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沒事吧?」白蓮听見蘇錦被人追殺,對方還拿了槍,臉色都嚇白了,手有些抖,拉著蘇錦不斷的檢查,就怕哪里受傷了沒被發現。
蘇錦無語的從白蓮懷中抽出自己的手臂,把卷起的袖子拉下去,幸好白蓮還意識到這里有個男性,只是圈起了袖子,否則自己可能會被她一把扒光,「白蓮姐,我沒真受傷,在他開槍前我就跑掉了。」
白蓮松了一口氣,轉而又憤怒起來,「這到底是誰派來的人,老板你說會不會是醫院那小子的仇人,發現你救了他,以為你是他的同伴,就來殺人滅口了?」白蓮來之前已經听李家強講過蘇錦救了一個人的事了。
蘇錦想了想,搖頭,「不是,這是另外一批人。」
「嗯,從那個男子身上的傷可以看出他的仇人中沒有拿槍的,否則他現在早就死了,哪還等得到老板去救他。」李家強在一旁分析。
「說不定他們演的是苦肉計呢?」白蓮反問,那個男人受傷的時間與蘇錦被追殺的時間餃接的剛剛好,要說是巧合,實在難以相信。
「苦肉計……你是說那個男子身上的傷都是他們自己弄的?這對自己太狠了吧,他們就怎麼能確定老板一定會救他?或者救他的一定是老板?況且他們為什麼這麼做呢?有什麼意義嗎?」李家強不解,蘇錦的身份沒有暴露,在外人面前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剛剛初中畢業的孩子,所以他實在想不出他們費這麼大力布置這場陰謀有什麼用。
「說不定他們已經知道了被老板買走的那塊毛料里面有祖母綠?」白蓮猜測。
李家強皺緊了眉頭,業內雖然沒有明文規定,可是基本成了大家的共識。只要交了錢,那麼無論買的是廢石還是翡翠,都得自己承擔後果,現在居然派人來追殺,這也太荒唐了,以後業內還會有人跟他合作嗎?誰都會害怕自己要是買了一塊他的毛料開出翡翠被他殺人越貨,或者他在自己店里高價買了一塊毛料,切出來發現只是一塊廢料,那自己該擔心自己的小命了。
車內溫度無由的生生降了許多,李家強調了一下溫度。蘇錦靠著椅背,似有些疲憊,用手掩著眸子,眸中盡是冰冷,沉聲道︰「好了,等李叔調查出來再說。」
李家強應了一聲,轉念一想,「老板,要不要我給你請個老師教一些搏斗技巧,以後踫到這種情況,逃跑的機會也大些,雖然不能跟他們一爭勝負,不過跑起來會快些。」
蘇錦嘴角抽了抽,「那你打算給我請什麼老師,長跑運動員還是短跑健將?」
白蓮笑出聲來,「老板,李總這建議不錯啊,管他長跑短跑,能逃命的就是好的。」
蘇錦想到這才剛開始就拉了這麼多仇恨,已經有人對她起殺心了,要是以後等到千錦酒店起航了,那還了得,干脆搬家住警局好了。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李家強松了口氣,他真怕蘇錦不肯,學武這事不是一蹴而就的,每天都要去練,需要很長時間,蘇錦不肯也有可能,畢竟還有那麼多事等著她去決策,或許以後還會有更多。還要上學,本來就少的時間就更少了。
李家強開車送到蘇錦家門口,看著蘇錦進了門才調轉車頭送白蓮回去。
「啪——」蘇錦按了電燈開關,黑漆漆的客廳一下亮堂起來,蘇錦拿了杯子接了杯水,端著上了樓。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件件驚心動魄,還是躺在床上舒服,只是房間粉萌萌的,太幼稚了,玉閣幕後掌舵人,靈魂年齡二十五,房間居然是粉女敕女敕的,怎麼也會把知道真相的人下巴都雷下來吧。
蘇錦一覺睡到中午。洗漱過後,揉著惺忪的眼楮打開房門,吳蘭穿著圍裙在廚房忙碌午飯,「媽,怎麼不叫我啊,都中午了。」
「好不容易放假了,昨天你又忙到那麼晚,多睡會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別馬虎了。」吳蘭摘下手套,伸手揉了揉蘇錦的腦袋。
「媽媽你真好。」蘇錦伸手抱了抱吳蘭,「我來幫忙。」說著拿了把菜就要去洗。
吳蘭連忙把蘇錦推出去,「媽媽下午去你姥姥家,快去幫媽媽找件衣服。」
「媽媽你穿什麼都好看,哪里還需要去挑啊。」蘇錦扒著門框賴皮。
吳蘭一笑,伸手模了模臉,又女敕又滑,「真的?小嘴兒真甜,媽媽去給你煮好吃的。」轉身進了廚房,還順手把門關上了。
蘇錦老老實實的去臥室幫吳蘭找衣服去了,自從回來後還沒去過姥姥家呢。蘇錦的姥姥叫陳春花,自古重男輕女,陳春花也是這樣,在這一輩人的眼光里,女兒是個賠錢貨,女兒的女兒就更是賠錢貨了,雖然他們不缺錢。改革的春風吹遍大地,卻沒有吹散人們腦海中根深蒂固的觀念。蘇家是這樣,陳家也是這樣。不過陳家倒不像蘇家那麼勢利。陳家冷漠,在他們眼中蘇錦只算得上是一個還沾點血緣關系的親戚。
大街上見不到人,過很久才會有一輛車子經過。太陽熾熱的烤著大地,人們全部躲在家里,如果不是有什麼要緊事,是沒有人大中午的會迎著炎熱的太陽跑出來的。
「媽媽,我們真的要這樣嗎?」蘇錦拎高了手中掛滿的袋子,身後的蘇衛社整個人都埋到各種袋子中了,肩上挎著,脖上套著,兩只手上還捧了疊得高高的包裝精美的禮物盒,仰著頭顫巍巍的走著,就像是在表演雜技。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姥姥家有多少人,當初你媽嫁過來時你姥姥就說了,除了過年過節,其余日子要是想回去,拿不出家里人的見面禮,就不要回去。現在女兒出息了,媽媽要亮瞎他們的眼楮,誰說女兒是賠錢貨的?他們的兒子還沒我女兒厲害呢!」吳蘭一臉驕傲,她向來是個不服輸的性子,早年還未出嫁時,在姥姥家這麼多年,肯定憋屈了很久。
蘇錦倒是不知道還有這層,母親以往都沒有跟她講過這些。
「媽媽,我們去亮瞎他們的眼。」蘇錦撥了個電話,然後寫了個地址,讓店員把吳蘭剛剛買的東西全部送到家里。
自己就跟吳蘭坐在店里等著,店員早就極有眼力見兒的端上來茶水糕點。這一中午她們買了那麼多東西,消費巨大,別說是坐這兒等人,就算是想在這兒睡覺她們也得給整出一張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