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為什麼要救我們啊?」吳瑾瑜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俗話說吃人嘴軟,剛剛他吃得最歡,現在再去質問蘇錦就顯得有些底氣不足了,心里偷偷罵自己,「叫你吃,沒出息的家伙!」
「你說為什麼呢?」蘇錦反問。
當然是因為他們身後的勢力啦!可是沒有人說出來,大家都望天望地,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他也不好意思說啊,有些話說得太直白了誰臉上都不好看,可是不說就這樣被人牽著鼻子走又不是他們性格。吳瑾瑜把求救的眼光看向了吳凱,之前就是吳凱反應最強烈了。
結果看過去時差點摔倒,吳凱竟然一臉惋惜眼楮直直的瞪著桌上那個保溫瓶,真可惜,全被吳清寒吃了,居然真的一點也沒給他留,太混蛋了,不是說好口下留情的麼!
「哈哈哈~能出來就是好的,」韓凌薇大笑著上前拍著吳瑾瑜的肩膀,「難不成你還想在里面呆著,然後等你爸媽拿錢來贖?」
「當然不想……」
「那就對了,就不要問這些有的沒的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韓凌薇大手一揮,直接截斷了吳瑾瑜的話。
「蘇錦,以後你就是我韓凌薇的朋友,有什麼事直接來找我就是,不用跟我客氣!」韓凌薇對蘇錦豪爽的笑道,「現在我們還要回去給家里報平安,就先走了,改日必定登門拜訪,另外,那湯真的很不錯,替我謝謝小姨的款待!」
說著韓凌薇就轉身往門口走去,還給吳瑾瑜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著自己走。
張漫妮眼楮微眯,看來這韓凌薇也是個人才,關鍵是臉皮夠厚,吃人嘴軟拿人手軟這種事不會出現在她身上,在韓凌薇看來,有吃的送上門不吃才是傻瓜。
又看了眼吳瑾瑜,他反應倒是挺快的,想的也比較深遠,就是現在還太女敕了。
雖然沒跟蘇錦說過幾句話,但是她知道,蘇錦定然也不簡單,敢從青狼幫軍師手下救人的人,她蘇錦,是第一個。
蘇錦低著頭,韓凌薇這番話可算是開了個空頭支票給她,說是讓她有事去找她,可是連地址都沒告訴,就算她相信她能查到,可若真是把她當朋友,起碼的坦誠總是需要的吧。
先前在溶洞中,蘇錦對他們印象不錯。是做朋友還是敵人,現在她把選擇權交給他們,機會僅此一次。
「既然是朋友,那陪我坐坐總是可以的吧,咳咳……」說著蘇錦捂著唇咳了幾聲,眉頭緊皺,很不舒服的樣子。
韓凌薇腳步一頓,神色復雜,蘇錦這一招不可謂不狠。她若是就此頭也不回的走了,則證明她之前說的全是廢話了,朋友都病成這樣,差點就活不過來了,她現在卻一走了之,這叫什麼道理?
可若不走,如果蘇錦救他們是另有打算,此一番則是剛出虎穴又進狼窩,多留一分就多一分危險。
與其他幾人對視了一眼,終是眼楮一閉,笑著回過身來,「當然可以的啦,正好剛剛吃的太飽,坐著歇會消消食也是好的。」雖然從溶洞中出來後,他們說過不反對她加入他們,但那是在他們為主,她為次的情況下,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她明顯佔了主導地位,這個團體里面,她為主,他們為次。
罷了,好歹這次多虧了她,他們才沒有落到吳明江手里,要真落到吳明江手里,可不是有贖金就能解決的事。今天就姑且相信她一次!
蘇錦展顏一笑。
「吳家,很好。」
……
「少主,幫主現在似乎在和吳家聯手。」
房間拉上了窗簾,只開了一盞暖黃的燈,顯得有些昏暗。寬敞的房間里擺了許多暗紅色的博古架,上面擺著各樣的翡翠原石。
一個少年低頭拿著白色的棉布認真擦拭著手中的翡翠,瑩綠的光芒映在手心。在這話飄出時,少年似乎沒有听到,仍是一板一眼的擦拭著。
站在門口的鄒衛兵擦了擦額角,自從上回他無意間闖入打碎了少主的一塊帝王綠後,他對這里產生了極大的恐懼,看到翡翠絕對會繞道走的。
如果今天不是收到這條信息,他打死也不敢再踏進這里一步。只是,少主怎麼還是沒有反應,難道是沒听到?那他要不要再說一遍?那如果少主其實听到了呢?好糾結啊~
終于在鄒衛兵的小心髒快崩潰的時候,一直低著頭的少年說話了,他的聲音很清澈,特別好听,但說出的話卻顯得殘忍,「他的觸手伸到哪,就剁到哪!」
鄒衛兵顫了一下,「這,這樣,真的好嗎?」
少年撇了他一眼道,「那你干嘛過來告訴我這些。」
「……」我以為你會喜歡的,結果確實很喜歡,喜歡的要掏刀子了,鄒衛兵苦著臉,這下屬好難當啊,特別是混黑道的下屬,老大太喜怒無常了,下屬很膽戰心驚的。
少年把手中的翡翠擺回去,鄒衛兵看的心中顫了顫,這種易碎的東西還是放矮箱子里塞上棉花海綿藏得嚴嚴實實的比較好,放到博古架上,一陣風吹來都能吹到地上碎成渣。
「去搞出點事來,讓我父親無法顧及到那邊,我親自去一趟江市。」少年慢悠悠的說道,只是這父親二字被少年咬得很重,憑空添了一抹陰冷。
說著少年抬起頭來,他有著一張精致帥氣的臉蛋,微長的劉海覆在前額,白皙的皮膚朦朧的眼,像迷霧叢生的海上陡然出現的海妖,唱著空靈的歌謠吸引著漁民,迷人而致命。
這精致的少年,竟是江塵。
在江塵抬起頭時,鄒衛兵慌忙把頭低下。心中哀嚎,「堂堂青狼幫少主長得這麼精致,說出去怕是沒人信的。您好歹魁梧一點嘛,可瞧少主那小身板,看起來太寒酸了,少主您真的有好好吃飯嗎?」
「嗯?你在想什麼?」江塵皺眉,看著鄒衛兵站在門口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問道。
「啊,沒,沒想什麼。」回過神來的鄒衛兵連忙回道。
「那你心虛什麼。」江塵撇了下鄒衛兵額角冒出的汗,「很熱嗎?」
「不不不,不熱,」鄒衛兵拿袖子擦了擦,訕笑著,「最近可能吃得太補了,虛汗虛汗。」
吃太補了會流汗?江塵皺了皺眉,不知道。
……
這是兩人第一次幕後合作,未見面,為交談,想法卻不謀而合。