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帥連續兩次敗在沈繼的手中。
第一次,是沈繼去棲鳳市出差的時候,因為綁架事件,兩人不可避免地生了沖突。
第二次,是去棲鳳市接葉秋歌,好找林傲天,恰好遇見這個張德帥帶人收保護費。
張德帥第一次被打敗的時候,還拍著前面說他肯定會找回這個場子來的,即便是在第二次被打敗的時候,也多少有些不甘心。
但是,他事後,仔細回想了一下兩人過招的細節,現自己的勢力距離沈繼相差甚大。
對方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汪深潭一樣,深不可測。
恐怕自己就算是在練上十年,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不是張德帥知難而退,而是他有自知之明。
情知自己的勢力跟對方存在著巨大的差距之後,便打消了贏對方的念頭,而且還想著拜沈繼為師。
但他並沒有對方的聯系電話,曾經來京都市好幾次,想尋找沈繼,但每次都未果。
茫茫人海尋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不過,他在京都市的時候,偶然的一個機會,在拳擊俱樂部認識了張彪,兩人經過幾次對決之後,張彪被張德帥的身手所折服,最終拜張德帥為師。
雖然,前者的年齡要比張德帥大幾歲,但俗話說的好︰學不分老幼,達者為先。
而如今,張彪被人給欺負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給師父張德帥打電話,他直說自己被人給打敗了,也沒說對方叫什麼名字。
此時,張德帥人正在棲鳳市,一听說有人打敗了自己的徒弟,立刻來了精神。
張彪的身手她清楚,能打敗他的人,必定是個高手。
所以,當即風風火火的從棲鳳市趕了過來。
「那小子該不會是嚇得不敢來了吧?」
張德帥一手把玩著雙節棍,一邊淡淡地道。
「再等等吧,他肯定會來的。師父,待會兒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臭小子,最好是讓他滾蛋。」
張德?
??眉頭微微皺了皺,道︰「能將你給打敗的人,身手畢竟不凡。你難道就沒跟他提我的名號麼!」
張德帥一副牛x哄哄加閃電地樣子,好像自己就是武帝或者武神之類的超級人物。
「說了,張哥提了。但是根本就不管用,人家說、說……」
吳睞吞吞吐吐地道。
「嗦,有話盡管說就是!」
「他說,你師父算個什麼東西,充其量只不過是個菜鳥而已。听說我來了,就趕緊躲了起來。你們老總聘請的就是這個垃圾貨色,哈哈,這是丟人現眼啊!」
就在這個時候,沈繼走了出來,剛才這幾人的談判,他早就听的清清楚楚。
張彪一看對方終于出現了,心中的一塊石頭悄然落地,這次要好好看沈繼是如何被打得滿地找牙的。
而吳睞也在一邊摩拳擦掌,他準備等張德帥將沈繼給揍得不認六親了,自己在順便補上兩拳。
「師父,我說的就是他!就是這小子,您老可一定要給我好好教訓教訓他。」
張彪低聲道。
咕咚!
同時她也,咽了口口水,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
「怎麼,你們誰是來對付我的?」
沈繼背著手,不停地環視著樓頂的人群。
「師父,就是這小子!」
見張德帥遲遲不願上去,他自己也納悶兒,要是在往常,自己敗了的話,師父早就替自己出頭了。
「你確定?」
張德帥問道。
「是啊,我確定啊!」
「確定你個頭啊,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張德帥甩手就給了張彪一拳問道。
張彪很無辜地搖搖頭,道︰「不知道。」
「他是你的祖師爺爺。」
張德帥道。
「什麼,祖師……爺爺!」
張彪到現在也沒有反應過來。
好在今天訂的人不多,如果修改訂單的話,在給你打電話吧。
「師父,我沒我沒有想到是您老人家!」
張德帥看著沈繼,完全換了一副諂媚的表情。
在場的人都驚了,剛才這張德帥還是一副目空一切,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樣子,怎麼轉眼間就變得如此低三下四了起來。
如此快的變臉速度就算是沈繼也沒有反映過來,不過,轉念一想,他也就明白了,肯定是上兩次的時候,這家伙被自己給揍怕了,知道兩者之間勢力相差懸殊。
不但失去了繼續挑戰的勇氣,還想著拜自己為師,誰知道這家伙安得是什麼心,沈繼可不吃她這一套。
「你認錯人了吧。我可沒你這個徒弟。」
沈繼懶得打理對方,突然眼神冰冷地盯著張彪道。
「張彪,你不是讓我到樓頂上來麼。現在我過來了,你有什麼招就趕緊使出來。」
「這、這……」
張彪囁囁嚅嚅地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拿眼神一個勁兒地看張德帥。
張德帥虎著臉,走到張彪面前,抬手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啪地一聲,抽在張彪的臉上。
「你他媽的眼楮讓驢給踢了吧,敢找你祖師爺爺的麻煩。是不是貓尿灌多了?還不趕緊地給你祖師爺爺認罪去。」
張彪整個人都被這巴掌給扇懵了,不僅僅是他,在場所有的人都懵了,大氣不敢喘。
當初,張彪跟張德帥對決的時候,前者直接被揍的在病床上躺了三個月,沒被打成殘廢已經是萬幸了。
所以,對于張德帥的手段,張彪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此後,對于他說的話,再也沒有質疑過。
「去啊——」
張德帥虎吼一聲,嚇得張彪渾身一哆嗦,這才反應過來。
屁顛屁顛地來到沈繼面前,結結巴巴地道︰「祖、祖師爺爺,對、對,對不起……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您老人家!」
「師父,您看您徒孫都求饒了,要不您看在我的薄面上就饒過他這一次!?」
張德帥小心翼翼地道。
面對這種臉皮超級厚的人來講,沈繼也感到無語了,不過,對方既然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還真不好意思在追究了。
但是,要他認這個徒弟還有徒孫,那是萬萬不能的,當即冷著臉道︰「滾一邊去,誰是你祖師爺。」
張彪當著眾多手下的面兒,被如此劈頭蓋臉的訓斥,心中頓時升起一團怒火,卻也不敢作,師父那麼牛哄哄的人物,都對沈繼這麼客氣,更何況自己這等小蝦米。
早知道這個沈繼這麼難對付,一開始,就不應該招惹對方。
說完,徑直來到吳睞面前,這個家伙三番兩次的攛掇張彪來對付自己,顯然是還惦記著李貝貝,不好好教訓一下,他是不會長記性的。
「你、你、你要干什麼,哎哎……放開我。」
沈繼懶得打理對方,楸著對方的後衣領,將吳睞給提了起來,一步步走到樓頂的邊緣。
「放開我……放開我……啊——」
吳睞直接就被沈繼給放了下去,這可是二十三樓啊,從樓頂看下去,低下的人就跟螞蟻一樣,嚇得吳睞如同要被屠宰的豬一樣,慘叫不已都尿褲子了,雙手緊緊地抓住沈繼的手不放。
「小子,我沒教訓你,不代表不追究你。以後在敢聒噪,信不信我手一松,你就會摔成肉餅。」
「信、信,我再也不敢了,在也敢了,求求您老人家放過我吧,大爺,我知道錯了……」
吳睞是真害怕了,這可是二十三層樓啊,足有七十多米。
後面的人一看沈繼如此彪悍,提著個人就跟拎一只小雞一樣,無不駭然,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
「還有,不要再去糾纏李貝貝,如果在讓我現的話,你就等著收尸吧!」
「是、是、是,大爺,我一定听您的……您讓我干什麼都成啊,千萬別把我給扔下去啊,求求您了。」
吳睞臉色蒼白如紙,四肢不停地顫抖著。
真是個膿包!
沈繼搖了搖頭,將對方給提了上來。
吳睞雙腳一接觸地面,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腿腳還在不停地顫抖著,褲子因為尿濕的緣故,而緊緊地貼在腿上。
「但願你能記住今天自己說的話!」
沈繼說完,轉身朝著樓下走去。
「哎,師父,等等我。」
張德帥急忙跟了上去。
沈繼心中感到一陣無奈,豁然轉過身來,道︰「別跟著我,我這人不收徒弟。」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張德帥等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話說沈繼從樓頂回到自己所在的樓層,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左右了,本想著不去慕蒼婕的房間了,萬一再看見什麼讓人血管賁張的誘人畫面,擔心把控不住自己行那禽獸之事。
不過,再一想,此行目的是來保護慕蒼婕的,萬一晚上生什麼不測的話,自己無法跟慕天雷交代啊。
不如,去看看,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在回自己房間。
想到這里,沈繼朝著慕蒼婕所在的房間走去。
因為在出來的時候,慕蒼婕已經將她的房卡交給沈繼了,所以,沈繼很容易就打開了對方的房門。
房門打開的一瞬間,沈繼就敏銳地嗅到了一股惑人的香味兒。
不好,是**香!
沈繼在跟隨老頭學藝的時候,曾經見識過這種東西。
當即屏住呼吸,目光朝床上掃去。
突然,一道勁風朝他頭部掃了過來。
沈繼低頭閃過,一把抓住那掃過來的黑影,一看是個台燈,而拿著這個台燈的不是別人正是慕蒼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