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的話剛剛說完,嚴開傅就故作優雅的握起許舒的修長的無名指,一邊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出來,將里面一枚散發著金色光澤的戒指,準備替對方帶上。
許舒下意識地將手指往回動一下,不料嚴開傅抓的很緊,並沒有抽回去。
但是,就在那戒指準備套進許舒無名指的時候。
突然,嚴開傅嚴開傅整個人僵住了,就像是遇見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一樣,但是緊接著過了兩三秒鐘的愣神之後。
嚴開傅就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抱住右手躺在地上打滾,而在他的身邊,一截斷了的指頭,還有一灘血跡,那戒指就在那血泊中央。
然後,一道黑影從屋頂上方跳下,拉著不知所措的許舒就朝外跑去,正是早已經埋伏在屋頂上的沈繼文。
「給我抓住他們!他媽的。」
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卻是一名坐在座位上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此時,他的額頭上一根根的青筋不停地跳動著,依次顯示出他內心的憤怒與難以置信。
這人正是黑蜘蛛組織的頭領——嚴岩。
在省,只要是他說句話,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還沒有人敢不給他面子的,這個江南組織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三個月前自己屈尊到對方的府上提親。
但是,遭到了對方的拒絕,在省內凡是敢跟他說不的人,要不就是消失了,要不就是跟他妥協了,成為他的幫眾。
而江南組織也不例外,在一番威逼利誘之下,最後也得妥協,將女兒嫁過來。
所以,省沒有人敢不給他面子。
婚禮搶婚,這樣的事情,他連想都沒有想,笑話,誰會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這里撒野。
因此,他將主力調到了許煙南家四周埋伏起來,用意很明顯就是向他施加壓力。
而婚禮的現場,卻只安排了四五十名保安用來維持秩序,再有就是他貼身的四個保鏢。
听到嚴岩的命令之後,所有的打手從車里抽出砍刀,朝著沈繼文劈了過去。
如果是沈繼文單獨面對這群暴徒的話,月兌身根本就沒有問題,但是現在帶著許舒就困難多了。
瞬間已經有三把明晃晃的大砍刀朝著他的頭還有肩膀劈了過來,這手法凌厲,出手狠辣,一看就知道是經過長期的專業訓練的。
不過,這卻並不能阻止沈繼文往前沖,飛起一腳,直接掃在了三人的小肚子上,沈繼文這下足足用了八成的力道,這三人直接朝後飛去,將後面正沖上前來的四五個人砸到在地。
但是,越來越多的保鏢迅速朝這邊沖了過來,里一層外一層地將沈繼文給包圍了起來。
沈繼文將靠近身前的兩名保鏢給打翻在地上,抱起許舒,施展輕功,踩著眾人的頭頂疾馳而去,猶如一只鯤鵬一般。
嚴岩狠狠地看著對方的背影,揮了一揮手,四名黑衣人瞬間從腰里面掏出槍,對準沈繼文就欲射擊。
而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凌空飛行遠去的沈繼文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修長苗條的身影,正是趁亂剛剛從窗戶里面爬進來的阿麗。
執行任務的阿麗沒有半點平時嘻嘻哈哈的樣子,雙目當中充滿了冷厲的神色,像是一條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模到嚴岩的身後。
與此同時,一根冰冷的銅絲線緊緊地勒住了嚴岩的脖子。
「讓他們放下槍,否則,我就勒斷你的脖子。」
這冰冷的聲音嚇得嚴岩一大跳,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接近他這個黑蜘蛛暗殺組織的頭領,對方應該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你們先放下槍。」
嚴岩畢竟也是身經百戰的狠人,在內心經過短暫的慌亂之後,立刻冷靜了下來。
那四名保安听了頭領的話之後,紛紛放下手中的槍,當他們看到自己的頭領被一名黑衣女子制住之後,心中驚詫萬分,但是又不敢輕舉妄動。
「朋友,有話好說。先把手里的家伙放下,呵呵。」
嚴岩此時還能笑得出來,說明這人的心理素質的確夠硬。
「嚴岩,到現在你還能笑的出來,我真是佩服。知道你這次得罪了誰麼?」
黑衣女子正是阿麗,她說完之後,將手中的銅絲緊了緊,瞬間,嚴岩的脖頸上便滲出一片血跡出來。
「咳咳……閣下,是江南組織許煙南請你過來殺我的吧,他、他給了你多少錢,我付雙倍的價錢給你,只要你能放我一命,什麼事情都好商量。」
嚴岩雖然極力保持著鎮靜,但是說話的語氣當中已經帶著一絲顫動。
「真是開玩笑,江南組織算什麼東西,也能請的動我出手,嚴岩,你錯就錯在不應該縱容你的兒子去強娶許舒。」
「閣下、閣下難道是荊氏一脈的人。」嚴岩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說話的語氣都在發抖。
「算你還有點見識!」
阿麗道。
「不過,我們黑蜘蛛組織發展了這許多年,也培養了不少精英高手,閣下如果真要執意殺我的話,恐怕你們荊氏一脈會面對不小的壓力,希望你在做決定之前,慎重的考慮考慮。」
嚴岩見軟的不行,就只好換了另外一套策略。
「你這是在威脅我,實話跟你講,黑蜘蛛組織在我的眼中就是一堆狗屎,不過,我現在不會殺了你,怎麼處置你,還要請門主定奪。」
說完,阿麗就拖著嚴岩朝著教堂外面走去。
只見廣場上亂作一團,突如其來的情況讓觀看婚禮的人們驚恐不已,紛紛四散奔逃。
而嚴岩的那四名貼身保鏢緊緊地跟了上來,看那樣子似乎隨時都可能抓住時機,開槍打死阿麗。
阿麗身為荊氏一脈的高手,豈能不知道保護自己,她用嚴岩的身軀將自己擋了一個嚴嚴實實。
而就在她剛出來的時候,又是一群黑衣女子從人群當中涌了出來,一道道鋒利的寒芒從她們手中劃過,帶起一陣陣嗤嗤嗤的尖銳破空聲響。
下一刻,只見嚴岩的那四名手下,持槍的手腕上都插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手中的槍早已經掉落在地上。
這群黑衣女子正是早已經埋伏在四周的趙小丫等人。
「小丫,你帶兩人去抓嚴開傅,其余的人跟我走。」
愛麗的話剛剛說完,只見一輛別克商務車嘎地一聲停在她面前,先是將嚴岩給塞進車里,然後阿麗帶著她的手下紛紛上車。
發動機發出一陣轟鳴之後,別克商務箭一般地射了出去,嚇得企圖上來攔截的五六名黑蜘蛛組織的成員,慌忙躲向一邊。
而沈繼文抱著許舒專門撿著偏僻小路飛奔,很快就將後面的追兵給甩的沒影沒蹤了。
此時,許舒以為自己的做夢,她根本就不敢想,剛才還被嚴開傅給逼的差點嫁給了對方,沒想到眨眼的功夫,自己心目當中的白馬王子從天而降,就像是一尊威風凜凜的天神一般,將她給救走了。
許舒緊緊地抱著沈繼文的脖子,生怕這是做夢,一眨眼對方在消失的無影無蹤。
「告訴我,沈大哥,我這是不是在做夢!」
許舒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沈繼文問道,此時,她秀麗的眸子當中全都是沈繼文的影子。
沈繼文低下頭,笑著道︰「不是做夢,不信你掐一下自己的手。你不用在嫁給嚴開傅那個混蛋了。」
許舒沒有去掐自己的手,而是雙手捧起沈繼文的臉親了一下,听著發出「啵」地一聲,臉上涌上一抹羞澀的紅暈,看來這真的不是在做夢。
其實,她做夢都想著沈繼文能夠來帶自己走,但又不希望他出現,黑蜘蛛組織凶名在外,她不希望對方來送死。
當許舒站在教堂面對嚴開傅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等家族的危機過去之後,就自盡。
既然活著不能跟心愛的人在一起,那麼她就在奈何橋等著沈大哥。
可是她這個念頭剛剛出現的時候,沈繼文就像是變魔術一般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沈大哥,能看見你真好,我感覺自己現在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了。」
許舒抱著沈繼文在他的耳邊呢喃道,此時,她回想起以前跟李貝貝爭風吃醋的情景,現在想想感到好笑。
從今往後,沈繼文不管在有多少個女人,她都不會在乎,因為她知道,在對方的心中,始終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我會讓你的這種幸福感保持一輩子的。」
沈繼文降落在地,抱著許舒親吻起來,兩人彼此吮著對方,久久才分開。
不過,沈繼文沒有在抱著許舒施展輕功飛馳,而是朝著外面的大路上走去。
許舒緊緊地抱著沈繼文的胳膊,頭輕輕地靠著對方的肩膀,詫異得問道︰「沈大哥,你怎麼會飛啊,就跟電視上的武林高手一樣?」
沈繼文見已經被對方發現了,知道隱瞞不了了,就道︰「我這身功夫是跟著我師父學的,不過,很少有人知道。」
「我知道,我不會對任何人提起的。這麼說,大半年前在京都市出現的那個會飛的蝙蝠俠該不會就是你吧?」
沈繼文自然知道,許舒說的就是那次自己救席子儀被拐的兒子時候,所施展的輕功,在公路上飛馳的情景。
當即點點頭道︰「不錯,當時也是救人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