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乃女乃,是他先說我沒媽媽,是個野種,我才打他的;爸爸,我錯了,我不該打人,哇嗚嗚」說著,小俊就開始哭,他真的不想哭的,可是想起自己被人說成是野種,就很生氣,而且爸爸也一定很生氣自己打人,一定會認為他不乖。
「好啦,小俊,爸爸不怪你,小俊最乖了,小俊不哭,啊?」程子淵的眼楮也紅了,他捧著小俊的臉,擦掉他的眼淚。
程子淵雖然不後悔生下小俊,卻對于不能給小俊一個完整的家庭,被別人那麼說三道四,他心里特別難過,可是小俊卻很反對有一個後媽。
不知道是不是潛意識的認為自己應該有兩個爸爸,如果他的另一個爸爸是翔就好了,可是,如果翔知道自己是那種體質,一定會很反感吧?
「是啊,小俊別哭了,女乃女乃已經給小俊出了氣了,來,給女乃女乃笑一個,好不好?」範雪兒,心疼地看著小俊,心想那個小兔崽子,敢罵我孫子是野種,好沒家教,要是能打,老娘一定好好教訓他一頓,真是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教出什麼樣的孩子。
「恩,小俊不哭了,小俊是小小男子漢,小俊會很听話的。」小俊扁著嘴淚眼汪汪地,不再往下掉眼淚,卻要多可憐又多可憐。
「兩位夫人,有什麼事我們坐下慢慢談好嗎?」其中一個老師插嘴到。
「閉嘴」
「閉嘴」範雪兒和那個胖女人同時喊道,然後範雪兒先開口;
「這位夫人,听見我們家小俊說了嗎?是你兒子罵我孫子在先的,還敢說我家小俊的不是,年輕人,教育孩子不是這麼教育的,多少講點口德,要把自己孩子教育好,看看我們家小俊,多乖啊。」範雪兒對那胖女人諄諄教導,端的是長輩的風範,有模有樣。
「你是誰啊?憑什麼這麼說我呀,我自家的兒子我自己清楚,你孫子本來就是野種,我說錯了嗎?你敢說我說錯了嗎?」胖女人頑固不靈,破罐子破摔,以為範雪兒沒辦法把他怎麼辦。
「是啊,錯沒錯明天你就知道了,我等著你哭,小淵,我們走。」範雪兒也就不理她了,跟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于是程子淵抱著小俊。
「誰信吶,你別以為你有多大能耐。」那胖女人沖著程子淵等人的背影喊道,喊完惡狠狠地瞪了幾個老師一眼,也氣沖沖地走了。
留下一群老師和學生面面相覷︰這樣就走了,都不給老師一個開口的機會,太牛逼了有木有?
「氣死我了,簡直不可理喻,天宇,我想死你了,你今天下午一直在家嗎?都沒出去玩兒嗎?你不知道,今天我去了趟小俊的幼兒園,有個小孩兒罵我們家小俊,太可惡了,最後那個小孩兒的媽又罵了我,我實在是氣不過啦,所以我也罵了回去,最後她還說要我好看呢。」範雪兒回到家,就惡人告狀,完全顛倒黑白了,好嗎?程子淵在旁邊听得滿頭黑線,不過他不準備說什麼,畢竟阿姨是為了他和小俊出氣。
「我去了趟公司,好啦,不氣,我幫你報仇。」
伊天宇非常了解自家妻子的本性,要說誰能罵得過她或是打得過他,沒人相信;不過了解歸了解,怎麼說他還是會幫自己妻子的,縱然事實並非如此,他相信對方肯定是有錯的,所以他打算縱容。
「真的嗎?老公你太好了,我愛死你了,我就知道老公對我最好了,來,親一個。」範雪兒听到自家老公這樣說,就樓著他的脖子親了一口,程子淵看見連忙蒙住小俊的眼楮,少兒不宜。
「爸爸,我要看。」小俊想把爸爸的手拿下來,不過力氣太小,拿不動。
「」程子淵感覺整個臉都在抽搐,這小孩,好奇心太重了。
「唉,小淵和小俊還在啊?我還以為你們回房間了呢,小淵你先去把買的衣服收起來,然後做晚飯,我去給小俊洗澡,天宇,你今下午去不去醫院啊?我想去。」範雪兒一天沒見兒子就開始向他們了。
「去」妻子都去,他自然也要去,一個人在家太無聊。
于是,這天下午,三大一小四個人一起開車去了醫院,司機是伊天宇;
「老大,老二,媽媽來了,來抱一個,哈。」範雪兒一進病房就沖向老大,,抱了一下伊振飛,又跑去抱了一下伊振翔,兩兄弟齊齊打了個冷戰,不說話。
「兒子,怎麼不說話呀?難道看到老娘不高心嗎?我可是想你們想了一天了,你們卻一點也不想我,太傷媽媽的心了。唉,一個兩個,長大了一點都不可愛,想起他們兩個小時候,肉嘟嘟的兩團,簡直是萌死了,和小俊一樣可愛。」範雪兒看到倆兒子都不理她就回憶起了往事。
倆兄弟實在受不了了,只好開了金口,齊齊叫了一聲「媽」;
又沖範雪兒背後叫了一聲「爸」,伊天宇點了點頭,把提著的飯盒擺在桌子上。
「哎,這才對嘛,這樣才像我兒子嘛,不枉我生你們一回,餓了沒有啊?兒子,看媽給你們帶來了好多好吃的,多吃點啊,這可是媽親手做的。」雖然只是打下手,洗了一下菜,端了一下盤子而已。
伊振飛和伊振翔拿著筷子,互相望了一眼,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夾了一點菜放進嘴里,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雖然沒什麼表情,但能從眼楮里看出來。
伊振翔夾了幾筷子菜,吃了幾口飯,突然不吃了;
「怎麼了?翔?」程子淵看到他這個樣子,擔心地問道;小俊從家里拿了個玩具來在病房里自己玩。
伊振翔不說話,搖了搖頭,繼續吃,他能說他露餡兒了嗎?他其實想讓子淵喂他的,不過忘了,幸好子淵沒意識到。
「我今天晚上回家住,小淵留在醫院照顧阿翔。」伊振飛放下碗筷,說道。
「哦?是嗎?小淵?」範雪兒歪著頭問程子淵。
「恩,是這樣的,翔讓我留下來的。」程子淵緊張地說,想到今晚可以和翔單獨在一起就又激動又緊張。
幾個人在醫院待了一陣,最後只有程子淵留了下來,其他人都回去了,這次司機換成了伊天宇。
病房里只剩下程子淵和伊振翔,程子淵坐在床邊,覺得手腳放在哪里都不對,低著頭不看伊振翔,然後,走神了;伊振翔看到他這樣,感覺有點好笑,覺得子淵太可愛了。
「子淵?」伊振翔躺在床上用手踫了踫程子淵的手臂;
「啊?什麼?」程子淵回過神來問道;
「我想去一趟洗手間,你扶我一下。」伊振翔眼里布滿笑意;
「哦,好!」說著,他彎腰把伊振翔從床上慢慢扶起來,又慢慢走向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