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兄弟情深斗群雄
群雄愣是一驚,切切索索不知說什麼,吵雜的很,總之對張霽風沒有好話。可秦風听在耳里覺得特別刺,先是家門丑事女兒受辱,再是武林盟叛徒被放走,均是與張霽風有關。而眼下區區一位普通百姓也要告發張霽風,此等之事真叫人難堪之極。
秦風臉上雖怒色,但在群雄面前也不敢太過胡來,端著臉色說道︰「敢問我徒兒張霽風所犯何事,你要告發與他?」
「呵呵~」掌櫃輕輕一笑,此人正是楊楓,站在人群中著實不惹人起眼,「我有一賢弟在臥龍寺學藝七年,我也是方才得知消息。昨天夜里,貴徒張霽風與昔日魔頭女兒楚萱,夜闖臥龍寺將關押在金佛塔中的魔頭救走,而此人正是十年前讓江湖生靈涂炭的罪魁禍首——楚天雄!我想這事兒到底如何還得問如空方丈吧。」然後笑著看向如空方丈,說道︰「如空方丈,我說這事對嗎?」
楚天雄未死!群雄腦中如閃電霹靂、狂雷轟震,臉上表情各個一副不可置信,怔愣愣的面面相覷,實為驚炸!頓時在場炸開了鍋,知道楚天雄三字的意義。一項沉著冷靜的蕭規發話問道︰「怎麼可能!楚天雄十年前就已死在絕峰頂,我想此事在場各位英雄豪杰親眼所見,難道他還詐尸不成?」
「呵呵。」楊楓道,「是不是一問便知!」
群雄紛紛將目光聚集到如空方丈身上,只見他打了個佛禮︰「阿彌陀佛,既然事到如今,老衲我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十年前‘鬼劍客’與魔頭在絕峰頂上生死決戰,想必眾群雄已親眼目睹,最後魔頭被刺中心脈而死。在決戰前夕老衲懇求鬼劍客手下留情,是因為得知這一切的罪魁凶手另有他人,楚天雄雖為異族,但也是我們江南中人,秉性善良。若不是我們武林中人貪污他族聖果,造成殺戮,楚天雄身為一組首領怎肯善罷甘休,所以釀成一場江湖腥風血雨。這十年他吃齋念佛,日夜誦經超度死者,早已洗心革面不再是以前的魔頭。此事皆因老衲而起,與張趙少俠無關,盟主若要降罪,老衲甘願自行了斷!」
論資格輩分如空方丈在江湖中算是最老的,秦風自身雖為盟主,可心里也清楚的狠。說道︰「如空大師,此話嚴重了。秦某願意相信如空大師的話,楚天雄如真心改過自然是好,倘若他不知悔改我秦風第一個不會放過他,此事暫且作罷,各位群雄也休要再提!一切後果由我秦風一人承擔!」
盟主乃是群雄推選,秦風此話一人擔保,即便仍有江湖人士反對,卻也不好反對,楚天雄一事雖為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實則也是為張霽風開月兌罪名。秦風看著張霽風好似一幅恨鐵不成鋼的神色,但接下來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楊楓深知楚天雄性子,本欲借殺張霽風引出他,可萬萬沒想到事態如此,竟然被秦風幾句話一筆帶過!當眾群雄腦中還沉靜在魔頭楚天雄的念頭中,楊楓冷冷一笑,說道︰「秦盟主,真是愛徒心切啊!即便如此,張霽風仍身犯死罪,如不依規矩處理,恐怕難以服眾,也難向死去的江湖英杰們交代呀!」
頓時群雄又激起聲討張霽風之罪,瑣遙宮掌門項詩雅許久未曾發話,不知為何總覺得其中有蹊蹺,據當地人了解張霽風並非無恥小人,(臥龍寺、瑣遙宮、簫家堡,均在玲瓏小鎮附近)恐怕是有人利用他想要達到某種目的。
項詩雅暗中觀察楊楓此人已久,他如此談吐怕是不並非尋之常人。整了整思緒說道︰「秦盟主,我張少俠為人正義應該不會做出這些糊涂之事,我看此事其中定有誤會,還請盟主查清之後定奪,不要一時氣憤錯殺好人啊!」
楊楓道︰「項掌門此話何意?是想包庇他麼?」
項詩雅瞥了眼說道︰「哼~此乃我們武林中之事,要如何處置,何時由你這閑雜人等說話的份!你處處要將張少俠置于死地,你究竟有何目的!」、
「你!」不想項詩雅如此巧舌如簧,楊楓自知理虧竟答不上話來!
即便如此,群雄中依然有人不服。便有人站出來說話,此人身著緊身衣,雙臂粗壯,胸肌有線有條,著一頭短發「呵呵~好一張利嘴,既然你說張霽風為人正義,那我們不如問問他好了,人到底是不是他放的。」
陸淮寧立馬接口說道︰「這還用問嘛?不是他難道是別人嗎……」
「我南道全說話豈由你這小輩插嘴?秦盟主,你不會連這點禮數都沒教吧?」此人便是與江湖‘風刃腿’齊名的‘千斤拳’——南道全。
陸淮寧︰「你!」
「不成氣的東西,你給我退下!」陸淮寧很是氣不過他那如此囂張模樣,本欲還口被秦風狠狠攔下。
陸淮寧臉面一紅,似乎對秦風這句話非常在意,當下退開一旁不再說話。
秦風道︰「張霽風,我知你為人正義,行事光明磊落,我才破例收你為徒。如今發生此等大事,我最後問你一句,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張霽風淚含眼角凝視了會師傅,一眼望便群雄,隨後擺正身子跪拜在秦風跟前,先是磕了三響。說道︰「師傅,霽風有愧您對我的教導,唐鴻卓是我放的,今日我若不以死謝罪,怕是師傅難以向眾群雄交代!師傅,徒兒懇求您給個痛快!」
張霽風自知即便知道凶手另有其人,眼下也沒有證據,依然只會被人認為貪生怕死給自己找借口罷了,所以也不願多說。
秦風臉上顯得甚是為難梗咽了口水,點點頭說道︰「好!我秦風算是沒有看走眼,不虧我的徒弟,敢作敢當!可是到如今我也別無他法,從今往後你我不再有任何關系,生死由命,為師也只能做到這份上了!」臉上神情顯得著實無內,握著長劍隱隱發抖,幾度掙扎之後,萬般無奈的丟下長劍轉過身去,似乎很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徒弟死在面前。
在旁的杜修平似乎听懂的師傅話中之意,斷絕師徒關系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生死有命,秦風不主動殺他,其意為如果有命逃走你就趕快跑吧!可張霽風似乎沒有明白其中道理。
張霽風明了其意,知道師傅下不了手,拾起長劍磕了一記響頭,將利劍架在右肩脖子上準備謝罪自刎!想要自己將要死去,張霽風腦海一剎那間閃過此生十六年所有場景,當下眼簾一閉,左手用力一拉,劍鋒割破皮膚流出鮮血……
同時場外的孫小雯見到此景刺青當真心慌的很,大聲喊道︰「霽風哥哥,不要啊!」
肖劍挺、顧周黎精目陡然一怔,心有遲疑,待回過神來發現已來不及去救!
但與此同時……
「啊!」听到鐵器落地聲音……
如此玩萬分千鈞一發時刻,橫空襲來一顆石子打的張霽風手掌吃痛,經脈發麻,利劍瞬時掉落地方,當時遁空躍出一人,落在張霽風身邊。眾群雄都屏息看著張霽風自刎,誰也沒有料到場外有人暗中出手,看場中女子身形婀娜,面目清秀,蹲子便死死抱住他。留著淚水說道︰「霽風,你太傻了!」
張霽風睜開眼楮,眼前這人竟是唐琳!不禁吃驚的說道︰「唐、唐姑娘,你怎麼來了?」
唐琳含著淚花弱弱地說道︰「你可以為我們父女而死,我怎麼舍得看著你自盡,你可是我的夫婿啊……如果要死,我們就一起死!」向來要強的唐琳,此刻的心終于軟了下來,無視著周圍一切危險。
正當此時,也不知是誰說了句︰「唐鴻卓肯定躲在附近某處,抓住唐琳就不怕他不出來!」頓時群雄躁動,但見唐琳手指間露出八妹雪花六針鏢,說道︰「唐門毒物想必你們都是知道的,今日我來最多也是一死,你們不怕死的可以先上來試試!」
剎那間欲要圍攻而上的群雄頓住腳步,誰也不願白白做了替死鬼,可也不退讓半步,不能因為就放走了她,如此就一直僵持著。
「呵~昔日我層與你爺爺唐綜煉比試過,武功雖為一流好手,可一首暗器著實讓人難纏。當年我年輕江湖歷練不足,沒過幾招便敗了下來。可惜他老人家過世的早,沒能有機會再與他過招,不知今日是否是老天給了我這個機會,讓我一雪前恥!」
唐琳尋聲望去,此人正是千斤拳。「看招!」方才話音剛落,南道全雙拳作緊,一股濃烈的氣息凝聚在拳頭,彷佛空氣都被扭曲般。
唐琳腦海閃現三字‘真空拳’!霎時腦中又閃過‘先發制人念頭’,順勢就將手中八枚雪花鏢擊向他四肢關節與心、肺、腦、喉致命要害!
南道全勾嘴微微而笑,看似十分有自信。只見他作緊雙拳下垂,全身肌肉縮緊,既不躲也不閃,迎面八枚雪花鏢彷佛打在了真空的牆壁之上盡數依次掉落地面,頗為有些得意低眼去看地上的雪花鏢,頓時愕然大驚!
七枚!!!
唐琳冷冷一笑,說道︰「你不用找了,第八枚還在我手上。既然你曾與我爺爺比試過,就應該知道我唐家‘誅神八鬼鏢’厲害,這第八枚雪花鏢原本是打在你後腦的!」
南道全老練一紅,自知輕敵大意,在眾群雄面前丟進顏面,感到受盡侮辱。本事不可一世的性子頓時惱怒,如同就像被人戲耍了一翻,怒吼一聲,作拳奮進!
「無恥!」顧周黎暗罵道,立刻起身躍進場中,搶在南道全前頭,擋在唐琳面前,右手已伏在刀柄之上。
千斤拳識得來人,一眯眼說道︰「顧周黎,你想干嘛?」這話只要不是傻子都听的出來是在問他是不是想袒護他們。
顧周黎答道︰「在這江湖上,只有小爺我可以囂張!但小爺看你太過囂張,心里很不爽,想找你比試比試!」此話暗意是說,無論如何今日是要保定他們了。江湖群雄也听出其意,激動的情緒猛然暴漲,各自亮出兵器。紛紛喝道︰「顧周黎,別以為你仗著師傅簫月梵可以為所謂欲為!」「本大爺早已看你不順眼,今日正好會會你!」「這世上還真有蠢貨怕不死的,那就納命來吧!」
被小輩教訓南道全真是氣不打一出來,叫道︰「好,今天我就替你師傅好好教教你這蠻狠小子!看招!」
此事肖劍挺也按耐不住,縱身跳進場中,說道︰「既然如此,我肖劍挺今日為了兄弟,即便是要與整個武林為敵,也絕不能讓你們動他們倆一根頭發!」
「說的好!正合我心意!」顧周黎興奮地說道,「小爺我顧周黎來到這個世上,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不怕死的報個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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