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後
因為是暑假,程子淵一直在一家餐館當服務員,做著端盤子和收盤子,下班前負責掃地和抹桌子。這期間都是住在家里,每天早上7點起床做飯來吃,然後7:45左右坐公交車出發去工作地點,15分鐘到餐館,8:30正式上班,所以他前半個小時一般都自發打掃衛生,擦擦桌子、拖拖地。
「小程啦,又是這麼早啊,沒想到你這個年輕人這麼勤快,比我這個老太婆還早。」同樣是服務員的李大媽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眼楮都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哪里啊,李阿姨,我只是閑來無事,打發時間而已,而且阿姨您看起來一點都不老,就像三十的樣子吶。」程子淵抹桌子邊與李大媽說話,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因他本來就長得陰柔甜美,所以深得李大媽的歡心。
「哎喲,你這小嘴兒啦真甜,恩,不過很受用,阿姨我喜歡听,呵呵。」兩人聊著就到上班時間了,其他人也都到齊了,一天的忙碌又開始了。
中午過後,餐館里程子淵和幾個服務員一起吃午飯,在這家餐館工作是包午飯的,所以大家吃的都一樣,菜色也很油膩,幾個素菜和幾個葷菜。
「唔」程子淵看見桌上那幾個葷菜就很想吐,捂著嘴跑向後堂的洗手間,程子淵吐得天昏地暗,差點虛月兌了。
「小程,你怎麼啦?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去看一下醫生啊?生病了不要拖著,該吃藥就要吃,這樣才能好」其他人看見他出來便一臉關心的模樣,看他臉色蒼白得嚇人,很是擔心。
「不用擔心,我」程子淵話還沒說完就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小程」
「小程你沒事吧!」
「哎呀」
「大家快把他送去醫院,小程,你怎麼了,醒醒啊。」一個人馬上背著程子淵往外面跑,另一個人跑在前面去攔車,其他人跟在後面。待上了車,由李昊和鄭華兩個服務員護送程子淵去最近的醫院,其他人站在路邊上看到車走遠才轉身原路返回。
程子淵被送往醫院後就被推進了急診室,不一會兒,一位醫生出來了,程子淵也推出了急診室被送往病房。
「誰是病人家屬?」醫生淡定地問其他兩人,其實心里已經波濤洶涌,不敢相信自己的診斷結果,不過,作為一名醫生,要淡定,對,要淡定。
「我們都不是,他父母已經去世了,醫生,他怎麼樣了?有沒有大礙?」兩人焦急地問道。
「不用擔心,沒有大礙,不過具體情況還需要觀察一下,在病人醒後再看一下情況,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出院了,還有,病人現在需要休息,不宜打擾,兩位去探望要保持安靜。」醫生思量一下,決定不告訴這兩人病人的診斷結果,說著往辦公地點去了,他還要去研究一下這個特殊的病例,消化一下診斷結果。
「謝謝醫生,醫生慢走啊。」兩人說完就去程子淵的病房,剛進去沒多久,兩人就看到程子淵醒了。
「小程,你醒啦!醫生說你沒什麼大礙,你就放心修養吧,你要不要吃點什麼?我們去給你買。」
「謝謝你們送我來醫院,我現在還不想吃東西,你們還要回去工作呢,不用守著我了,快回去吧。」程子淵不想耽擱兩人的時間,便催促他們趕快回去。
「好,那你好生休息,我們先回去了你一定要小心一點哦。」兩人說著就離開了醫院,不一會兒,那個醫生就進來了。
「程子淵是吧,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點?」醫生看著病歷問道。
「我好多了,醫生,請問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啊?」程子淵擔心地問道,害怕听到不好的信息,自己的身體一向很好,除了感冒不曾生過什麼病,雖然有點瘦,身上也沒什麼肌肉,不過很白。
「恩這個病嘛,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我說出來你一定要保持冷靜,你現在不能太過激動,否則對胎身體不好。」醫生未免意外情況發生,決定給病人打預防針。
「恩,好,醫生你盡管說,我能夠承受的。」程子淵看著醫生,等待醫生宣告自己的病情。
「請問一下,一個多月前,你是否與人發生過性關系?你不回答我也沒關系,我只是想確認一下。」醫生不好意思地問道。
「啊?」回過神來忙低下頭,已是滿臉通紅。
「你有了。」醫生望著他的樣子說道。
「啊???」程子淵抬起頭,冒出許多問好。
「你懷孕了,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醫生慢慢說道,緊盯著程子淵,生怕他一下暈了過去。
「不不不可能!怎麼會?醫生你看不出來嗎?我是個男人。」程子淵掙大了眼楮,他茫然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實竟是如此,
「是這樣的,我對你的身體結構進行了診斷,你是男人這一點是事實,但你體內同樣也有子宮,但真正意義上你還是一個男人,只是多了一個男人沒有的構造而已,具體的原因如果你想知道我還可以給你進一步做檢查。」醫生非常詳細說了自己的診斷結果,希望病人能夠理解到他說的意思。
「醫生,你確定你不是開玩笑或者是我听錯了?」程子淵听了醫生的詳細描述,回過神來,還是想在確定一下結果。
「一點沒錯,這種事,作為一名醫生是不會跟你開玩笑的,而且我們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你想打掉的話,我還是需要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成功。」醫生說道。
「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辦,我什麼也不懂,我」程子淵手足無措,這個情況出乎他的意料,听起來不可能,不過確實發生了。
「你放心,注意事項我給你寫在紙上,一會兒我開一副安胎藥給你,如果你想留下他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平時要多注意休息,不可太勞累,多吃些有營養的東西,這樣你和胎兒才能保持健康,每隔一段時間要來醫院檢查一下以保胎兒健康,如果你覺得可以了現在就可以出院了,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有什麼事可以打給我,我叫韓藝。」醫生拿紙筆開始寫,寫完之後交給程子淵。
程子淵沉默了很久,抬起頭對醫生說道︰「能不能請你不要告訴別人我的事,我不想有第三個人知道。」
「行,沒問題。」他一定會守口如瓶的,雖然非常好奇。
以想象如果第三個人知道了,那麼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這個男孩一定會被當成怪物看待的。
程子淵出院之後就回了家,慢慢消化著今天發生的事,躺在床上,右手模著下月復,臉上一會兒喜一會兒憂,還不知道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那天晚上天很黑,也沒有路燈,走得也慌慌張張,所以並沒有看清侵犯他的人長什麼樣。過了會兒決定弄點吃的,不過一聞見油的味道就跑進廁所干嘔,月復中空空如也,最後煮了點粥來喝,並且听從醫生的話把安胎藥也吃了。
爸媽已經去世,沒有親人陪在自己身邊,如果有個孩子陪在自己身邊就不會感到孤獨了,但他卻從沒想過要自己生;不過如果不要這個孩子就要被別人研究,他不想這樣。
翻來覆去想了好幾天,猶豫不決,人也變得很憔悴,不過最後還是決定留下了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