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齊蘭看到兒子就問︰「逸清,你那兩個朋友走了嗎?怎麼不多留一會兒啊?」
「他們有事就先走了。」汪逸清又問道︰「媽,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失憶了?為什麼有個人說認識我,而我一點也不認識他?」
米齊蘭臉上不露聲色,淡定地對他說︰「是嗎?可是我認識的人你都記得啊!還有誰你不記得啊?我記得你的朋友很少啊,我也不知道你忘了誰,要不你再去醫院看一下?」
「不用了,媽,只是忘了一個人而已,媽你繼續忙,我先上樓了。」
米齊蘭看著兒子走遠,露出憂傷的表情,她不是不願意告訴兒子,他忘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人,她怕告訴了他,只會讓他傷心,老公已經鐵了心要兒子娶一個女人,說了又能怎樣,只能徒增悲傷!
為了夏雲幽,一方面也想確定程子淵的體質是否對身體有害,于是伊振翔以個人的名義出資在自家的醫院里設立了一個研究室,名義上是研究人類細胞,實際上是研究程子淵的特殊體質,看能不能找到原因,傅言也被調在研究室,而且他們都斜了保證書,承諾一定不會透露相關內容。
不過,伊振翔當然不會讓那些醫生隨便對程子淵進行研究的,只是讓傅言單獨給程子淵打了一個b超,加上抽了一管血,雖然研究的速度比較慢,但總不能把自己老婆給他們隨便研究吧,那樣的話,說不定回去就得跪搓衣板,雖然沒跪過。
幾個醫生經過無數艱難困苦,終于把各項數據整理分析出來,由傅言把情況告訴給伊振翔知道,于是中午的時候,他激動地打電話給伊振翔,說道︰「二少爺,我已經把少夫人的各項指標都全部研究完了,我把資料給你送過去還是你來醫院拿啊?」
伊振翔怔了一下,沒想到才一個多月就研究出來了︰「傅伯伯,你不用送過來,直接回家,我和子淵回去看就好了,這件不宜聲張。」
「那好吧,我就去家里等你,就這樣吧,二少爺。」
「恩,好。」伊振翔說完就掛了,
伊振翔從辦公室里出來,到了隔壁程子淵辦公的地方找程子淵。
伊振翔看到他還在埋頭工作,就說道︰「子淵,剛才傅伯伯說可以去看看研究結果了,我們現在就回家去看吧?」
程子淵听到聲音,抬起頭說道︰「好,我把資料整理一下就走。」
等回家之後,就看到傅言坐在客廳,看到兩人回來,就起身說道︰「二少爺,少夫人。」
「傅伯伯!」兩人一起叫道,看到伊天宇坐在旁邊,又叫道︰「爸!」
「恩,你們就和傅言在這里談吧!我就不坐在這里了。」伊天宇說道,畢竟討論的問題不適合他這個長輩在這里,傅言是醫生倒無所謂。
伊振翔看到老爸離開,趕緊對傅言問道︰「怎麼樣?傅伯伯,檢查結果怎麼樣?」
傅言看著兩人︰「結果已經出來了,從血液中檢測出來少夫人的血和普通人有所不同,而且他的月復部有一個囊袋一樣的東西,我可以確定那就是孕育生命的地方;不過這不是重點,我想問少夫人,你以前有沒有遇到過比較奇特的事情,或者說吃過比較奇怪的東西?因為結果顯示你的這種體制並不是天生就有的。」
兩夫夫對視一眼,程子淵皺著眉努力回憶,對著傅言搖搖頭。
傅言看到他搖頭,有點著急道︰「少夫人,真的沒什麼特殊之處嗎?你再好好想想?」
程子淵為難道︰「傅伯伯,我真的不記得我有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要不我在好好想想,等想到了再告訴你好嗎?」
傅言嘆息道︰「也只能這樣了,要是真的找到了方法,這可是我們醫學界的一次大變革!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好,傅伯伯慢走。」兩人起身把傅言送走,然後程子淵問道︰「接下來干什麼?要不要回公司上班?」
「不想去了!廚房里不是在做飯嗎?我們就待在家里,一會兒等著吃飯。」
程子淵無奈地說道︰「好吧!你不去就算了。」他也覺得沒什麼,反正一天不去,公司也不會垮,伊振翔一定也是這樣想的。
吃了飯,兩人就到書房各做各的事。第二天依舊像往常一樣去上班,不過有一天半夜的時候,程子淵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然後就醒了,把伊振翔就起來。
伊振翔被他的呼聲弄醒了,問道︰「子淵,怎麼了?做惡夢了嗎?」
程子淵搖搖頭,又說道︰「我夢見我小時候吃了一種奇怪的水果,從來沒見過的。」
伊振翔試著問道︰「日有所思,也有所夢,我在想會不會是你小時候經歷過的事。」
「平時想不起來,做夢的時候記憶復蘇了?」程子淵覺得這不大可能吧?唉?好像有點模糊的印象︰
「啊!我好像記得有這件事,在我村里的老家有一顆樹,所有人都不認識它,不過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大概五歲左右吧?記得不是很清楚,那棵樹就只結了一個果子,長得什麼樣不記得了,當時吃了之後就肚子痛,然後我老爸以為我中毒了,不知道給我喝了什麼藥,然後就好了。」
「嗯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你的老家一趟。」伊振翔模著下巴說道。
「不會吧!就為了這事要去一趟村里?」
伊振翔挑眉︰「這是件非常重大的事,我們都要嚴肅對待!」
程子淵笑了一下,狡黠地模模他的頭︰「是,听長官號令!」
伊振翔寵溺地看著他,說道︰「好了,睡吧!我們明天再商量。」
起床吃完早飯之後,兩人把傅言叫到家里來,商量了一下,決定收拾收拾第二天就出發去程子淵老家,畢竟這是夏雲幽拜托的事,自然越快越好,本來傅言準備去的,不過伊振翔想過二人世界,就把傅言勸住了。
因為程子淵的老家還是有一些不大熟的親戚的,雖然不大熟,但不能裝作不認識,所以還是要去拜訪一下的,于是程子淵跟伊振翔說了之後,伊振翔就叫人去買了一些禮物,伊振翔當然不會自貶身價去買一些垃圾貨,無論送什麼人,當然都是買貴的送。
這次兩人沒有帶著保鏢跟著去,鄉下那個地方應該比城里安全,不像城里魚龍混雜,伊振翔被程子淵強烈要求月兌下那身西裝,于是伊振翔只能听話的穿上長大以後就沒穿過的休閑服裝,而且還是地攤貨。
不過,縱然伊振翔穿的衣服很沒品味,但他天生就有一股強者的氣勢,連衣服都不能遮擋他身上與生俱來的貴氣。
雖然伊振翔每個周末都會騰出一點時間來教程子淵開車,但還不是很熟練,他當然不會讓程子淵來開車。
伊振翔開著車,程子淵坐在旁邊,由于程子淵的老家雖然在一個省,但還是離本市很遠,伊振翔按照程子淵指的線路,在高速路上開了兩三個小時,後面的水泥路也走了一個多小時,最後的路就全是泥巴路,豪車很難開,一路上搖搖晃晃的,路很不好走,不過總算到了。
由于程子淵一家很久沒回去住了,村里的房子都垮了,到處都長著草,沒法住人,于是伊振翔和程子淵兩人就住在鎮上的賓館里,就是條件不是很好,只能湊合著住,等把行李收拾好放在賓館,兩人拿著禮品步行去了村里。
他們倆打算先拜訪同村的以為大伯和大嬸一家,以為程子淵小時候就離開了村里,對他們不是很熟,不知道他們有幾個孩子,而且只能憑記憶找到了他們家。
程子淵看著前面那棟三層的小洋房,想著就是大伯的家了,雖然從土房變成了樓房,但位置沒變,程子淵看到房子的門口有一個幾歲大的小男孩在玩,就走過去問道︰「小朋友,請問你家里有人嗎?」
那小男孩望著程子淵,怯怯地問道︰「叔叔,我爺爺女乃女乃上山干活去了,我這就去叫爺爺女乃女乃。」然後丟下拿在手里玩的竹片,跑出去了。
找了兩把竹椅,程子淵和伊振翔坐在堂屋外面的屋檐底下等人,不一會兒,就看到一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夫婦回來了,一個扛著鋤頭,一個背著背簍,臉上不像城里人那麼白,看不出年紀,黃黃的皮膚瓖嵌著細長深的皺紋。
「你們是?」那個中年男人仔細地看著他們的臉,還是沒記起在哪里見過。
「大伯,大嬸兒,我是子淵吶!我回來看你們了!」
程子淵離開的時候還是幾歲的孩子,現在已經二十多歲了,男大十八變,大伯他們不記得了也正常,而程子淵的大伯他們現在的模樣和他離開時沒有太大變化,唯一的區別就是臉更顯蒼老了,白發也生出很多。
那對中年夫婦想了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臉上立馬顯出喜色,程子淵的大伯說道︰「子淵,程子淵?你就是程泉和王思語的兒子?」
程子淵笑著點點頭︰「是我」,看來大伯他們還沒有忘記他這個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