按上?放心,京都大學交學費手續比較復雜,一時半會辦不完。」
一听說如此,沈繼文才點頭答應,畢竟在大學里面,進入女生宿舍的機會不多。
慕晚秋見對方答應下來,便高興地挽著沈繼文的胳膊,朝著女生宿舍樓走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女生宿舍樓下。
因為今天陽光明媚,所以,陽台上的晾衣桿上曬滿了衣物,當中還有不少小衣、罩、黑絲之類,在風中搖曳。
沈繼文目視前方,余光卻是偷偷地瞟著上方飄蕩著的女生的小衣,同時暗暗在心中揣度,什麼樣的女生會穿什麼樣的小衣。
「一般男生是不允許進來的,不過,今天看宿舍的大媽家中有急事回去了。」
「哦,怪不得!」
沈繼文點點頭,這才發現前面有好幾對情侶肩並肩走進宿舍樓,其中一對似乎走著急火燎的樣子,八成是想趕緊解決身體上需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