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二人從最後一間病房里走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圍了上去。
沈繼文自覺地走到趙藥庭的身後,在這起救人的事件當中,總指揮還是趙藥庭,他的話最有權威性。
看著患者家屬那急切的眼神,沈繼文心底沒來由的升起一股自豪感,一種成就感。
「他們三個人的病情暫時穩住了,月兌離生命危險。」
此言一出,患者的家屬一個個留下了激動的淚水。
噗通噗通!
相繼沖著趙藥庭還有沈繼文跪了下去。
「二位的救命大恩,我們在這里謝過了!」
說完,這些學生的家長們包括王桂蘭老人就開始磕起了頭,磕得水泥地咚咚作響,抬起頭來的時候,每個人的額頭上都是青腫一片。
「跪!」
被視為華夏最為隆重的禮節,俗話說的好︰跪天跪地,跪父母。
千金都難買一跪!
如今,他們將這種最為隆重的禮節奉獻給了趙藥庭二人,可見在他們心中,已經將二人推到了一個至高無上的地位。
因為除此之外,他們也沒有錢買什麼貴重的禮物送給趙藥庭二人,畢竟他們都是來自貧困家庭。
就在這個時侯,樓道的一個角落里,一個黑影瞬間消失,躲進樓道里面,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四哥。不好了,那三名學生被一個叫趙藥庭的救活了。」
此時,老四正舒服的躺在辦公室里面小套間的床上,閉著眼楮。
他的嘴中發出一聲聲舒服的聲音,只見那名誘人妖嬈的女秘書正跪在他的兩腿……
而老四滿臉的舒服,顯然是很享受這種感覺。
正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接起來一听,臉色頓時就變了。
「什麼,那三個學生被救活了。他媽的,小強居然讓他們給跑了。」
老四呼地一聲坐起身來,扣掉電話之後,又開始撥打小強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老四氣的一下子將手機甩在地上,機殼跟電池分了家。////
嚇得那名女秘書趕緊準備迅速走出辦公室,卻被老四一把抓住頭發,將頭摁了下去。
然後,老四掏出另外一部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用命令的語氣道︰「給我密切監視趙藥庭的一舉一動,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向我來匯報。」
說完,扣掉了電話。
開始摁住女秘書的頭部,有節奏的上下活動起來。
……
市立醫院。
趙藥庭因為剛才給劉振宇三人施針,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此時正在一個單獨的房間當中休息,沈繼文陪在他身邊。
喝了沈繼文遞過來的一杯水,休息片刻之後,趙藥庭的精氣神好轉了許多,緩緩道︰「他們三人體內的病毒雖然被控制了下來,但是想要進一步驅除的話,還需要更為深入持續的治療。因為這種huy病毒,即便是在美利堅也是相當令醫學界頭痛的一個難題。真沒想到居然傳染到我們華夏了。」
趙藥庭說完,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對方居然擁有真氣,這讓他內心當中極為震驚,同時想起了二十年前在京都市結識的一個故友,當即忍不住地問道︰「沈繼文,不知你是否認識一個姓薛的人。」
沈繼文內心微微一怔,難道他所指的是自己的師父,但是自己畢竟跟趙藥庭剛剛認識不久,不知對方底細,不好隨便提起師父的名諱,以免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他便不動聲色的道︰「我周圍有好幾個人姓薛,不知道你說的這個人,他叫什麼名字?」
趙藥庭道︰「此人名叫薛浩瀚,乃是我的至交好友。不過,二十年前的那場浩劫之後,就失去他了蹤跡。我去了美利堅之後,苦苦尋找了他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
沈繼文一听此言,面色一動,因為薛浩瀚就是他的師父,按照道理來講,在他臨行之前,師父就應該將這些好友的名字住址告訴自己,方便以後聯絡。
但是,他並沒有如此,沈繼文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去找那些人了解二十年前所發生的一切,進而尋找仇人。
「薛浩瀚是我恩師!」
沈繼文站起身來,沖對方行了一禮。
對方既然跟自己師父是好友,那麼就是他的長輩,行這一禮也是應該的。
趙藥庭雖然隱隱察覺到了這一點,但是當親耳听對方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感到很意外,很驚喜,他雙手重重地扶住沈繼文的胳膊,道︰「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苦苦找了你師父二十年,今天終于有了他的消息。快點告訴我,這些年你師父他的身子還好麼?」
沈繼文仔細觀察趙藥庭的神色,發現對方瞳孔當中除了喜悅之外,在沒有其他的雜質在里面,這才相信,對方看來真的是師父的好友。
「師父的身子很好,遺憾的是。他從來就沒有將他的好友說給我听,否則的話,我們也不至于一直被蒙在鼓里。」
「好啊,真是太好了。哈哈,看來這次回華夏沒有白來。對了,你現在跟你師父住在一起麼?我們兩個可是很久沒有坐在一起喝酒了。」
趙藥庭問道。
「沒有。師父一直在山村里住。我也是有半年沒有回去了。」
「哦,原來如此。不愧是薛浩瀚的徒弟,身懷真氣,你剛才配合的很好,這次如果不是你的話,那三名學生是死定了。」
「你跟豐源果汁之間的恩怨,發哥都跟我說了。年輕人有你這樣的胸襟,真的很難的。」
「趙叔叔過獎了。說實話,我也是沒有辦法。那些貧困生也不容易,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實際上,如果不是王桂蘭給沈繼文內心帶來太多的震動,他是不會管這三人死活的,畢竟,這是他們咎由自取。
「可這要是換做其他人的話,恐怕早就不管了。」
沈繼文撓撓頭,笑了笑。
「對了,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沈繼文問道。
「我還要連續給他們施幾次針,情況順利的話,估計一個星期就能下床走動,最晚不會超過十天。」
趙藥庭道。
沈繼文想起來的時候,遭遇小強等人的劫持,但是被自己給粉碎,對方不可能沒有察覺,而此時卻待在暗處靜止不動,準備伺機發動致命的一擊。
想到這里,沈繼文便感覺留在醫院並不安全,萬一劉振宇他們被老四派來的人給害了,自己就功虧一簣了。
「我看,我們還是換個地方的好。待在醫院並不安全。」
趙藥庭自然明白沈繼文的意思,道︰「要不然去我家里吧,地方大也寬敞,治療起來更加方便。」
沈繼文剛才就有這個建議,但是沒好意思開口,對方雖然是師父的好友,但跟自己畢竟是剛剛認識。
而如今趙藥庭自己說了出來,沈繼文也就跟著點了點頭。
然後,沈繼文又听對方說了一些當年他和師父二人的一些事情,無非是兩人如何意氣相投,志同道合之類的話題。
沈繼文本來想問問有關于自己家世的事情,但看對方那興致勃勃,滔滔不絕的樣子,也就沒好意思打斷,反正兩人如今已經認識,晚些時間問,也沒什麼。
事不宜遲。
在趙藥庭休息完畢之後,沈繼文就給劉振宇三人辦理了出院手續,因為有趙藥庭這塊金字招牌,出院手續很快就辦理好了。
跟這三名學生的家屬說的時候,沈繼文只說,為了更方便治療,這才將他們接到趙神醫的家中,以方便密切觀察。
王桂蘭見自己的孫子終于撿回了一條命,心中的一塊石頭終于是落地了,至于去哪里診治,那就無所謂了。
在醫院護士的幫助下,將三名學生台上端架,然後推出病房,進入電梯,直接到了醫院樓下。
趙敏芝開著她的大黃蜂跟父親趙藥庭走在前面,沈繼文則坐在醫院派來的救護車上,保護劉振宇三人的安全,隨行的還有負責主治的王醫師。
就在他們剛走之後,一輛無牌的面包車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半個小時過後,來到趙藥庭的住所,是一片靠著大江的別墅,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江邊上的別墅連成一片,星星點點,倒映在大江當中,組成了一副美麗的夜景圖。
王醫師將劉振宇三人安頓在趙藥庭家中之後,便告辭了。
「今晚就別走了。我家有很多的空房間呢,閑著也是閑著。」
趙藥庭道。
沈繼文點點頭,他本來也是想留在這里保護劉振宇三人。
便當即給李貝貝打了個電話,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並跟她說晚上不回家了。
然後,又分別給席子儀還有許舒打了電話,免得她們牽掛。
「你今晚就住在我女兒對面的那個房間吧!這樣也方便保護那三名學生,因為他們都住在那個房間後面的一個大套間里。」
沈繼文點點頭,道︰「睡哪無所謂,只要能保護那三名學生就行了。」
趙藥庭笑呵呵地看著沈繼文,卻對女兒道︰「敏芝啊,繼文難得來一趟,好好陪人家坐坐。你們年輕人待在一塊有共同話題。我累了就先上樓休息了。」
趙藥庭看了看沈繼文,在看看女兒,臉上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便轉身上樓了。
「擔驚受怕了一天,我洗洗澡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